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秦娘拍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反正这件事就得听我的,听我的没错。”
泠陌直起身,看向别处,“秦娘,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我有我自己的主意,你养好身体就行了。”说完也不在去看秦娘的脸,带上门就出去了。
“你。。。”秦娘气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打了几下被子出气。
离开秦娘的住处后,泠陌转身走进了后院打算找乐师商量一下编曲。可到了那里才发现空无一人,有的也只是几个在那里打扫的小厮,“请问今天的乐师都去哪儿了?”
“泠陌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当班儿的乐师都跟着别的姑娘出去表演去啦,还有得到晚上才回来上工呢。”
得知了消息,泠陌走出去看见绾儿守在门口,便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反正今天也是没事干了。”
街上繁华依旧,人挤来挤去。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哎 ,姑娘,你看那个背影像不像青夏。感觉就是她!几个月没她的消息,没想到居然又怀上了!”绾儿突然拉住泠陌的袖子,往身后的云秀居靠了靠,指着里面那个正指手画脚的女子说到。
“好像是,我们也去看看吧。顺便给你和绾儿添置几件衣服。”
“原来你们云秀居的衣服也不过如此嘛!听外面人说的有多好,现在来看看,好像也没什么好货啊。”青夏由身边的丫鬟绢花扶着,一手在柜子前翻着,“啧啧啧,这样的货色也敢拿出来卖啊。真是没有一件能配得上我的。”
“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衣服。你身上的这身苏绣穿在你身上还真是掉了几分档次。”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随着竹色衣裙的进入愈来愈近。
青夏顿时扔下手中的布料,转身怒斥,“哪来的多管闲事,怎么敢。。。”根本没有想法去辨别这声音的青夏一转身就看到泠陌站在门口,刹那间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脚下更是往后退了一大步,紧紧抓着绢花的手,“泠陌,这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看到我很奇怪吗?”泠陌往前走了一步,很满意的看着青夏又后退了一步,“云秀居,谁都可以来啊!怎么偏偏看到我就这么激动呢。”
青夏看着她慢慢走近,抽出手护住肚子,惊恐的看着她,“既然你来了,那我走好了。绢花,我们回去。”
“那夫人,我们衣服不买了吗?”
“下次再来,我突然有些不舒服。”青夏捂着肚子,拉着绢花仓皇离开。
泠陌侧身让道,眼神扫过那些衣服,有些意味深长。
“老爷呢?”青夏一回到王府就四处找王员外,却哪儿也找不到。
“哟,我说青夏妹妹,你这么急着找老爷是有什么事儿啊?”四姨太慢慢悠悠的走出来,挥着帕子,眼睛盯着脸色不佳的坐在树荫下青夏,眼中散着笑,“如今,你这身子骨可不太好走动啊,要好生照顾着。”
这四姨太平日里就没少跟她争,青夏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起来往回走,“我的身体我明白,还不用姐姐操心。”
“今儿知县儿子婚宴,老爷老早就去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四姨太冲她后背喊到,见她没反应自个儿原地跺了跺脚,“哼,这小贱蹄子,仗着自己肚子里有块肉简直快上了天了。这么快就有了,我进来数年都没怀上,谁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不是王家的种!”
“姑娘,这青夏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吧?要不然怎么见了你跟见了鬼似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阿离怎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莫不是自家姑娘这张脸?不会啊,这么美得脸,哪会吓到人啊?阿离偷偷看了几眼泠陌,转了转眼珠。
“我这张脸还没那么可怕吧。”撇过她表情变化的脸,泠陌突然转头问道。
阿离吸了一口气,正了脸色,“没有没有,姑娘你这么好看的脸,怎么会吓人呢,别多想。”说着,还配合的摇了摇头。
“是么?那你盯着我看些什么?”泠陌哦了一下,眯了眯眼,问出下一个问题,“我脸上有脏东西?”
阿离睁大了眼睛,这姑娘问完了没有啊!“没有,我这不是看呆了嘛!哎呀,好了姑娘你就别问了!”
泠陌抿了抿嘴唇,慢慢往前走,看到她那个急急地样子,心情舒服了些。
“不过姑娘,方才我们订制那么多衣服干什么?”阿离松了一口气,尽量把泠陌的思想扯远。
“除了你跟绾儿的,还有冬雨,跟万春的。”
“万春?你说的是以前跟着青夏的那个万春?”阿离惊叫出来,姑娘怎么会想到万春?
泠陌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安静点儿。我们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万春么?方才看到跟着青夏丫头,就突然间想到了她。”
阿离似乎被勾起了忧愁的情绪,“是啊,那丫头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人欺负她。天凉了,也没人照顾她。”
“那你怎么不去?我可没有说过不让你去的话。”泠陌看了她一眼,迈开脚进了迷情楼,“去的时候别忘了带点东西。”
说完,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好似在喃喃自语,但又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诶,这么快,也都深秋了。”
阿离抬头一个劲儿的看着她,热辣辣的眼神射向后背,直到她走进后院,“哈哈,太好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站在后院门口,看着阿离一蹦一跳的冲向洗衣房的方向。不知不觉得,自己的嘴角也上扬了一个弧度。
“秦娘怎么样了。”轻轻推开门,看见冬雨坐在厅里打盹儿,泠陌轻轻推了推她。
冬雨慢慢睁开眼,发现泠陌站在自己跟前,连忙起来,“秦娘,刚喝了药,才睡下。”
玉手掀开床帘,看了看秦娘有些苍白的脸色,泠陌轻轻替她捻了捻被角,“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她。”
脚步声渐渐远去,床上的人缺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
“玉禾,你有何必斗气呢?”冬雨在她背后放了个枕头,“她有她做事的道理。”
“我这不是斗气,我就是气她不听我的,非要跳这个坑。”秦娘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泛红,“谁知道这个坑是火坑还是什么,万一跳不出来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