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回楚府途中,又遇到那位卖菜老农,因此勾起往期共事回忆,故而上前一问。
“老伯可还认得我?”
“怎么不认得,多亏了你,我的生意才能做下去,正愁不知该如何答谢,这里有些散碎银子你且拿去,算是我的心意”说着从怀里拿出一荷包递给凌菲,凌菲本想拒绝,却望见老农眸中深意,又细摸荷包,立即察觉,便收下揣在怀中。
“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转而回头吩咐刘宣,道:“日后府中蔬菜一律由这位老伯供应,不可怠慢,至于相爷那里自由我去言明,不必多嘴”
刘宣虽有权做主,但仍需禀明楚绅,故而没有答话,又听此吩咐,便没有放在心上,口头称是,继而回府。
凌菲刚刚回府,回避了众人,躲在房间,仔细查看荷包,发现确实有疑,荷包内藏有纸条,原来那老农实乃是秦国的细作,当初为救姚歌,故葛三儿方告知这老农底细,因此一来二去,两人算是有些交情。想来必是有事嘱托,看来今日出门定是天注定。来不及多想,打开细看,方知其缘故。
出狱那日,她曾提醒姚歌,夏利有问题,但此后并不曾传来关于她的讯息,而姚歌也安然无恙,是而安心下来。今日却突然接到要她帮忙查出夏利身世的消息,想必定是有所图谋,故不得不思考该如何行动。
姚歌自回府后,曾多次侧面敲击,奈何寻不到破绽,故而想请凌菲帮忙,却无从下手,便想到与凌菲有过联系的葛三儿,故而求他帮忙。
葛三儿与姚歌是生死兄弟,岂会坐视不理,更何况姚歌入狱之时,他半点功劳全无,故自然不会推脱,但此事并不容易,今虽成功,却另有一番波折。
月前邺城军营
葛三儿与这林达交情虽不及他与姚歌,也算得上兄弟,姚歌被人陷害入狱时,他曾想入京劫狱,但被林达拦下,因此言语过激,公然辱骂,甚是尴尬,后姚歌被释,他方才消停。
林达却觉得葛三儿抹了他的面子,之前虽同为副将同一等级,但他现暂代统帅之职,毕竟官职高他一等,位分也尊贵了些,这样公然让他下不来台,实在是有失体统。葛三儿是个爽快人,亦是老实人,道过歉后便未放在心上,但林达却暗自不爽,心里已经记了仇。
自收到姚歌的信函,他便去找林达商量,屏却了众人方才回禀,却不知林达并不买账。
“林将军,大哥吩咐之事,你看该如何行事才好?”
“葛副将,姚侍郎实乃你我故日上司,今虽有事相求,却并无职责亦无义务行他吩咐之事,如此何来问我?”
看他官腔十足,又拿着范儿,葛三儿气的跳脚,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没有大哥的提拔,你一个落魄子弟如何做得今日将军宝座,没有大哥舍命相救,你我早已魂归九泉。大哥有难你不曾救援反而多次阻挠我前去营救,你不思量如何得报大哥恩惠,却在此百般推诿,却是何道理?”
林达被人提及旧事,心下恼恨不已,双拳紧握,青筋绷现,脸色也被气得发青,却因所言并无不是反而有理,只得隐忍不发,缓缓道:“葛副将休提其他,你我乃秦国将,非为姚歌仆,你且下去,务须再提,否则休怪本将军不念旧恩”
葛三儿无奈,只得来询那五虎将,看应如何行事。且说那五虎将不是别人正是随姚歌潜入叶国被捕的火头军,江民是众人头领,却并非大哥,实乃是其四人结拜之后,他才加入组织。
来到伙房,便看到那五位火头军正忙着做饭,并不知葛三儿来此目的。葛三儿吩咐其他火头军接替他们的工作,便将他们单独唤到自己的营帐。
六人依次落座,江民首先发言,道:“葛副将单独召我五人前来可是有要紧事?”
众人也是担忧的紧,神色凝重,等待着晴天霹雳的到来。
葛三儿却是摇了摇头,叹道:“我实在别无他法,故请几位兄弟前来,共商大事”
他难得正经,众人故明白此事实乃儿戏,但并不知此事到底如何,老二石番憨厚莽撞,故而着急问道:“前因后果到底怎样,你且说来”
葛三儿瞅了瞅众人,方才言道:“是大哥来信,要我们去查明一位女子的来历”
“原来是此等小事,为何葛副将如此严肃,害的我等担忧甚久”老三萧寒为人傲慢,故而轻言责备。
“三哥休得胡言,此事若是简单,必不会求助我几人,还请葛副将说清此事来龙去脉”说话的乃是排名最末的亦是老四韩战,他虽头脑甚好,奈何不爱说话,唯独对崇拜的姚歌事事上心。
“还是老四沉得住气,此事原是这样,有一女子名叫夏利来历不明,大哥入狱被人陷害恐乃女子所为,故大哥请我查明此女子身份,却不知林达乃是忘恩负义的贼人,故请各位兄弟前来相助”葛三儿解释道。
“原来林达实乃负心小人,大哥错信了他,不过那女子我等并不知其一二如何寻得根源?”老大崔岩说出了重点,众人也都思索着。
“我知道,且待我细细说来,不过我先声明,要做此事,须得违背军令,亦有违国法,众兄弟可明白?”
众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葛三儿方才放下心来,招手示意,对他五人耳语着,堤防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