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耶尔森氏杆菌”的基因序列多个位点做了基因重组。如若想在疫情大规模爆发前研制出疫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砰”地一声,门被急促的猛然推开。陈老头一脸紫红色的走了进来,我注意到他的嘴角因过度愤怒而造成了抽搐,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平时他可是一个很注重在外形象的“老头”,看来这次真的有什么事把他惹着了。
见状不好,我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陈老,您这是怎么了?”我小心的试探着,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吼到:“这群混蛋,就不是人,有本事冲我们这些人来藏!干嘛伤害无辜的平民啊……”突然间他把头埋在了双手中。
这是我第一次见陈老头“哭泣”,他的头发已花白,眼角的皱纹业已斑驳,不再是依然稀疏的样子了。
说起来,我和陈老头的关系很微妙。在进入研究所之前,我都是一直跟着陈老头工作,算起来陈老头是我大学的授业恩师吧,他希望我能去市病毒中心工作,结果我却来到了这,毕竟他和狐狸王有点“私人恩怨”。从此陈老头对我略有不满,不过他还是处处照顾我、培养我。虽然我不怎么“成器”,研究天赋在那摆着,有不了丁点儿引人注目的成就。
陈老头情绪稳定后,看了下出来的基因测序结果,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还是十年前的老把戏,十年过去了,我们这些人是没研究出什么来,他们也不过如此啊。”说罢,他向市病毒研究中心说明了情况,立即展开全市防疫,我们也就松了口气,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正是我们当时的一时大意,忽略了一个细节,到最后铸成大错。
“向小子,你在楼下等我会儿,我处理好手头的事就过去找你。”陈老头不愧是行内的“千面郎君”,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我坐在车里,回味着陈老头说的十年前那句话,十年前我只是一个十五岁的毛孩子,四六不懂。记忆中好像有那么一次全市防疫,不过当时也就是一次很平常的防疫,除非还另有隐情。
我正迷惑着,陈老头一头钻了进来,点燃了他的大烟叶,吧嗒吧嗒抽着:“不用再想十年前的事,之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就做一件事,回研究所,提取病毒样本,进行基因测序,还有试种……老王和那几个人,别担心。”
“什么,他们都这样子,你还叫我别担心啊!”听到这句话我的暴脾气就上来了,“能不能像个成熟的成年男人,别动不动就发火生气,我看你就是缺乏历练。”陈老头接着就是一口烟喷在了我的脸上,呛得我说不出话。
陈老头瞧着我说:“十年前我们就知道这病毒了,当时我们几个都试种研制出的疫苗,你那几个师兄师姐,前几年老王也给他们试种了,我估计没错的话,你是事发前一天老王给你试种的,所以你才能生龙活虎的站在这。”
“卧槽,陈老头,你说清楚啊,不会有副作用吧?”边说我把自己从头到脚捏了一遍,“还好,没啥反应,对不起了哈,刚才一时激动,没忍住爆了粗口。”我一脸傻笑的说。
“就你,好几年了,还不了解你啊?具体有没有其它反应我也说不清的,老王八天后就会醒过来的,其他人会早几天醒过来的。好了,记住你现在的要做的事,我走了。”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回到研究所,发现办公室的灯却亮着。也对,不是来了神秘部队嘛,好像是一个六人战术小组,可能是他们在里面吧。走进电梯,按下“15”,我掏出手机,准备给我家“猫脸老太婆”打个电话,问问她有没有想我了,这两天一出事,都忘了给她打电话请安。
“叮”,我走出电梯,拨通了她的手机,我听着正在接通的响声。整幢楼都寂静的要死,不是还有六个大活人呢吗?
一种恐惧感从后背散发出来,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很熟悉的铃声,好像我家“猫脸老太婆”米木的手机铃声。我急忙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声音是在我办公室传出来的。
我放慢了脚步,顺手拿起拖把,一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发现米木躺在沙发上,嘴角有血,手机在手里攥着。
“老太婆,你醒醒啊,不要吓我”我抱起米木,拖着她的脸大叫道,猛地一下,她就醒了过来。
她擦着嘴角的“血”:“还算你有良心,看到你家老太婆晕倒了这么着急,今天先饶了你,留着以后算账。说说你这两天怎么没找我去,是不是又勾搭哪个美妞了啊?”
我急忙右脚向前,左腿下屈,一脸苦笑:“小的先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结果她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满脸怒气的说:“你是不是傻啊?研究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差点就死了,还有心情在这儿开玩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嘛?”说罢她趴在我怀里好一阵梨花带雨,不时扭我的耳朵。
待她发泄完了,我扶起她。一脸严肃的对她说:“对不起,老太婆,让你为我担心了。这次事情很严重,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她一边抽噎着一边点头。
我带她去了防疫室,研究所没人了,只好她当我助手了,我一边提取样本,测序,试种……一边对她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打开了巨型计算机,巨屏上出现了一个人,“嘿,向,好久不见。”他向我打招呼。这是虚拟网络中智能人,他不同于机器人,只具有科研能力的“机器”,不具有科研思维,其它的就和人类一样,他也有感情,他也会流泪哭泣,也会疲劳……
“老伙计,这次时间很紧迫,又要劳驾你了。”我拿出了我积攒好久时间的宝贝――虚拟网络中的流通货币。见到它,智能人小狐狸就笑开了花:“好吧,你赢了,说多长时间?”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明白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屏幕一片雪花。
现在手头上没什么紧急的事了,我牵着米木的手,直奔我俩常去的馆子。这家馆子的鲁菜做的那叫一个地道,鲁菜嘛,八大菜系之首。我就是鲁人,每次去打牙祭都有我的煎饼卷大葱,里面放点酱肉,啧啧。还有九转大肠、糖醋鱼……
这里的糖醋鱼是鲁西南我家乡那宴席上的糖醋鱼,这道糖醋鱼很见厨师的功夫,因为它是宴席上最重要的菜,代表着主人家的脸面。有点孔府菜的味道,算不上特别讲究,但是费功夫,不像一般馆子里的糖醋鱼都是“妖艳的贱货”。主要还是里面的葱油饼、卷饼让人回味无穷。
吃完饭,我就送米木回家了。我回研究所继续我的工作。一时高兴,突然忘记了那六个兵哥哥怎么一直都没影子。我进了办公室,想起来鲁队长说起那件事,我一面玻璃幕墙一面玻璃幕墙的看,果然功夫不负苦心人,发现了六个反光点。不愧是神秘部队的人,这隐身能力太强大了,找这六个点足足花费了我两个小时。
既然有他们为我站岗,我就安心的去睡觉了。一切事儿明天醒来都再说吧,我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