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安上来拽余碧若,袁小秋和沈涛过去挡,场面混乱起来。白杨喊了一声:“等等!”转过头问保安头:“你们要带他去哪儿?”保安头说:“能去哪儿啊,校长室呗,还能去蹲监狱啊!”余碧若一听去校长室,立刻跟个拒绝去幼儿园的孩子一样拼命挣扎:“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众人奇怪,余碧若平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格,怎么会怕去校长室。看着众人好奇又不解的脸,萧潇推了余碧若一把,正杵在余碧若麻筋上,余碧若身上一软,被保安抓住胳膊,连拉带拽地往前走,关悦说:“扛起来更省事。”几个保安实心眼,真要往肩上扛。白杨对犹自挣扎的余碧若说:“给你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跟保安去校长室。二,我们跟你一起去。”余碧若一脸挣扎盯着白杨,然后猛地挣开保安的手:“松手!不就是去校长室么。。。”
几人看着余碧若落魄的背影,萧潇说:“余碧若不会有事吧。”袁小秋说:“你刚才推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啊。”关悦说袁晓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杨说:“这儿有一个不是东西的。”胖得跟气球似的大夫正心满意足的一边咬手皮一边看着余碧若被押往校长室,猛地发现余碧若的几个“同伙”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接下来相当一段时间里,去校医院看病的同学惊讶的发现,这个平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大夫谦卑的低着头,像个受尽委屈的地主婆。说话前都要背一遍:“我不配做大夫,我草菅人命,我打青霉素不打试验针,我差点害死人。。。”
两天后,蔚雨出院,卢荟和萧潇去接她,关悦闲着没事也非凑热闹。蔚雨跨出校医院阴暗的楼道重新站在阳光里,春风轻拂,恋人抚摩般地温柔怡然。蔚雨的心情一下明亮起来,心想:要是人的灵魂也能放在这样的阳光里,这样的春风中,世界就能更美好一些吧。
冷不防关悦的声音从楼道里飘来:“你就这样走了?”把芦荟吓一跳,问:“那还要干嘛?”蔚雨明白关悦的意思:“算了吧,我现在没什么事,何况余碧若还闹了那么一出,我怎么还好意思。。。”关悦嗤之以鼻:“他们好意思差点拿针扎死你,你倒不好意思维护自己的权益?”卢荟给蔚雨帮腔:“还得在学校呆两年多呢,把事做绝总归不好。”关悦双眼一翻:“国家就亡在你们这群顺民手里!”扬长而去。萧潇问:“小雨你老摸脸干什么?”蔚雨小声问:“我脸上曝皮很严重吗?为什么好多人看我呢?”萧潇说:“你觉出来了?”蔚雨疑惑地看卢荟,卢荟欲言又止,关悦忽然飘了回来:“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你?”蔚雨问:“为什么?”关悦大笑了几声:“你去问余碧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