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当我们还是叛逆少年时,每天有的是挥洒不完的精力,不是调戏课下的妹子,就是光着膀子下河摸瞎,浑不知大中午还需要休息;当我们懵懂青年时,盯着她俏丽的背影便能傻傻看上一天,每天吃了午饭便立马到教室痴痴地等。一回头,眼神交流,就是一个激灵;
一句话,微笑相对,便是手脚哆嗦,哪有一丝困意袭上心头。
然而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许是早年透支多了,当我们踏入社会开始工作,才蓦然发觉老祖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一年四季都恨不得猫在被窝里。然而可惜没有在床上养家糊口的本事,所以还要适时下床走动走动,比如说去趟卫生间撒泡尿回来再接着睡。
上了半天班,食堂解决了果腹的午餐,家近的员工一般选择回家稍事歇息;至于家远的,推荐一个午休的好法子——休想。
孙辉和苏怡自是双双把家还的,偶尔还会打开电视随便看看。
看电视之所以能够打发时间,就是因为电视台多了选择便也多了,当前节目虽然烂的可以,但却期望下一个会有好节目,便如同美女穿了厚厚的一身,脱了一件又一件,你是盼了一次又一次,结果马赛克先生出来承包了。所以遥控器从头到尾换一遍,时间也差不多,该去休息了。
正迷糊着呢,孙辉依稀听得砰砰敲门声,不管它且睡,自有人去开门。苏怡本也没指望他,所以睡眼懵懂不耐烦“谁啊谁啊”的叫着,一边前去开门。
“小姨?”
苏怡立马精神了,实在是这事也太提神了,毕竟屋里还藏着位汉子呢。虽说老妈早盼着自己嫁出去,甚至言说实在不行先生个娃玩玩也行,但终究不能当真,女人嘛我说不生气你就真以为我不生气了?麻烦你用天真造个句——你今天真逗。
所以说你和别人同居这么大的喜事早该汇报才是嘛。
…..
苏怡一边将小姨引进,一边大声招呼着以期引起某人的注意:“小姨,你怎么来了?前几天通话也没听你说啊?”
小姨放下行李,拉着可人儿一通看后才娇嗔道:“这么大声干嘛?我耳朵好使。本来也没打算来京,突然有事就过来了,顺便瞧瞧你。”
二人在客厅自是详聊,卧室的孙辉也没有辜负佳人的提醒,支棱着大耳朵终于分析出小怡的小姨过来了,那就是姨奶驾到了——哦差辈了。辈分且不论,关键是自己要出去打招呼吗?怎么说自己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避免的‘无好’学生,家长来了不露个脸,怎么对得起咱这张帅气的脸?
算了,苏怡会剐了自己的。
“小怡啊,你这卫生间怎么还有剃须刀?”
听小姨好奇的询问,苏怡慌了:“啊?那是我室友男朋友的。”
“哦。”卫生间里小姨声音立马低沉许多,“还以为是你男朋友的。”
“说什么呢小姨。”苏怡一边娇嗔回应,一边转动大脑看还有暴露孙辉存在的物件吗,果不其然,阳台他的衣物正迎风招展呢。
苏怡轻脚跑去阳台,一边回头盯着卫生间,一边胡乱把衣物拽下,一股脑塞到怀里再匆忙跑去孙辉的卧室,直接推门而入。
可怜孙某人正侧着脑袋靠门倾听,不料祸从门来,被苏怡一个猛推直接磕脑袋上,顺势就往后倒去,也是孙辉一年一度的好运爆发,身后就是大床这才没有一屁股落地,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苏怡见他一脸的幽怨,眼里稍含歉意,不过没忘一回脚把门带上,而后再把怀里衣物往床上一扔低声道:“别出声啊,我小姨过来了。”
孙辉想出声也出不了了,只因她一手暗器以仙女散花使出来,一件衣物直接准确的覆盖住了门面。
“这么香?”
孙辉疑惑拿下脸上衣服,定睛一瞧,是件纯棉洁白小背心,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直熏的人陶醉。
苏怡这才发现匆忙中把自己衣服也抱来了,不禁难得羞红了脸,上去一把夺过背心,羞愤踹了他一脚才匆匆跑出去。
“嘶。这能怪我吗?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不管了,再睡会,丈母娘来了都不怕,还怕这先锋大将吗?只要她不进来,真是一点都不怕呢。
外面二人絮絮叨叨也不知在聊啥,反正偶尔有苏怡娇嗔声音传来,百灵鸟般好听,真是催眠的很。
“你和他还联系吗?”忽然小姨神神秘秘问道。
“谁啊?”
“你这孩子。就是国庆回家的相亲对象。”
苏怡微抬螓首轻瞥了一眼孙辉卧室,嘴角浅笑矜持:“嗯,偶尔还联系。”
小姨闻言立马来了精神,一扫坐车的疲惫,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联系几次了?谁先联系的谁?咱女人要矜持,可不能先联系了他,当然他要是忙,我可以直接联系他妈进行高层次的沟通。
苏怡招架不住连番的轰问,脑袋一昏直接回道:“等见了你直接问他吧。”
苏她姨更兴奋了,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就多呆几天好好会一会他。正你室友也出差了,我去她屋打个地铺凑活几天。
“别别别。”苏怡赶紧拉住了小姨,有种想打孙辉嘴巴子的冲动,都怪他导致自己谎话连篇,现在把自己都圆进去了,而且直接羊入虎口了,“小姨你睡我屋吧。我这闺蜜不大喜欢别人去她屋,还是我去她屋住。”
苏她姨表示理解,现在流行闺蜜,前段时间还热播了《我爱男闺蜜》呢,不行回去打听打听她几位师兄谁扛得住揍,能不能先从男闺蜜做起。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欲做男闺蜜,挥刀自宫先。所以远在老家的几位师兄顿时觉得有股淡淡的清凉从裤裆飘过,心里有股怕怕的感觉,不禁暗叹这师妹走了都没人保护咱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再不出发都赶得上老总的11路汽车了,苏怡紧赶着忽悠,终于把小姨半推半劝送入了她的闺房。然后再悄悄过去找孙辉接头,猫着腰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嘘。”
“嘘。”
二人同时嘘口气,对视一笑,孙辉抱怨道:“我也真够冤的,怎么感觉跟做了坏事似的。关键是做了也就罢了…”
“怎么?你想做什么坏事?”苏怡笑的瘆人。
孙辉嘿嘿一笑,我是好人,大大地好人。
“正好。”苏怡笑颜开,“有件事需要好人帮忙。”
“说,但凡我皱下眉头,不用你削我,我直接…”
苏怡懒得听他大放厥词,小手一挥示意赶紧闭嘴:“嗯,我打算征用你房间住几天。”
“不行。”
“嗯?”苏怡皱眉了。
孙辉不怕死的解释:“你看我眉头‘没皱’就把你拒绝了,所以你不能削我。”
算了,本来姐就是走的暴力路线,非要试什么先礼后兵呢?苏怡心道对付这种人就该一锤砸扁不给他反弹的可能。不过小伙还是太天真啊,以为除了削我就不会其他做菜的手段了?清蒸、油炸、干煸、水煮随你挑。
孙辉绝对是视威胁如无物的好汉,老虎凳辣椒水随你上,我要是,要是…我钥匙这就给你,晚上记得锁好门。
苏怡飘然远去,孙辉喊道:“我晚上去哪住啊?”
“去宾馆,回来我给你报销。”
孙辉猥琐一笑:“这就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