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乃是意料之中,凌菲入狱与姚歌一同羁押在牢。因怕两人串供,故锁在不同牢房,因无人通知姚歌,他自然也未见到凌菲,且不知她已为他获罪入狱。
早朝散后,皇帝便命人将王仲景唤入宫内,王仲景到偏殿时,皇帝也已换了私服,等待着他。王仲景行了礼,便侍立一旁。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人家家里的事情你是如何晓得,且这样清楚。、王仲景见皇帝起疑,便解释道:“启禀陛下,此事并非臣派人查获,而是楚绅无意中透露的,当时并未在意,当犬子牵扯进去后,臣细细想来方得知前因后果,因此特地上奏,望陛下明察”
皇帝听完,并未产生多大反应,闭着眼睛,道:“那你相信姚家会通敌卖国吗?”
“臣未从得知,但姚歌与凌菲楚绅的关系不清不楚,却有嫌疑,不如就请楚绅前来,旁敲侧击的询问,或许可知道些内幕”
王丞相看似风轻云淡的回答,实则更加的让皇帝对姚家产生了怀疑,姚家拥有军权,若是通敌后果不堪设想,皇帝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王仲景心下暗自高兴,若是一局能够搬倒姚家,那以后大秦王朝可就真是他说了算的。
皇帝心下也没有别的主意,便同意他的建议,宣召楚绅御前见驾。皇帝派总管太监张德权亲自宣旨,来到使馆,楚绅正在悠哉的喝着小酒,晒着太阳浴,好不自在。
张德权的到来,楚绅并不意外,接过圣旨,便进房间换朝服,后紧跟总管太监来到偏殿。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秦国皇帝秦守,第一次见他还是刚到帝都,作为议和使者受到皇帝的接见。五十开外本是知天命的年纪,可眼前这个九五至尊却并非圣贤明君,故而心里有些鄙夷,但客气还是要的。行过礼,皇帝赐座。
因乃是皇帝召唤他来,却有不好开口,只得示意王相,王相早知皇帝的心意,便娓娓道来:“楚丞相,这次陛下宣召乃是为了姚将军一事想请教楚相”
“请教二字不敢当,还请皇帝陛下直言”
“那凌菲与你有何关系?”
王相毫不避讳,楚绅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道:“她是楚某的未婚妻”
“那为何不惜生命上殿面君只为救一个外人?”
这话却不假,她若为你妻,姚歌则必为外人,楚绅微微一笑,道:“她离家出去遭遇劫匪,幸得姚将军出手相助,救命恩人有难,她怎会坐视不理”
“敢问楚相,这不是为救他二人,故意谎言欺我国主吧?”
王仲景针锋相对,毫不退让,楚绅却丝毫没有生气,依旧面无波澜,道:“王丞相此言差矣,姚歌戮我叶国男儿无数,楚某虽无才却也不会笨到去救我叶国的克星,而且皇帝陛下贤明有德,姚歌是否叛国投敌陛下自然看得出来,不需他人言语”
皇帝从刚才的一言不发,默默看着两人争相斗嘴,你来我往,看着年少轻狂的楚绅,他顿时觉得自己老了。识人不明?他不知道是否有过看错人的时候,但他绝不允许威胁他地位、国家的人存在于这个世上。
“楚丞相年少有为,将来前程不可限量,朕也累了,王丞相送楚丞相回使馆吧”
“陛下,楚某有一请求,不知皇帝可否应允?”
“说来听听”
“不论凌菲做了什么,她始终都是楚某的未婚妻,将来的叶国丞相夫人,故特请求皇帝陛下赦免凌菲之罪,楚某定当带她回国,决不再踏进大秦一步”
皇帝并未答应,只说会好好考虑,楚绅也并且强求相逼,作揖行礼后,便随着王仲景一同退了出来,王丞相有些抱歉,方才那样逼问只是为了将姚家闭上绝路,并无与楚绅作对的意思,现下又不好明言,只是讪讪的走在前头,为他引路。
回到使馆,王仲景本想借故进去好作解释,楚绅却并无相留之意,只得作罢,转身回府再作打算。
回到房间的楚绅见元修已经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等待着他,见他脸色并没有不悦,知道计划已经顺利进行,而且很快就能见成果了。
“快要得到她了,心里是不是偷偷着乐呢”
元修的打趣,他无心反驳,有些颓废的坐到他身旁,缓缓道:“她上殿营救姚歌已经说明她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出此下策实非我所愿,昨日见她,我再次提及要她跟我回去,她还是很坚决的拒绝了我,如今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我怕她为了姚歌不肯跟我离去而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