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136.147这三个基因位点的位置极其特殊,因为它携带着这种病毒最重要的遗传信息。128号位点代表的是高传染性,136号位点代表的是高致命性,147号位点代表的是高存活率。
据说这种变异病毒是出自蝎子之手的杰作,也是他颇为得意的“作品”。
蝎子,曾是南方省的省病毒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可以说,他当时的成就代表大陆的顶尖水平。我们都知道,无论使用物理方法还是化学方法使基因产生变异都是不可控的和未知的。但蝎子当时的研究领域成果最为突出的就是基因变异的可控。
老K,蝎子的助手,同时还是一名神经学“专家”,他是在蝎子的引导和教学下自学的神经学,此前他不过是亚FAN分支在中国大陆开设的一家赌场的打手。
蝎子之所以看重了他,就是因为他曾经参加过全国的生物比赛,高中时是一名生物奇葩学霸。有时候没有太多的高等教育反而会是一种便利。
所以在蝎子的帮助下,老K的生物天赋完全展现出来,尤其是在神经学上,他的某些研究不输与正儿八经的专家,例如这次的神经兴奋剂,定点和释放做的如此高效、准确,估计行内的专家也难以达到。
疤脸,老国营厂子的机械师,当他还没走上犯罪的道路时,曾经到许多博物馆给他们维修古代各种各样的精巧机械。这是家学渊源,他祖上就是手工艺人。到了他这一代,也不算埋没了祖上的手艺。
时间眨眼就过去好几天,这几天我都在研究所里静静地等待导师他们的苏醒,今天是他们要苏醒的日子了。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他们身体各项体征指标,还好,一切正常。
首先苏醒的是老付,接着是王大锤子、小雨。在他们醒过来,我又给他们仔细的做了一遍身体检查,很正常。
看着我忙碌的样子,老付“动情”地对我说:“东子,辛苦了。”他张开臂膀拥抱着我。
我轻轻地拍拍他,“没事,你们安好就行。快去歇会儿吧。”
“不了,东子,我们三个人一起等导师醒过来,这些天你一个人支撑着,太不容易了,我们都明白”。王大锤子推搡着让我去歇着。
“东哥,你就去吧,有我们三个人呢”,小雨一脸淡淡的笑意。
我摆摆手,“没事,你东哥我壮的像头牛,这点小事儿算啥,想当年我在网吧通宵达旦,还有偷偷地尾随老太婆了好几天”,我这正说的唾沫星子乱飞时,后面一脚就把我踹倒了。
“好啊,你敢偷偷地尾随我,我让你尾随我,尾随我……”边说边打,瞬间脸上一道道爪印,我这虽然长的不好看,这下可好,干脆直接毁容。一不留神着了道,把自己的尾随老太婆事让她知道了,这三个人就知道偷乐。
我一把把老太婆拥入怀中,告诉不是尾随,这件事回去我再向她赔罪。现在先等待导师狐狸王苏醒。
他们三个人在一旁操纵着种种仪器,我和老太婆盯着屏幕,画面里的导师还是那般安详。如果说是年龄原因,导师苏醒的变慢,这是不成立的假设,上个月他才刚过了五十一岁生日,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原因究竟出在哪儿呢?我陷入的思考的僵局。
五个小时过去了,导师还是没有苏醒。老太婆觉察到我的慌张了,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液,她抓紧我的手,在我耳畔叮咛,“别担心,导师会醒过来的。”我把她抱的更紧,在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又是一个小时,一声手机振动把我从慌虑中惊动了出来。
我打开一看是陈老头,“喂,向小子,老王是不是还没醒?”他在电话那头着急忙慌地问着,
“他,还没醒……”。
“我们正在找原因,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就他娘的吞吞吐吐的,说,可是什么!”。
“我们把所有想到的情况都尝试了,就是没有找到原因。”我大吼着。
“好了,我知道啦,你们接入远程链接,我指导,你来主刀,他们三人做你助手。”
“什么,这是干嘛,不是说没事的嘛,怎么还要动手术?”
“时间来不及了,再等下去,超级病毒疫苗的效果就消失殆尽了,到那时谁也救不了老王了。呃,刚才也是着急口误,不是做手术,是让你来给老王注射神经兴奋剂,在外力的帮助下,促使他苏醒。”他这咳嗽的不停,挂断了电话。
“根据你们传输过来的数据,我推测老王被人注射了神经抑制剂,并且最有可能是甘氨基,如果是GABA的话,就太容易了,只要在脑部任何一个地方注射神经兴奋剂就可以使老王苏醒,而甘氨基则是脊髓和脑干中抑制性递质。无论是在脊髓还是在脑干部注射神经兴奋剂都具有很大难度和风险。”屏幕上的陈老头如是说。
于此同时陈老头市病毒研究所派人送来了神经兴奋剂,这几天陈老头一直都在改进他们之前研制的神经兴奋剂,以把不可估计的风险降到最低。
“陈老,我们明白,您就在一旁指导,我们四个人肯定会把导师救醒的。”王大锤子拍着胸脯说,把目光转到了我这边,我朝他点点头:“好,准备吧。”
我松开了老太婆,“米儿,你在一旁看着体征指标,一旦有异变就立刻叫停我。”她噙着泪水,咬着嘴角:“你瘦了。”我吻了一下她额头,就去准备开始了。
“向小子,稳稳的来,别着急。”陈老头坚毅的看着我,我冲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我准备好了,大家可以开始了。”
他们首先把导师翻身,背朝上,在一切消毒后,根据陈老头的指引,我打开基因枪,在亿万级医用显微镜找到极其精确的位置,“开枪”注射。不多时导师的身体体征就出现良好的变化,看来陈老头让人拿来的神经兴奋剂起作用了。
事后,陈老头透漏说,他不但改进神经兴奋剂,还改进了基因枪。
之前研究所研制的神经兴奋剂只是单纯的释放兴奋性神经递质,而他改进后的神经兴奋剂多了一份保障,首先释放特殊酶,酶解抑制性神经递质的受体,再释放兴奋性神经递质。
原来所用的基因枪就是类似于手枪的样子,而改进后的类似一个大型精确显微镜上安装了注射枪,这可能看来是退步了,毕竟基因工程刚刚兴起时就有类似工作台的基因枪了,但这次改进的基因枪采用了模块化组合方式。
这还不是陈老头最得意的地方,他居然把狐狸王当成了他的试验品,来试验他研制的无障碍膜,这次注射的神经兴奋剂单个直径达到了纳米级,在无障碍膜包裹下,可以直接突破血-脑屏障,进入到脑细胞中。
在一切结束后,导师的脑电波恢复正常,屏幕上的他慢慢睁开了眼睛,那一刻,我们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他说话……
终于,他慢慢张开了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流了下来,“老陈,我,我,我欠你……一条命,你们,都,辛苦了。让你们担心了。”
这时屏幕上的陈老头就不见了,只看到他刚才抽的烟还在燃着,看到导师醒过来,我们这些人只顾着高兴,没人注意到陈老头怎么突然不见了。我试着给他打电话,却是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