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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悬壶济世

自从有了那次青花镇夜间闹鬼经历以及从天而降的意外祸端导致段志来和段名贵双双毙命的凄惨场景发生以来,原本那些以唱戏为荣而且收入还不错的段家帮戏院的男女演员以及车夫杂役们,从此以后就说啥也不愿意再听从掌门人段金生的号令召唤而风餐露宿的四处演出了。

解散解散就得重新找活干不是,如今失业在家的人还需要四处劳碌奔波的去找份工作维持生计呢,因此说来古代的那些穷苦人家就更得绞尽脑汁的去四处逃生和谋生活了。

哈哈,古往今来的百姓生活也都差不多,既然大伙都已经找到共同的话题来搬弄口舌和切磋讨论了,那么接下来我看咱们还是先来说说段家帮戏院当红武生段大鹏在寻找工作的过程当中所遇到的一些酸甜苦辣和新奇遭遇吧。

话说这名叫段大鹏的当红武生虽说长的那是体格健壮和眉清目秀的,而且为人也是非常的乐善好施和讨人喜欢的,可如今早已过了三十而立和成家立业的大好年华,却仍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单身青年状态。

倘若你非要问个为什么的话,那我就不妨实话实说的来告诉你吧,你猜怎么着,原来这段大鹏的父母都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聋哑之人,空徒四壁的家里穷的叮当响都暂且不说吧,而且老两口还一个比一个长的那是身材矮小和相貌丑陋,因此仪表堂堂但却出身贫寒的段大鹏在那个穷讲究郞财女貌和门当户对的封建社会里找不下媳妇也就是自然而然和预料之中的事情了。

不过值得让人庆幸的是,虽说这父辈人家长得不咋的吧,可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二人竟然违背自然规律的生下了一个五指健全而且还颇为讨人喜欢的聪明儿子来。

这不为人慈善的段家帮戏院掌门人的段金生一看这阳光帅气的段大鹏出身也挺可怜巴巴的,于是也就把年方十八而且还悟性极高的段大鹏给招到段家帮戏院里学习舞台之上一个武生所最起码应该具备的刀枪剑矛和翻滚擒拿方面的真实本领和经验技巧去了。

自从进了段家帮戏院拜师学艺以后,这出身穷苦人家的段大鹏学起戏来不但极其用功而且还挺爱钻研上进的,于是便深得段金生的喜爱和器重。后来到了段大鹏二十二岁的时候,已经练就一身好本领的段大鹏就不折不扣的成为了段家帮戏院的当红武生和顶梁柱子。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事件的突然发生,说不定这会儿的段大鹏还在戏台之上刀枪棍棒的施展本领和腾云驾雾的来回翻筋斗呢。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可以用金钱来等价交换的就是后悔药不是,于是脱离段家帮戏院的段大鹏也就只好焦头烂额的四下去寻找赖以生存和活命下去的营生行当来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说来也巧啊,原来这段大鹏的一个远房亲戚银满罐家祖祖辈辈都是靠做膏药生意来行走江湖和广大门庭的,于是万不得已的段大鹏只好听从身边好心人的建议从而找上门去的央求人家银满罐也给他一些膏药拿到街上变卖,以此来换取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开支和零花钱急用。再说这东西简单易学就像是兜售商品一样,只要你把街头摊位上一摆,然后再夸大其词、唾液乱飞的吆喝上几句,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还不都争着抢着的去给你送银子不是啊,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精心酝酿以后,迫于生计和无路可走的段大鹏便准备收拾一番的前去多年未见的远房表兄银满罐那里登门求救了。

话说公元1816年农历十月初三的这天上午大概十来点钟的样子吧,当一路风尘仆仆的的段大鹏骑着借来的高头大马赶往几十公里以外的他那个远房亲戚银满罐家的时候,恰巧这一天家里有点紧要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的银满罐刚刚从外面办完事儿回来。

虽说两家平时里也很少的聚会交往和亲情走动什么来着的,但是聪明世故的银满罐一看自家多日未见的远房亲戚今个竟然主动地提着这点心礼物的找上门来了,心想不用说人家远道而来的肯定是遇到什么难以破解的棘手之事或者是经济难题需要自己伸出手的去帮忙施救一下了。

于是心眼还不算太坏的银满罐就主动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去大声问道:“这不是多日不见的大鹏兄弟吗?今个什么风竟然把你这个段家帮戏院的当红武生给吹来了啊?来来来,赶紧先到屋里再说话。”此时还不知道段家帮戏院已经四散解体的银满罐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把满脸羞愧之情的段大鹏给迎到屋里说话去了。

“你还不知道吧满罐表兄,我们的段家帮戏院在上个月末就已经分体解散了。”按照两家的亲戚辈分来说段大鹏和银满罐是一对不折不扣的远房表兄弟,如今当大段大鹏几岁的银满罐主动询问自己近来生存状况的时候,于是满面愁容的段大鹏也就把自己最近经历的一些糟心之事给一五一十的深情诉说了出来。

