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好上帝啊!这真是太像个奇迹了!”红发女子兴奋得给了凯特策与蒂凡妮一个紧紧的拥抱。
13018,1024,1521?
Mark you!
“哦,该死的!”对于精通破译的兰伯特而言,这种皮毛式的暗语根本不在话下,再看向台上那个除了玲塞恩不会再有别人的疯丫头,兰伯特就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女人真是……”
“嘿,伙计。”话未说完,一只手便搭在了他的肩上,乔休尔有意压低了声音,“请冷静下来。既然二小姐在他们手上,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我们没办法花太多精力在二小姐身上,这句话可是sir自己说的。”无奈地接过乔休尔递来的“金梦”,兰伯特却不死心。
“二小姐若是有什么闪失,倒霉的肯定不是他。”乔休尔收回了架在兰伯特肩上的胳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大小姐的垂青。”言罢,兀自笑起来。
“你这混蛋!”瞥了一眼满面狭促的男人,兰伯特恨不得当下便一拳招呼过去,但他也很清楚地知道任务更重要——“请你们,无论如何都优先保证玲塞恩的安危,毕竟她只是贪玩而已……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我还是想这样无理地请求你们,拜托了!”晃神的一刹那,兰伯特的脑海中闪过在临行前大小姐的嘱托。
台上的玲塞恩笑得很是灿烂,而她身边的男人则是显露出更为嚣张的挑衅式笑容,这使得兰伯特狠狠地将手头的高脚杯捏爆,丢到了一旁的玻璃烟灰缸里。
还真是麻烦啊……
啧,女人真是麻烦,更麻烦的是眼前这个叛逆得快去上房揭瓦的疯丫头。
不远处的奥古斯丁在此刻与兰伯特不约而同地这般想道,只不过前者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接下来,请各位拿起手中的就被,与我一起高呼——”台上,凯特策大手一挥,便有侍者端上了两杯“樱桃之吻”,蒂凡妮与玲塞恩各取一杯,也一同高举右手,做出了无名指内扣的手势。
“我们速超闪电!”伴随着《Ready for war》的响起,观众席上的人们附和着凯特策挥舞起右手。
“我们力行最佳!”
在此起彼伏的声音里,没人发现有什么东西已经消失了。
“非常棒!让我们,干杯!”
“干杯!”
“咳……这个酒好辣!”琼恩斯特皱起眉头。
“哟,拿血腥玛丽当助兴酒,真是好勇气啊。”奥古斯丁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那么,请……”凯特策说道一半才发现自己根本还不知道身旁这位女孩的名字。
“玲塞恩。”好在女孩倒也会意,补充了一句,“叫我小野猫就可以了。”
“噢,欢迎你,小野猫,那接下来就请小野猫为大家抽出今天选手的赛次。”
凯特策轻轻打了个手势,蒂凡妮立马走来。
另一旁,工作人员亦推上了一面带笔槽的巨大白板。
“那,我就不推辞啦!”玲塞恩眨了眨眼,伸手连续摸出了十多张纸片,而凯特策在接过纸片后按顺序展示其中的数字,并记录在白板上。
“9号选手?”琼恩斯特看着自己的挑战对手,不由地挑了挑眉。
“似乎是个被称为人肉轰炸机的车手啊。”奥古斯丁又点了一支烟。
“人肉轰炸机?是白帽子圈的那位凯姆吧?听说弯道漂移是他的拿手好戏啊。”虽然这样说,琼恩斯特却丝毫没有显露出钦佩或是仰慕的神色。
“不过他有个糟糕的毛病,就是喜欢排挤其他的车手的车,而且之前的越野赛与他同组的选手没一个活着回来。”奥古斯丁倒是显得漫不经心。
“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恶魔,怎么就偏偏遇上他了……”琼恩斯特低喃道,但转眼一想,这或许也不是件坏事,若是这一轮比赛失败了,自己可能就不用再淌这浑水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琼恩斯特虽然想得不无道理,可在之后他便会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也会知道自己陷入的不是个简单的趣味游戏,而是拿生命作为筹码的殊死较量。
“别担心,如果他威胁你的话,你就尽管去撞他后轮胎的位置,他会因此而失去方向横在你车前,你接着倒车20米,然后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奥古斯丁看了他一眼,吐出了一口浓烟,“好啦,伙计,不要总是皱着眉头了,这里有人比你还头大呢。”说着,轻笑着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三人。
“听你这么说,我感觉好多了……对了,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不是职业赛车手吧?”琼恩斯特话锋一转,径直看向奥古斯丁那双翡翠色的眼睛。
“嗯?”而奥古斯丁则是回以一个不置可否的单音。
“难道不是吗?”琼恩斯特倒也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先不谈职业赛车手的一些共有特征……至少在车坛里我还真是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哈哈哈哈……”奥古斯丁终于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细致入微啊……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能被你知晓的话,倒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比赛即将开始,请无关人员尽快撤离跑道——”广播里响起了机械的女声。
“哇哦,去看看吗?”奥古斯丁轻轻一笑,兀自朝连接了追踪录像的悬挂式液晶电视下走去,余光扫过本该有三个身影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果然是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乔休尔,怎么回事?”毕夏普找了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故意拿起一串摇摇欲坠的提子,在果实掉落时,借机蹲下以作掩护,不动声色地打开了藏在内衬衣领里的微型对讲机,低声问道。
“抱歉,sir,这是我的责任……在您的十点钟方向,我们随时待命。”会客厅另一端的乔休尔微微侧身,而兰伯特也自是会意,假作谈话地打起了掩护。
“随时保持联系,注意关注动向。”
“收到,sir。”
“还有,七点方向,要求掩护。目标是刚才那个金发男孩。”
“明白。”
悄悄摁下挂断键的同时,毕夏普将对讲机调到了另一个频率上:“帕森纳斯,你在后台吗?”
“是的,sir。”
“玲塞恩在台上。”
“什么?”那一头沉默了很久,“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挟持了二小姐么?”
“你准备一下,在后面接应我。”不置可否的回答。
毕夏普的目光一直停驻在舞台上,似乎要捕捉到他们所有举动中可以成为突破点的细节。
“收到,sir。”
看到琼恩斯特与奥古斯丁成功被牵制住,毕夏普还是不太放心地皱了皱眉,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放下酒杯,却不料一转身撞上了一位罩着一袭小碎花黑纱的女子。
“唔……”女子轻呼了一声,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手中的鸡尾酒。
“噢,抱歉。”连忙伸手要掏手绢,女子却婉婉回过头,轻笑着摇了摇头,她那好似红顶虎一般的卷刘海也跟着颤动起来,道:“不必介意。”然后不待他多言,女子便又款款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指握藕臂。
“小姐……随意拿走别人的东西,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