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族可合作,对付毒蟒一族,在这之前我还想谈一件事情”。
“你先说说看”青年书生眼睛一眯,给人一种精明的样子。
“我们两族可成立一个宗门,你族那位和我家大人分别担任太上长老,我族选出一人担任宗主,你们大哥担任副宗主,其余拜鼎期强者出任宗门长老;其中你族分管执法戒律。”
“这位是痴心妄想吧,难道不知道我族专克你族吗,两族的仇恨可是积怨很深啊”青年书生嗤之以鼻。
“我想你们也知道,这是对于化元境界以下的,难道你们这种拜鼎的实力是靠吞噬修炼上来的吗”。
青年书生沉默了;在修炼初期,确实可以靠本族的天赋神通——吞噬灵体,快速的加强修为,可到了越高的境界,要求就越高,不仅修炼的资源需要更多,主要还靠自己对道的不断领悟,甚至他们能在拜鼎期就能化作人形也是靠一种化形果,而这种灵果是用很多实力高强的血蟾蜍与人族宗门换取的。
修炼资源不只有灵石;另外丹药,灵物,功法,宝物,传功导师等都是资源。
“不是在下看不起你们,若中原同境界者与你们比斗,你们一定会输,因为对方有上好的法宝,刁钻的功法,各式各样的阵法,同时战斗经验比你们丰富,而你们只有庞大的身体和天赋神通,而这身体在人族眼里可是宝物啊,而对方退走了你们也只能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等待着别人的下一次收割,就像药田里的草药,成熟后的命运可想而知,我听说你族那位的哥哥被一个大乘期修士抓去当守山灵兽了,可悲,不知二位可赞同在下的说法”。
“你说的不错!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书生也叹了口气。就连他旁边的高傲大汉也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要反抗,要去掠夺他们;死亡沼泽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完全可以作为一处宗门的地址,我们也要丹药,也要灵石,也要功法,更要抢夺他们的传宗之宝,以后你的族人走出荒域,前往中原,也没有多少宗门能打你们的注意,谁叫后面有靠山呢”。
二人听着黑雾越说越激动。
“此事干系重大,我们做不了主”青年书生默默道。
“此事你们先回去与你族那位和你们大哥说说,若他们同意,我家大人可与他们在沼泽外围选一地进行商讨,地点由你们选;你们也清楚,若我家大人对你们有歹意,你们那位就算打不过,一心要跑,我家大人也没有能力让他强行留下吧”。
“这个我们清楚,明日午时将通知你们,这就告辞了”青年书生做了一辑。
“若不出差错,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哈哈!二位慢走!”黑雾笑了笑道。
待二人离开大殿没多久,一道身穿黑色长群的绝丽身影出现在黑雾旁边,只是佳人柳眉轻皱,像是在思量什么事情。
“梵哥哥,这就是你的主意?我怎么感觉很不靠谱呢”小月有些不敢相信。
“本来是有些草率了,不过,这样不仅能帮你度过天劫,还能收拾毒蟒一族,更能强大阴灵一族,以后你们阴灵也是虎狼而不是羔羊,唯一的难题就看噬魂鳄的那个老怪想不想得通了;可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能达到拜鼎后期的高手,心中的格局应该不只限于窝里斗”。
“梵哥哥说的没错,境界越高的修士,心中的野心越大,以前只是渴望超过同辈,变强后就想拥有天下,之后更是想成仙”小月轻声说道。
“是啊,野心这东西和人一样也是在成长的,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珍惜的东西往往就在眼前却视而不见,等到回望人生,才发现失去的永远也留不住了”一说到野心,萧梵就想到自己的前世,眼中流露出孤独与萧索。
“梵哥哥,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故事吗”小月看着一直放荡不羁的梵哥哥变得如此陌生,心中一阵心痛。
“小月想听吗”萧梵有些感动,能有红颜愿意倾听自己的故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从前有个异国书生,一心想考取功名,终于在十九岁那年,他终于做官了;刚开始他只是一个打杂的小官,同行排挤他,上司压迫他,就连百姓也歧视他这个外来种族。于是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暗暗决定要发奋图强,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不想给家乡的人丢脸;于是他开始由纯真善良渐渐变得狠毒圆滑。
他开始醉心权利,开始勾心斗角,不断的学习如何揣摩官场,任何能利用的资源他都去争取,甚至根本就接触不到的圈子他也拼命的往里面挤。
慢慢的,他不断升职,同行经常借事发难与他,他好几次都险而又险的逃了过去,有些是凭幸运,有些是才智。在这个过程中,有得到就有牺牲,有时候不可避免的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于是各种暗杀,栽赃陷害没有停止过。
可他就像一个小强一样奇迹般的挺了过来,他的官越做越大,他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想要的就更多了,直到后来他可以参与到各国间的斗争中;在明面他是君主的重臣,暗地里,他是君主的刽子手,负责各种见不得人的脏活;每当他向君主献上某些策略就仿佛可以看到无数的生命凋零,更多的人被赶出家园,流落异地。
后来他发现这个天下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了。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有真心相爱的情侣在亲密,有慈爱的父母带着孩子玩耍,有中年男子搀扶着白发苍苍地父亲走过,这时他忽然想起很多事情;他想起有一次为了一个重要的会议,他没有回国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等他后来一次回国,想去给父亲扫墓,发现母亲的墓碑也在旁边,他悲痛欲哭,他都不知道母亲是多久去世的,直到从家乡回来后的某一天,他偶尔在房子的角落里看到一封信,这封看似普普通通的信,却让当时忙得不可开交的他忽略了。
他打开信封,看着信的内容,这时候他孤独地坐在房子的地板上开始嗷嗷大哭,哭声传的很远,周围却没有人听到。
这段时间他开始酗酒,有一次他打开酒窖,酒架上面摆满个各种昂贵的名酒,他不经意间在角落里看到一瓶普通的酒。
这瓶酒让他想起了,以前一个真心爱过他的女人送的;那时候女人真的好爱他,不为名,不为利,只想和他在一起幸福到老,可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内心早被权利与贪婪占满了,他想得到更多;反而觉得女人的关怀与疼爱令人厌烦,在后来有一次他觉得实在受不了了,轰走了女人”。
“梵哥哥!我想问一问你说的小强是什么啊?”小月问了个天马行空的问题。
“呃!你这丫头,这时候适合问这种问题吗”望着窗外的萧梵正准备转过头来敲她的小脑袋,却看到她的眼里早已经泪流满面。
“梵哥哥!”少女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地哭泣着。
虽然由这个故事可以猜出故事里的那个人不止二十多岁,但可以感觉到这就是梵哥哥的故事,只是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现在看起来才二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