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骏驰再下楼来,他的白色绒毛衣外面已经加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手里也多了两双手套,一黑一白。
青木以为他会把那双白色的给她,还期待听到一句”你爱干净戴白色的。”之类的好听话,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自己先把白色的戴了,之后才慢腾腾地递过那双黑色的来,更让青木抓狂的是他接下来的那句话:
“接着,你手黑,黑色比较适合你。”
“什么话啊你?”青木气得踢了他一脚。
“就是这话,没听过罪恶的黑手这种说法吗?用来形容你再适合不过了。”说到这里严骏驰用鬼笑的两只眼直瞟她。
青木知道,她再和他理论下去的话八成又会引出他那堆子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来,她脑子没病所以不接他的茬,眨眨眼装白痴。
哼哼哼,你就一个人陈谷子烂芝麻去吧!
她把那双黑色手套戴在她那双罪恶的黑手上,猛地一看,妈呀!简直就是双掏炭工人的手,非洲人见了都会害羞。不过凭良心说这双手套挺暖和的,手套里面毛绒绒热呼呼像是握住了一只小白兔,喔不,是小黑兔,青木冻僵的手马上就有了温暖的感觉。
再看严骏驰,黑色的羽绒服袖管猛地伸出一双白磅磅的手来,青木这个掏炭工人不禁有种想上去一把掐了他的冲动。
“吃什么?”青木扭头看着他问。
“时光。”他吐出两个字。
“什么?冷饮?”青木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被冻发烧吧你!”
严骏驰没再说话,慢悠悠地走着,青木只好在他身后跟,心里琢磨着严骏驰肯定是脑子进水了,这鬼都冻得死的大雪天气,他居然要去喝冷饮,还让感冒初愈的她陪宰,这什么人啊这?简直丧心病狂。
青木正思考丧心病狂这个词语用来形容严骏驰力道是不是还是太轻了点,起码也能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了吧。
一分钟时间,”时光”冷饮到了。这回更加让青木惊讶的是,店里居然坐满了人。
看来有病的人还真不少,脑子集体被西北风吹坏了吧!
青木跟着严骏驰进了冷饮店,找了个小角落坐下,也融入了那个脑子有病的群体。
刚坐下,那个年轻老板就走过来一脸和气地问他们俩:”来俩杯什么呢?还是绿豆沙吗?”
严骏驰答了个“嗯”。
“冷饮还是热饮?”老板又问。
听到热饮两个字,青木终于松了口气,这世界总算还不是太疯狂。
“一冷一热。”严骏驰这时说话了,年轻男人马上转身走了。
“我就奇怪了嘿,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喝绿豆沙。”青木两手支着下巴问,两只黑手格外地显眼。
严骏驰盯着她那一双黑手,半天才咧咧嘴说:”懒得和刽子手说话。”
真是个死人!青木低低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