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掩着蓝底白花帘幔的马车停歇在山门外。
念榕睹物思人,不由得凄厉的喊叫着纳亲。
四野唯有阵阵回声,凄凉不已。失魂落魄上到马车,一路凄苦挣扎,恨不得飞到纳亲身边。
兰馨驾着马车,一路呼啸奔驰!
终究是来到了四海镇,却已经是夜深时分,寒露四起,秋风袭人。不由得打了几个寒噤,随即便跌跌撞撞的冲下马车。
举目四顾,却见一处高台的桅杆上倒挂着一个血肉模糊,凄凉呻吟的年轻人。
那人正是纳亲!
高台下满是重兵把守,一个个如狼似虎,甚是令人生畏。
巴图鲁却独坐在台边的太师椅上品着香茶,悠然自在,满面得意,不由得令人作呕。
念榕跌跌撞撞的冲到台边,泪涕齐流,凄厉喊道:“纳亲,纳亲,念榕来救你了!”说完,便挣扎着欲往台上爬去,却被那巴图鲁一把拉了下来。
“大胆!”巴图鲁目光灼人,声如洪雷,“你竟敢抗旨不从,与纳亲私奔!你可知罪!”
念榕挣脱巴图鲁的束缚,冷笑道:“你可称心如意了?你不过就是皇上身边的走狗罢了,一生一世,何时是为自己而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道理自古如此!纳亲竟然大逆不道,抗旨不遵,皇上已经动了雷霆之怒,定要对你等严惩不贷,以正朝纲!”巴图鲁理直气壮的说完,便一挥手,喝令道:“将礼部侍郎千金速速关入牢笼!随着罪臣纳亲一起连夜押赴京城!”
“谁敢!”念榕歇斯底里大喝一声,随即迅疾抽出巴图鲁所佩戴的宝剑,猛然放在颈部处,继续凄厉喝到:“谁敢动!谁要是胆敢无礼,我必定就此香消玉损!那皇上此生此世休想得到我的毫发!”顿了顿,冷笑道:“皇上必定惦念我的美貌,他怎舍得我香消玉损?你们这些狗奴才们必定会被皇上碎尸万段!巴图鲁,本姑娘说的可明理?!”说完,便渐渐的逼近巴图鲁。
那巴图鲁愕然心惊,冷笑几声,微微定神,随即便目露凶光,反而渐渐向念榕逼近。
兰馨此时奔到念榕的身边,张开手臂,护住念榕的身体,毫无畏惧的说道:“巴图鲁,皇上命你前来找寻纳亲王爷和红尘小姐的下落,你竟然敢为一己之私,私自对纳亲王爷用刑拷打!你不怕小姐的宝剑,难道不怕圣上的雷霆之怒吗?”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巴图鲁大吼一声,随即便甩手将一枚飞镖扎入了纳亲的胳膊上,纳亲随即大叫一声,凄惨至极!“你们能奈我何?”巴图鲁说完,便冷笑不已。
兰馨甩手给了巴图鲁几记响亮的嘴巴,随即夺过念榕手中的宝剑,闪电般刺向了巴图鲁的脖颈。巴图鲁只顾着躲闪剑影,却没防备兰馨脚下的扫荡,轰然倒地,却被兰馨用宝剑逼住了脖颈。
众奴才们手持利刃,渐渐围笼。兰馨面不改色,大喝道:“退后,否则你们王爷便命丧黄泉!”
念榕迅疾冲到纳亲身边,搂着他鲜血淋漓的身体哀恸不已。
“你,你快走,快走吧!”纳亲虚弱的说着,泪水打湿了头顶下的地面,“你快走吧!莫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