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很热闹,台上有表演,台下各国语言的喝彩此起彼伏。女人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路过的男人们都行注目礼。苏颀在吧台,老板所说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浮夸的气息,正凑近苏颀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苏颀一直在灌酒没有搭理他。忽然,那男人的手在苏颀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苏颀“蹭”地跳起来,“啪”地把杯子往地上一摔,一把就拽住了那人的脖领子。忽然苏颀腿窝被人踹了一脚,脚一软跪在了地上。苏颀以为男人有同伙,一句脏话骂出了口,他松开男人抄起一个酒瓶回身正要抡,眼前站着的却是关悦和萧潇。
苏颀瞬间呆住了。那男人还在往苏颀身上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你丫找死吧!”苏颀刚要抬腿,关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拎过苏颀,一手搡开男人,男人正要发火,关悦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喷雾瓶,冲着苏颀全身一阵乱喷,一边喷一边骂:“病得这么重还跑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来,抵抗力那么弱,知不知道现在一个感冒就能要了你小命!传染给别人怎么办,你有没有公德!”苏颀被关悦说愣了,萧潇凑近男人小声说:“你俩没干什么吧?”男人表情惊疑不定,萧潇说:“你也太心急了,你最好到服务站检查一下,祝你好运啊。”苏颀正要开口,关悦一拧他手腕,橡胶手套的摩擦力加关悦的手劲,苏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把头扭向一边。男人盯着苏颀:“*,还以为遇见个雏儿…”趁男人骂骂咧咧的当口,关悦一路把苏颀扯出了酒吧。
一夜之间,关悦在同性圈子里出名了。关悦缔造了一个用保湿水和化学实验手套智斗无赖解救懵懂青年的壮女传奇,关悦的获奖感言是:“关键不在于我能从兜里掏出什么,而在于我能从脑子里掏出什么。”而苏颀,大学毕业后运气好,去了银行没多久又转投了证券,没几年居然开了自己的公司,春风得意,唯一让他烦恼的是同学聚会,总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他:“哥们儿,那个什么,当初。。。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苏颀被关悦和萧潇一左一右挟持回学校,一路无话。走到苏颀宿舍楼下,萧潇说:“你收拾东西先回家。”苏颀站住了:“你俩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瞒的了,不过我的事儿你们别管,也管不了。”萧潇说:“你想怎么办?”苏颀说:“能怎么办?还等着学校劝退么?不,等什么呀,我明天就递退学申请。”关悦从后面踹了苏颀一脚,苏颀急了:“你干嘛!”关悦骂:“就不应该管你,让你在酒吧里被人占便宜!”苏颀说:“放屁!就凭他,一拳闷死丫!”关悦说:“你那么有本事还被自己舍友打出来!”苏颀眼睛红了:“他就是仗着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