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诚哥,大叔!”是凌月月的声音!我和杨柏大叔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之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一丝忧虑。
“快走。”我和杨柏大叔快步朝着前方走去,让后面正小心翼翼照顾自己鼻子的布兰德急得乱窜:“中国的朋友们,我,伤员,你们不要走太快!”
“王丽姐!”“老婆!”王丽身后靠着一棵大树,一只手捂着额头,洁白的额角上带着一个淤青的肿大,带着一丝暗红,顶端还显现出一丝血色。
杨柏大叔眼中带着一丝怒火,急匆匆地跑到近前:“怎么样了?”“没事。”王丽姐苦笑着摇了摇头,但额头上肿块却彰显得一点都不好。
“是她做的?”“反了她了!”杨柏大叔这次是真的怒了,这个韩国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这些人都在想着怎么帮她,没想到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身边的人。
先是李诚,再是布兰德,最后是王丽!杨柏大叔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沉声道:“李诚兄弟,跟我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这次,我一定要把她丢进大海里面去!”
我恩了一声,别看大叔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做起事情,一旦认真起来,绝对是一个倔脾气。虽然说抓回来丢进大海里面有违人道,但在这里,放逐之岛上只有自己这些人,大家都是相互倚靠,绝不能有危险人物的存在!
杨柏大叔从腰间将匕首拔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布兰德:“黄毛,你还能走吗?”
匕首的刀锋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一种逼人的寒气。布兰德感觉自己身体内的血液都没有流动得那么快了,支吾道:“……好……好得差不多了……”
“好了就别那么多废话,跟我走!”杨柏大叔寒着脸说道。“等等……”王丽姐轻叹了口气,说道:“先不要冲动,让她冷静冷静。”
“她?”我问道,“大叔还是那个人?”“都一样,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王丽姐白了一眼杨柏大叔。
“可那……”我愣急忙道,“之前一开始的时候,建议把她丢进大海里的,不是王丽姐你先提出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是你反对了?”
王丽嗔怪地看了一眼李诚,说道:“你就这个榆木脑袋,难怪不懂得别人的心思。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刚才我仇视,是因为她无缘无故打伤了你。”
“可这……”我摸摸脑袋,“她现在不也是打伤你了吗?”“笨!”王丽姐说道,“现在我发对,是因为我发现她其实也是一个不幸的人!”
杨柏大叔脸上微微动容,这次浩劫是世界性的,而现如今,可能幸存的,已知的就只有这里的几个人。难道真的要狠下杀手吗?
王丽姐这时候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凌月月在一旁连忙扶住。王丽姐轻声叹道:“还是由得她去吧,给她点时间,或许能冷静下来。”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少了一个对手,多了一个朋友和帮手,何乐而不为?”这是凌月月的声音。在突然蒙受大灾的时候,人的精神总是会习惯性地处在一个高度紧张的警戒线上。
而如果这个高度紧绷的神经得不到舒展的话,那势必会造成精神奔溃,甚至做出一些连自己想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很显然,现在的这个韩国人,就是这个情况。杨柏大叔没有反对,既然老婆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五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丛林的深处,最后留恋了一会,这才朝着“新基地”走去。
“我的神啊……,谢天谢地……”布兰德长舒一口气,杨柏大叔总算是打消了那个可怕的念头,这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
…
晚上的食物是碳烤海贝壳,再加上新鲜的椰子汁,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这是布兰德来到荒岛上的第一个晚上。
原本以为死定了他,在遇到了善良淳朴的中国人,恩怨分明,团结友爱,更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黄毛,而歧视自己。
虽然嘴里喊自己黄毛,但布兰德能够感受得到,他们的语气之中,并没有恶意。围着熊熊的篝火,布兰德扬了扬自己的贝壳酒杯,里面是新鲜的椰子汁。
“亲爱的中国朋友们,感谢你们拯救了我,按照中国的礼仪,以茶代酒,我敬你们一杯!”凌月月噗嗤一笑,眉眼弯弯:“应该叫做一贝壳更加合适。”
杨柏大叔哈哈一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给你的中文点个赞,老外能够中文说的那么好,真的是不多。”布兰德傲然道:“因为我妈妈是中国人,她从**着我学中文,而且我外婆的祖籍是中国SC我不仅仅会说中国话,而且还能来一两句川话!”
“哦?是吗?”老外能说正统的普通话,这也并不太稀奇,来中国留学的外国人基本都能来。毕竟这就像是中国人学英语一样,学到的就是两种,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而且腔调都是正规正矩的官话。
而其实,即便是美国,每个洲的语调发音都是不尽相同,存在这一些地域的差异,不去真正的融入他们的文化环境,是不可能学会的。
布兰德说道:“SC话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儿字音……”“来两句呗……”凌月月笑着说道。“晓得儿……”布兰德张口就来,让众人不由地一愣,紧接着就是一阵爆笑。
老外或许天生有搞笑的本事,因为早上的事情而产生的阴霾,一下子都消失了。我说道:“黄毛,不,布兰德,我觉得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SC的女婿了。”
“女……婿?”布兰德有些不解。杨柏大叔饶有兴致道:“李诚说的不错,作为上门女婿,你已经合格了。”“上门女婿?”
布兰德更加疑惑,“什么意思?”凌月月笑着要给布兰德解释,一个凄厉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