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馆内,楚绅和其余使者在洽谈完国事之后便让众人退下,端起桌上的酒杯刚到嘴边,向窗外瞥了一眼道:“进来吧”
来人正是元修亦是腾龙会的二当家是叶国掌管京畿安全握有京城全部兵力的元都尉。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知道他还应付得比较得心应手,亦宽慰在心。他已不客气做到他旁边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喝过。
“我已经帮你查到了,目前她就在姚府,你打算怎么做?”
“她过得好便是,我如何做又有何干”他说的不淡不咸,好似不关他的事情。
“别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有什么计划说出来我才好帮你”
元修知他内心所想,故能直言且不会惹他生气,若是换作他人,估计早就被楚绅那秒杀的眼神挫骨扬灰了。
“我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人,心甘情愿让她跟我走是不可能的,故尔才不得不耍些阴谋,希望她能明白”
语气的不自信,好似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计划若是实施结果未必如他意。看到他有些恍惚的神情,元修竟然发现一向自信过顶的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早知他对她不一般,不然在叶国他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机会公然带她去见他二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会明白的”元修只能如此安慰他。
“我要如何帮你?”元修不希望他的兄弟刚刚解开多年心结后,再次结上更大的心结,故很愿意出一臂之力,以助他心愿达成。
楚绅手势一动,元修便知他的意思,只得附耳过去,两人在房中密谋许久,很久元修方才离去。他离去之时已是亥时三刻,他觉得有些累便歇下了,一宿无话暂且不提。
在外漂泊了一天一夜的凌菲,带着刚收的妹妹结账之后便在街上晃悠,她毕竟希望姚歌还是能够找来的。可天不从人愿,没有将姚歌呼唤来,却将王怀德唠叨来了。
他一眼就认出了凌菲,上前去打招呼,可凌菲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淡淡礼貌性的回了几句便要离开。王怀德好不容易等到她孤身一人没有姚歌在旁陪伴,怎么会轻易让她离开。
“小姐这是要往哪里去,孤身一人上路难免危险,不如让小生陪同可好?”王怀德的谦谦君子在外人看来确实让不少妙龄少女倾心,在她眼里却是披着羊皮的狼,待到撕下羊皮的一刻,可就有她好受的了,故而她不愿与他纠缠,又可恨不能摆脱。
“怎么会是孤身一人,这不是我的妹妹在么,王公子贵人是忙,我就不打扰了”说着便拉着夏利欲离开。
王怀德伸手挡在她们面前,道:“小姐为何三番两次拒绝我的好意,可是我哪里得罪小姐了?”
凌菲不好明言,始终未说过话的夏利开了口,道:“是啊姐姐,这位公子也是好意”
凌菲看着笑脸春风的夏利,以为她是被王怀德迷惑了,只道:“妹妹不可胡言,王公子我们姐妹还有事就不打扰公子了,告辞”说完便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夏利回头看见王怀德眼神的余光,当下便断定此人对凌菲有意,不知不觉间出现嘴角的笑容凌菲并未看到。两人穿过一条小巷来到僻静的无人常走的后巷,她放开夏利的手,独自一人思考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等到快走到出口的时候,她回头发现夏利早已不知踪迹,她着急的急忙回头找,刚走没两步便觉得头一昏身子一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因她被关在一处三面都是墙壁的暗房,她向着烛火望去,见有一男子背对着她坐在桌旁,佝偻着身子显得十分矮小。她尝试着去问话,无奈那人像是聋子一般,亦不回头答话也不理她。她被人掳到这里并无人得知,亦不知何人所为,担心姚歌会找不到她以为她变心故而离家出走,更担心她刚认的妹妹,刚刚她一转身她就消失不见了,她担心是不是也被这些人掳来,可转念一想这里只有她一人,故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俗话说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她在这里不谙天地,更不知外面早已变的风云诡谲,人人都知姚家与丞相家不和,已到达白日化的境界,没想到为了个女子,两家彻底闹翻。
原来是夏利报信,拿着凌菲贴身衣物前去姚府报信,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报与姚歌知晓,姚歌想起王怀德昨日种种,无疑有它,故而不加思考便上门讨人,因他将军的身份与丞相之子的地位,两家的风暴迅速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