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繁华的景象也抵不过亲情间的感动,一个逃离故乡,一个背井离乡,还有一个被族人驱逐,现在,他们在一起,回家。
父亲和母亲在前头带路,他们在这不见的几年里,天天思念着对方,现在重聚了,怎不恩恩爱爱。
“盖尔,你家在哪啊?”南宫潇湘问到,她心里其实有个家,那就是有盖尔的地方就是家。
“家?应该就在前面了。”盖尔始终没有忘记家的方向。
诺子跟在盖尔的后面,一步也不离开,两旁繁华的景象,他们也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没有在意这些,现在他们只是装有回家的目的。
“到了!”父亲吆和一声,大家都十分高兴,终于是到了吗?我,终于回来了。
南宫潇湘抬头大致的观望了一下,门梁上钉有牌匾,一个金黄色的大字“盖”印在上面,十分的庄重,父亲推开大门,伴随着悠长的吱门声,偌大的家显在眼前,首先是一颗巨大古老的树,看其上面的褶皱就知道它的年份已经非常久远了,在树枝上还挂有许多长长的红色丝带,经过微风的吹拂,带动着系在红丝带上的黄色铜铃铛,发出一串串轻巧动人的叮铃声。
“哥哥,那树上的是什么?”诺子生在干燥的荒漠大国中,那里的文化与这里的相差甚远,如果说鱼人族是生活在水里的大国,那么猫族就是生活在太阳里的国家,所以当他看到这种景象是不免感到有些疑惑。
盖尔摸摸诺子的头,说到:“那棵树其实是没有什么的,因为每个族人家里都会种上这么一棵树,只要他有想当祭祀来管理族内大大小小的事情的念头,基本上是会种上这么一棵树的,由于我们家已经连续几届担任祭祀,所以我们家的这棵树是有些年份的,每个人都会有些愿望,于是他们会将愿望写在红丝带上面,然后将红丝带抛在这棵树上,将愿望都寄托在这棵老树上,于是,这棵树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红月。”
“儿子,讲的不错,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愿望吗?”父亲正听到盖尔的讲解,这么多年,盖尔还是没有忘记。
“当然记得!”盖尔怎么会忘记,他在十岁时许了个愿望,只是没有实现。
红月位于最中央,旁边的房屋似乎是围绕这棵树所建造的,正对着大门的是客厅,树的两旁是房间,潇湘看着这种房间排布构造觉得有些眼熟,这不就是我们的四合院吗?
一伙人走到大厅,诺大的大厅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有些供客人坐的桌椅,都是由木头做的,在清爽中更带来一种休闲的感觉,鱼人族讲究人人平等,即使是祭祀的家也是如此,浩泽带着盖尔他们来到他房间,房间数量有限,所以他是和大哥盖利在一起住的,“弟弟,你的房间现在还空着,这么多年不在,爸爸每天都会去你的房间看看,但是爸爸最近有些忙,灰尘太大,不去就到我房间,我那有三张床,大哥一张,一张是我的,还有一张……你就睡那张,诺子可以和我睡。”说时,还看了看诺子,他本身是童年之身,却也有二十几岁,面对着诺子,其实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人不简单,但是又有些……
走进房间,房间不算太大,走进去,扑面而来一股雄性的味道,“这是你大哥的。”浩泽指着那张床,那张位于阳光直线下的一张,上面铺满了禽羽,让人感觉很柔软,禽羽是禽族的特产,禽羽有两个特点。一是它重不易漂浮吹散,但是却非常的软,以至于你睡上去就像是在棉花糖上一样,第二,也是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夏天时,白天,禽羽的颜色为白色,将热量反射出去,黑夜禽羽又变为黑色,睡觉时又将身体上的部分热量吸收,冬季时则相反。
“那张是我的,”浩泽指着靠在窗户一边的床,上面铺的居然是粉红色的禽羽,粉红色的禽羽可是非常珍贵的,浩泽的床上是粉红系的,粉色的枕头,粉色的床帘,和粉色的禽羽。
“挪,那张就是你的,受苦了啊,弟弟。”浩泽指着那张房间最阴暗的地方,不仔细看,还不知道,床的旁边到处是杂物,床上也没有禽羽,只是普通的棉被,浩泽其实对盖尔是没有那么多怨恨的,只是大家都这么讨厌他,他也就只好什么事都不管,讨厌就大家都讨厌。
“诺子,你就睡在我床上吧,我们像是同辈人。”浩泽牵着诺子的手说到。
“哥哥……这……”诺子有些害羞,他对着盖尔,想在盖尔的眼睛里找出一点答案。
“那……好吧。”盖尔不想让诺子和他一起受苦。
可是诺子有些失落。
“盖尔!”母亲大喊到。
“妈!怎么了?”盖尔听到是母亲,就赶紧出来。
“盖尔,你和我来,有些事你还是要知道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是一定要说的。
母亲带着盖尔来到父亲伯尼的房间,“伯尼,我现在要让你知道,盖尔藏着什么秘密!”
父亲此刻呆呆的坐在床上,其实在盖尔小的时候父亲就发现他与常人不同,说他弱小,倒不如说是一种保护。
盖尔坐立在床上,像是打坐,母亲从她的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上面雕满了精美的花纹,然而最主要的是那个鱼人的图案,这个图案与普通鱼人图案有着不同,“伯尼,你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吗?”母亲指着这个特殊的图案问到。
父亲仔细一看,嘴部开始有些颤抖,“这,这,这这莫不是人鱼!”人鱼是鱼人族的祖先,据说,人鱼现在生活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那里没有争斗,人鱼是单脉相传的,他们的能力比鱼人要强大得多。
母亲没有说什么,只是缓慢的打开盒子,金光乍现,一簇金黄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即使现在是白天,金黄色的光对太阳也毫不示弱,盒子里装有两支细长的金针,针的中间是一颗丹药,丹药也刻有精细的花纹,“盖尔!坐好!”母亲深知,从今天起他的命运就要被改变了,母亲小心的拈起一支针,向着太阳穴扎入,伤害了太阳穴,似乎就是要了你的命,但不仅如此,要命的地方也是开通血脉的地方,母亲一扎进去,盖尔就有些昏沉,最后晕倒。
“现在,只有靠盖尔自己了。”母亲轻叹一声。
这是他的命运,谁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