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臣女!”念榕冷笑着说,“念榕曾有幸获得太后赏识,前去缅甸和亲!”
太后被这话刺了一句,尴尬不已,却强颜欢笑道:“你和缅甸王子无缘!却和皇上有缘!”顿了顿,瞟了一眼纳亲,厉色说道:“你既然被皇上选中封为贵人,你为何却与纳亲私自奔走?!这岂不是不把皇家颜面放在心上!”说完,鼻子里便呼出冷气,径直的吹到了念榕的面颊之上。
念榕却不慌不忙,笑盈盈说道:“太后岂不闻两情相悦的道理?臣女自幼饱读诗书,崇拜花木兰穆桂英等女中豪杰!臣女与纳亲王爷在此皇家寺院意外相遇,双双在佛前发过誓,携手一生一世,永结同心!太后本是吃斋念佛之人,自然深晓在佛前发誓的庄重!如若不然,神佛见责,岂不是罪孽?”说完,便傲然的昂着头,桀骜不驯。
太后惊闻此言,不由得再次打量念榕一番,话语却软了下来,笑道:“小女子志不可夺!但皇上毕竟是真龙天子!金口一开,岂有收回的道理?!你既然身为皇上所封的贵人,便需恪守三从四德,稍后便随哀家回宫吧!”
念榕随即跪下,祈求道:“谢太后赐教!只是,纳亲王爷无端被巴图鲁严刑拷打,身负重伤!皇上如若迁怒纳亲王爷,臣女心里定会万分痛彻!此事毕竟是由臣女引起!臣女岂能坐视不管!臣女祈求太后能在皇上面前美言,饶恕纳亲王爷一时的莽撞!”
“难得你慈悲心肠!”太后幽幽说着,目光中却有一股寒光射向了纳亲和巴图鲁,“也罢!事出有因。鄂尔敏家和礼部侍郎家曾有媒妁之言,念榕本已许诺给巴图鲁!巴图鲁心怀愤恨,企图报复。纳亲为了贵人安全,万般无奈之下才带着贵人出逃!哀家自会向皇上进言,饶恕纳亲的抗旨不从之罪!纳亲本是朝廷肱骨之臣!鄂尔敏年轻好胜,一时糊涂冲动!俩人从此以后需携手同心,一心为大清社稷着想!”
“多谢太后!”念榕满怀欣喜的说着,不由得悄悄望了纳亲一眼,他却一副落寞伤神的样子,令念榕的心里不由得又冉冉升起悲怆之情。可当着太后的威严,念榕只能竭力压抑内心的伤悲,强颜欢笑道:“臣女斗胆问一句,太后为何会来此进香祈福?”
太后听闻此言,面色微变,笑道:“你这话正好问在了哀家心里!”随即对众人说道:“你们都暂且退下吧!哀家要和礼部侍郎千金说些体己话!”说完,便扶着贴身嬷嬷的手,摇摇摆摆的走进了屋里。念榕只好垂首跟进,侍立在太后身边。
太后见无人,便低声说道:“这事说来也怪!哀家这些时日身体欠安,夜睡难安。请医问药毫不见效!偏偏那夜得一怪梦,梦见这皇家寺院附近的白雀林中有一老尼!她口口声声告诉哀家,说月宫中玉兔投胎转世于念榕朝!只有那女孩子才能禳解宫中邪祟!因此,哀家按照神佛指示,今日来此进香!想不到,哀家竟然与你在此相遇。你正是哀家梦中所见之人!这岂不是天缘巧合,神佛安排!”说完,便拉起念榕的手,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