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过人流,杨昭走到那两女子身后说道,只是蓦然之间,一队人马却是打杨昭身后一拥而过,惊得杨昭是向前一跌,正撞到了那所谓十姨娘的背影之上,仓惶之间,杨昭却是揽在了一女子的细柳蛮腰之上,
真是好一个‘满怀的软玉温香’!
“姓杨的,你又占我姐便宜”人洪流去,先前说话的那女子拈着杨昭肩上的衣服,急急的把杨昭往后拖了几步,气鼓鼓的挡在了杨昭面前,
“小侄见过姨母”杨昭行礼道,
“哼,谁是你姨母,姓杨的,你可别乱叫”薛芸儿打断了杨昭的话,又要说些什么,背视着杨昭的十姨娘却是打断了妹妹骂人的话,“芸儿,住嘴,我们走”,从始至终,那十姨娘都没回过头来看杨昭一眼,
站在原地,杨昭是尴尬有之,窘态有之,心里却是比吃了黄连还说不出,‘见着了不上来打声招呼,日后你知晓了不知要怎样编排于我,如今上来打声招呼,又偏偏撞在了她身上’看着十姨娘的背影,杨昭轻摇着头,
“客官,你一个大老爷们,不买胭脂,能不能别站我摊子前面,你看,我客人都被你吓得不敢来了”看着杨昭虚头晃脑的样子,胭脂铺老板指着站在远处的几个姑娘,大声说道,
听着胭脂铺老板的话,杨昭偏头看了一眼,还真有几个姑娘在不远处候着,只要杨昭一走,估计马上就过来了,不过愈是如此,杨昭就愈没想动弹,‘这条街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杨昭现在就想跟这胭脂铺杠上一杠。
“爷,我的爷,你怎么还在这里”一辆忽驰而来的马车停在了杨昭左右,下来一人,也不问杨昭是谁,就是一通抱怨,“我的爷,快走吧”一手拉着杨昭的手,就是拽上了车,
坐在马车上,杨昭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爷,你坐稳了,小的要加速了”赶马的前脚说完,后脚就是一声“驾”,只是可怜了杨昭,都没反应过来,身子向后就是一倒,脑袋撞实在了实木做的车厢上,捂着脑袋,杨昭透过飞起的车帘却是一声惊呼,他看见了什么,他居然看见自己的十姨娘跟房遗爱走在了一起,
十姨娘薛阮雯是什么人杨昭是知道的,嫁进杨府的四五年里,就没给过人一个笑脸,平时被人稍微碰一下,都恨不得斋戒三日,
杨昭想在确认时,马车已经跑的太远,那还见的着人的踪迹,
“爷,到了”一声‘吁’,马车停了下来,赶马的掀起帘子,将杨昭扶了下来,
只见此处杨柳依依,微风从太湖泛起,带着些凉意打在脸上,杨昭心里一声惊呼,这前后不到两盏茶的工夫,这马车居然行驶了将近二里地,
“爷,请上船”太湖之边,一小舟独立,
杨昭上得小舟,只见船夫划了近半里,便依稀可见不远处的湖心似乎停落着一艘分上中下三层的帆船,见着小舟了,帆船的人一声张罗“人来了”
小舟又近了些,帆船之上便有人放下了踏板,“爷,你请”到的近处,划船之人,便是先前赶马之人便愈发显得恭敬,在市集上尚敢抱怨两句,到了这里,呵呵,是大气也不敢在对杨昭出一声。
‘上,不上,这是一个问题’杨昭心里十有八九,这马夫是接错人了,可如果现在说出来,要么是什么事也没有,各自皆大欢喜;要么就是被人沉入湖底,生死自凭天命,你想,正常人见面哪用得着在湖之中心,目前为止,杨昭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是上了帆船,杨昭才知道事情远比自己想的更为复杂,只因这船的四周插的是‘飘云、流旌’二旗,大唐以武立国,以文治世,这‘飘云流旌旗’,在太祖李渊时便是皇家独享,如今虽是改了朝代、换了坐堂人,可这规矩,至今没废,
“公子,你可算来了,主子可是等你好久了”看着杨昭对着‘飘云旗’发呆,侯在船口的一个丫鬟似的人物走过来说道,
这丫鬟虽说不上国色天香,可那肌肤,却是嫩的掐出水来,比后世所谓的‘五千年难得一遇’的仓老师是不妨多让,如若不是杨昭打小就是在姨娘们的胭脂堆里长大,说不出还真是会闹出什么乱子,
见杨昭神识清明、眼无异色,这丫鬟似的人物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公子,主人已在三楼候着了,女婢这就带你上去”
进的第一楼,人虽多,可大抵是各自忙着,进的第二楼,除了几个卷帘侍女,便再无一人,不过这可难不到杨昭,谁叫人家有系统这个Bug,一个‘真神之眼’丢过去,管你躲着的、藏着的、隐着的,全是一片一片瞧的清楚,
第三楼,“公子,女婢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当杨昭踏上最后一步船梯,跟在杨昭身后的那丫鬟似的人物隔着一步微微曲腰行了一礼,才是开口说道,“如得公子有幸,记得女婢的话,以后叫女婢井丫鬟便可”话完便是恭敬的退到了二楼候着,
‘进,还是不进’四周珠帘垂落,整个第三楼都笼罩在迷离之中,‘真神之眼’发动,杨昭在整个船舱中扫视了一眼,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只见远处,轻纱薄幔,一发及腰柳的女子端庄坐于梳妆台前,手持长发嗅于鼻尖,
看着地上备着的木质凉靴,杨昭行了谢礼、换上,向那女子走了过去,
“你可会吟诗?”
“可会论佛?”
“可会参禅?”
杨昭怎会料到这女子青天之下浑身却不着寸缕,只裹一方‘清净如水、薄如蝉翼’的丝绸遮拦于全身之上下,
“我倒是忘了,你是一个被人拔了舌头的哑巴”看着杨昭到了跟前,那女子站了起来,先是‘佛前三问’,后是自解其答,说完些许叹气,“陪本宫下盘棋如何”这女子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下棋,五子棋吗’看着这女子光隐可见的曼妙躯体,杨昭摇了摇头,
“你还真是无趣,不过也是怪本宫,你一个哑巴学这些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