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山猎人居
仲徽照常坐在榻边看顾昏迷仲翼,只是这一次他的思绪却被另外一个人所侵占。
已经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那个人了,不知道现在好不好,嗨。
原本背对着仲翼的仲徽转过头看着仍在昏迷的仲翼,无助的叹气“阿翼,你到底何时才愿意醒来”
这三个月来似乎每日都能听见仲徽的叹息声,可回应他的从来都是无声的空气还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突然间仲徽听见外面发生了骚动,赶忙走出去查看情况,以至于他没有发现身后的那个人身体的异常。
“怎么回事?”
仲徽一走出房门就看见一个人被一群人围着,被围着的人则大声喊着什么。
看到似乎没有人听见他的询问只是一味的吵闹,这下仲徽有些恼了,厉声喊道“你们都给我停下”
这一声怒吼倒是把那些人都给唬住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吵闹转过头看着他,显然都受到了惊吓。
被围着的那人一看见仲徽的出现眼睛一亮,努力挤出那堆肉墙气喘吁吁地跑到仲徽面前。
“殿下可认得小人”
仲徽自然认得,方才看到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下清楚地看到来人仲徽立马激动起来抓住那人的手臂。
“阿松,你是左尧的家仆阿松,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是不是左尧让你来的?他们呢,怎么样了?”仲徽抓着阿松就是一顿提问。
阿松都快被他给说晕了连忙抓住仲徽制止他过度的激动。
“殿下,能不能先放开小人,小人会原原本本把事情告知的,殿下”
听见阿松的呼求仲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到周围投射过来的眼光仲徽脸上一红,连忙放开阿松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你说吧”
“呼~~”阿松大呼一口气,抬手擦掉脸上的虚汗,说真的方才他真的被仲徽的举动吓坏了,若不是仲徽及时放开他想他早就昏过去了。
阿松走到仲徽面前只见仲徽示意他坐到对面的石块上,阿松遵照指示坐下才开始说明来意,其他人也都围坐在一旁。
“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王后娘娘被那历昭王封了夫人,那。。。。。。”
“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就说之后的事”
阿松一愣却还是照着仲徽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是,历昭王赐给三位大人一座官宅,现如今三位大人住在一起可是那里面侍奉的人除了我们几个亲近全都是历昭王专门安排的。娘娘和两位殿下如今住在宫里的桃泽殿离历昭王的武思殿很近,是历宫里最显眼的地方,而且娘娘身边除了书影外又添了三个‘书’字暗卫”
“这么说来娘娘是被人监禁了,那消息如何传递?”仲徽凝眉,看来想要救出妫夭的计划不太可行啊。
“娘娘劝说历昭王让三位大人继续任轩殿下的师傅,而轩殿下每每出宫都会带上阿梓公主,阿梓公主也经常被接到府中居住,还有扁御医如今仍是娘娘的专属御医”
仲徽了然,虽说仲轩可以随意出入宫门可到底他已经十二,这历昭王终是对他有所防备,可如果是阿梓试问又有谁会对一个六岁孩童起疑呢。
“接着说”
“前段时间大兆突然被灭,大兆玄王后小皇帝和其余皇族尽数被俘,大兆玄王后临死前让娘娘帮她把两个孩子救出送至他出,现在余卿大人已经想法子将两个孩子送往陈王思夫人之处”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将士都开始议论纷纷,只有仲徽脸上没有太大的惊讶。
这位大兆玄王后再怎么说也是妫夭的亲姐姐,那两个孩子说到底也是妫夭的亲外甥,即使在痛恨她他这位弟妹也会就这两个孩子的,所以他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大兆玄王后呢?”
“死了,听说是在娘娘回历宫后撞墙自尽,却无人知晓原因,听说也正因为如此历昭王才会应允娘娘放了那两人”
厉害啊。
仲徽不禁回头看了眼猎人居,要是那人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如此厉害不知作何感想啊。
真想看看他的表情呢,呵呵。
“还有呢?”
“诶?”阿松一愣,对仲徽的提问有些意外。
“做要派你们来找我们,肯定不会只是说这些,说吧,你们的计划”仲徽身子向后依靠让整个身子慵懒地靠在大石上,可眼睛却直直盯着阿松,让他觉得浑身恶寒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停止议论看向阿松。
“咕噜”看这群人的模样阿松不禁咽了口口水,不由低喃一句“难怪公子所您是他肚里的蛔虫,果真不假”
虽然说得很轻可还是传入了耳力极好的仲徽的耳里,仲徽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回神还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当然这个其他人是没有看到的,阿松自然也没看到,否则早就脚底抹油了。
“三位公子正在设法联络被俘或流落各地的息国前臣,也在培养一批息国的文人武将准备渗入历国朝堂以便日后的计划。至于娘娘,她近来一直问扁御医讨要药,并以其中一种混入甜点中让历昭王每日服用”
“那另一种呢?”仲徽犀利地抓住了重点,看到阿松欲言又止的神情仲徽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这。。。。。”
“说”
这一声让所有人一惊不由纷纷看向仲徽,仲徽也是一惊抬手表示不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