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不妥吧……”碧儿上前阻拦。还未等她说完话,只听“啪——”一声;秋苓扬起手臂,一记耳光甩在碧儿粉嫩的小脸上,碧儿瞬间流下泪来。
“惯你这毛病?!”许洁一把揪起秋苓的衣领,反抽过去——动作干脆利落。众人惊呆了,这是个什么情况?长公主身旁的宫人赶忙过来拉开二人。
“好啊!组团欺负人来了!!你们太过分了!!!”许洁语气发抖,手也震得生疼。可想而知力道有多大,那秋苓的半边脸已经涨红。
“闹够了没有?!”长公主这时才发话,“不要误了本宫的行程!” 许洁要上前质问时,碧儿用力拉住她,摇了摇头。
“时辰已到,长公主起驾回府!”
“恭送御国长公主!”
许洁几乎被宫人架走的,看来此去凶多吉少啊!有人暗自欢喜;有的置若罔闻;也有人为她忧心。
待众人散去,婉良人拉着碧儿,小声道:“跟我来吧!” 碧儿跟着婉良人回到焕和殿。见碧儿眼泪汪汪,婉良人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护主心切,不过也要看场合,看身份才是。你跟我说实话,那天在延息殿到底发生何事?许姑娘如何会得罪了长公主?”
碧儿将延息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唉,原来如此!”婉良人无奈摇摇头,“长公主向来喜静不爱闹,按你说的什么‘枕头大战’定是场面太过疯乱,惹恼了长公主。”
碧儿跪拜道:“还求婉良人搭救我家主子。”
“你快起来!”婉良人笑道,“何来搭救一说。长公主今日当着这么多人带走许洁,正所谓人言可畏;即使长公主再气也不会加害与她。你不必担心。”送走碧儿,婉良人命宫人去请皇上,嘱咐道:“你去景和殿看看皇上下朝没有。只说晨露清茶已煮好,请皇上来品茶。”
“师傅,那架势您老人家是没看到啊!”喜子向齐公公说起福源殿打人事件,说得吐沫横飞。
“这还了得!”齐公公两手一拍,又急又气问道,“人就这么给带走了?”
“可不是!徒儿想啊,这许姑娘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了;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了秋苓,那可是打了长公主的脸面……”
“死小子,小点声!”齐公公上前捂住喜子的嘴,“让你去宣旨,不是让你到处说是非,这话可不能当着旁人说啊!”
“什么不能说啊?”梵黎夕下朝回到景和殿,老远就看到他二人站在暗处嘀嘀咕咕。事已至此,喜子只好把上午发生在福源殿的事情,全部汇报给皇上。梵黎夕听后不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忙着政事。
“皇上,焕和殿宫人来过,说煮好了晨露清茶,请您去品尝。”
“知道了。”梵黎夕放下笔墨,临窗而立,思忖片刻后移驾焕和殿。
“今日送长公主回府可都顺畅?”梵黎夕明知故问。婉良人配合着笑道:“回皇上,尚可!”
“尚可?!朕听得出有勉强之意,发生何事?” 婉良人将打人事件,延息殿的闹剧客观的陈述一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观梵黎夕:他专注的品着茶香,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外露。
“臣妾猜想,长公主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调1教许姑娘……”婉良人欲言又止。
“调1教?!”梵黎夕鼻息轻叹,笑道,“恐怕还没有谁能调1教得了她。也罢,随她去吧!” 婉良人见皇上如此泰然,吃不准他的心思,不便再说什么。
公主府内朱栏玉柱、琼阶白石、绿树溪流、假山回廊,各色陈设应有尽有。许洁跟着下人来到后院的厢房。虽是厢房,但是占地宽敞。红墙金瓦,飞檐卷翘,不比宫里的建筑逊色多少。
“姑娘请,长公主特意吩咐姑娘暂住这间非醉斋。”
“非醉,那就是清醒了。”许洁走进非醉斋。屋内书籍画卷颇多,占了一面墙的空间。木刻浮雕屏风,半圆拱门两边是捶地的文竹,内室一张雕花大床锦缎红幔。整个屋子装饰的儒雅精致。“这么大的屋子就我一人儿住啊?”
“姑娘放心,长公主还配了丫鬟供姑娘使唤。”下人说着,朝屋外叫了一声,“佳莹——” 一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眉清目秀,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许洁心里明白:这哪里是丫鬟,分明派个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