景烨刚才不是也想杀了他吗？
“住手！”白长歌及时出声，厉胤的手已经掐住了景烨的脖子。她身上一丝不挂，只能躲在被子里。
景烨自知不是厉胤的对手，也不挣扎，今日，能入他心的两个人，一个要杀他，一个成了别人的人，“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
比哭还要难看几分，里面还透着一抹苦涩。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景烨看向白长歌，他终于从她脸上看到别的表情了，她在为他担心，这种感觉真好。
厉胤的手只是虚放在了景烨的脖子上，并没有用力。厉胤的身子有些僵硬，他也在等白长歌的回答，他也很想知道，她会怎么答。
她真的会为了救景烨，而说出“心甘情愿”这四个字吗？
白长歌怎么都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可能是药性太猛，让她失去了意识。但她看到厉胤在这，就觉得碰她的人不是隆科，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可厉胤为何要杀景烨？他们二人不是旧识吗？
“我被隆科下了药，是他救了我。”白长歌选择对景烨实话实说，她刚才起身时无意中发现了床褥上的两点血迹，看来她和厉胤之间已经成定局了。
倒不是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和清白，但要真在隆科和厉胤之间选择一个人，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厉胤。
这个选择，和感情无关。
厉胤心里冷笑一声，看来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他心里为了会有一抹苦涩的感觉。
尽管，她没说那四个字。
“问题问完了吗？”厉胤朝景烨问道。
“你不能杀他！”白长歌激动地差点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她生怕厉胤的手一用力，景烨的脖子就会断掉。
“我记得当初那个小偷在我手上的时候，你好像并没有替他求情！你不是不在乎旁人的生死吗？为何帮他求情？”厉胤反问，原来她还是有心的。
景烨听着两人的谈话和白长歌话语中的关切，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乱的厉害。他不反抗，也不出声，只觉得有些累，还需要一壶烈酒，醉了再醒来，这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白长歌被厉胤问住了，她上世发过誓再不与人为善，要做一条最毒的蛇。为何会帮景烨求情？
她不忍心，没错，她就是不忍心。
上一世，一袭红衣的他早就烙在了她的心上，他为她而死，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他冲进皇帝寝宫为了她与皇上决裂的那一刻。
“他是当朝皇叔，死了对你没有好处，对我也没有。若这件事查到我头上，我逃脱不了干系。你不是说过我要什么你都给吗？我要他一条命，放了他！”她一直疏离他，就是不想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这么重的债，她偿不起。
“好！”厉胤说着拿开了放在景烨脖子处的手，没有任何的迟疑，仿佛她说的话就是圣旨，他要做的，只是奉旨办事，“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