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秋心里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可是怎么也想不出那里不对!就是有一点心神不宁,心里有点毛躁。可是自己受伤的样子实在不想让奶奶看见,所以只有等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看自己的奶奶。
想到这里,月寒秋说道:“谢谢王峥老师,李大爷,雨涵你们,你们先忙自己的吧,我没事的。”。
张海平听到月寒秋说的话,脸部假装不快,心里泛酸的说道:“去你大爷的,老子了?”。他的视线和神情完全忽略了所有人,只看到与自己玩闹的月寒秋,只想开心一刻、逗逗乐、缓和一下气氛。
王峥老师、李大爷、雨涵他们听着不着调的言辞,苦涩的声音以及虚假不快的表情,所有人都感觉怪怪的。不觉得心里更是酸涩,更不知道如何安慰这时的月寒秋,只好一个个说道:那好,有事记得打电话,我们先走了。随后一个个离开,包括张海平也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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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远,王峥老师确认月寒秋没有跟出来,然后心情沉重的说道:“海平,你多注意月寒秋,他现在是恢复期,不要多说什么,免得有什么意外,他奶奶哪儿我会去多看看的。你不要想太多,至于医药费什么的我们会组织学校爱心捐款,这个不用担心。”。
张海平:“哎,他病倒了,他奶奶也病倒了。他是他奶奶的全部,是支柱,可是这一下全倒了。”
李大爷:“哎,他奶奶是我的好友,看到她弥留的状态,我心里真不是滋味。现在我只想他们还可以再见一面,还可以叙叙祖孙家常。”
雨涵泪汪汪的低声细语:“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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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平盯着假寐的月寒秋,心里苦苦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不管说什么,用他这时的音调说出口都是那么苦涩,没有一点愉悦。
月寒秋看着犯困熟睡的张海平,心里感激的想道:亲兄弟也不过如此,有此好友足矣。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除了沉默,张海平偶尔回回家,偶尔去去学校外。日子一天天过,月寒秋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感觉一切都在回归正轨。月寒秋的内心也在飞向奶奶那边。
都这么久了——一个月了,奶奶就是再不忍心见自己,也该过来看看自己吧!可是为什么不来见自己了?看着自己一天天好转,看着自己一天天下地,听着张海平时不时外界的故事,生活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月寒秋自己感觉是这么安逸——什么也可以不去想,感觉自己很累的神经竟然舒缓了很多,慢慢的也适应了这样的日子,再也没有高三的紧张感。
月寒秋感受着安静、心情的睱意以及安逸,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有点内心宁静下的恐慌,甚至有点恐惧,渐渐的都会有点不安。就这样月寒秋内心无比复杂:安逸、睱意,喜欢宁静;不安、恐慌、恐惧,又开始讨厌起这份宁静。
月寒秋走在医院小径上,盯着张海平说道:“多的我就不说了,可是我必须说一声谢谢。”,随着语调他的声音混涩了很多,淡淡的、深沉的、焦虑的、简单的“谢谢”透漏出了感激、亲情与不安。
听到月寒秋的话,张海平沉默了、沉默了。悠悠的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月寒秋看到这时的张海平,以为他有什么不快事,当下想缓和一下氛围,悠悠的说道:“怎么对我这么照顾?又不离不弃!说真的如果你是女孩,我绝对三生不弃,让你一直相伴。当然对于现在的你,我最多与你同行,毕竟你是男的,我可不能因为现在的你毁了我的来生、它世!”。
张海平愣了下,又犹豫了下,假装平常的一个拳头抡过去,随口道:“小样!想啥?说什么了?”,随即脸上还扮出一脸生气样,可是嘴唇很是奇葩的微翘,好像在说:终于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