“唉!真是世事难料、变幻无常啊,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啊大鹏兄弟?”一个人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虎豹豺狼,那就肯定会有一些恻隐之心和同情感悟,于是作为地主之谊的银满罐就热情主动的询问起段大鹏日后的生存问题和安排打算来。

“不瞒你说满罐表兄,这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了,于是就想来找你拿些咱家的膏药到街头上当做营生,也好变换一些金钱银两以备平时只需和生活救急不是啊。”眼看自己的远房表兄如今竟然热心主动的关爱和询问起自己今后的生计问题了,于是走途无路的段大鹏也就把埋藏心中已久而且还羞于启齿的真实想法给和盘托出的说了出来。

“哈哈哈,原来你也想靠走南闯北的江湖行医来维持今后一家人的生活开支和谋生问题啊?难得你小子还有这片孝心,那我今个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你所提出的这个小小请求吧!”为人爽快的银满罐一听说迫于生计的段大鹏如今主动的找上门来是想拿回一些自家的膏药以作为今后一家人的营生差事来,于是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满口应允了段大鹏所提出来的小小要求。

不过那平日里以靠走江湖来谋营生和牟取利润的银满罐他也不傻啊,你想想看,商人不都是以追求商业利益的最大化来作为自己盘算营生最终目的吗?如今竟然有人主动地找上门来为自己的膏药做推广营销和产品代言人,这又何尝不是一件两全其美、人人得利的大好事情啊。再者说了薄利多销,况且身为自己表兄弟的段大鹏还是在几十公里以外的集镇上面去做推广和营销,因此说来一向精于算计的银满罐也就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段大鹏的小小心愿和不请之求来。

这天中午前来讨要膏药当做今后营生的段大鹏在银满罐家吃完午饭以后,又和热情好客的银满罐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了一大阵子,这才从随身的衣兜里掏出几锭银子来以作为银满罐制作膏药的材料费和辛苦钱。随后满心欢喜的段大鹏也就不顾银满罐一家人的热情挽留,从而心花怒放的骑上自己从邻家借来的高头大马一路扬鞭策马、哼哼唱唱的回家而去了。

十月初四这天恰巧是段家庄十五公里开外的铁林镇农历的一、四、七逢集赶会的大好日子,于是踌躇满志的段大鹏一大早的就欣喜异常的前往镇上摆摊卖膏药去了。

由于铁林镇是京城通往边陲的一个必经之道和经济重镇,因此说来从四面八方所汇集而来的客商小贩和各色人等那也是人如潮海和汹涌不断啊。

你要是按照常理来说,那前来售卖膏药的段大鹏的生意不说是异常火爆的忙不过来吧,那最起码换碗饭钱那还应该是轻而易举和不难办到的吧。

可事情坏就坏在常年以唱戏为生的段大鹏一旦从自己最为熟悉不过的舞台之上走下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变得惊慌失措和难以张口的高声叫卖起来。

人争一口气货卖一张皮,那凡是在集贸市场上做买卖生意和兜售手中药品膏药的小商小贩们,没有一个不是凭借着自己满脑袋的嘴巴和三寸不烂之舌才能招来蜂拥而至的医疗患者和购物顾客的。

可如今前来售卖自己手中膏药的段大鹏却像一个从不抛头露面的大家闺秀似的扭扭捏捏和羞于启齿起来,由此看来初来乍到的段大鹏的膏药生意不好也就是在所难免和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况且别人也不知道你手里的家伙贴在伤口疼痛之处到底是管用还是不管用不是啊!

后来都到了该吃午饭的中午时分了,可是初次来卖膏药的段大鹏的膏药摊位跟前还是没有一个医疗患者前来咨询问价的,这可把早已饿的饥肠辘辘的段大鹏给急的躁动不安和满头大汗了。

“小伙子,我这身上经常腰酸背痛的,今个看见你在这里默不作声的卖膏药,我就想替你来捧捧人气,就是不知道你的膏药能不能起到一星半点的奇效和镇痛作用啊?”就在因为没有医疗患者上前来讨要膏药而给急的坐卧不安和上窜下蹦的段大鹏绕着摊位四处转圈的紧要关头,一位精神矍铄而且看上去约莫有60岁年纪上下的老者笑容满面的趁机走上前来与他搭话道。

“老伯,空口无凭况且我说了恐怕你也不会相信,要不今个你老人家先拿上两贴膏药回家试上一试效果到底如何,如果你老人家觉得疗效还可以的话,就作为一个知情者来替我的膏药摊位做做口碑宣传和疗效推广得了!”眼看自己等了老半天的也不见一个人走上门来的咨询问价,于是第一次前来集贸市场上做生意的段大鹏就极力的撺掇那位前来问价的老者先拿两贴的膏药回家试用一下再说其他的事情。

“呵呵呵,看你这小伙子半天少言寡语的,还以为你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呢,如今听你说话不但头头是道的,而且为人还挺热心厚道的嘛!刚才你还说让我拿回家里试用一下,难道说你就不怕我脚底流油的诓骗于你啊?”刚才那位笑容和蔼的老者于是就和一心急于凑成第一笔生意的段大鹏敞开心扉的说笑起来。

“不就是两贴不值钱的膏药嘛,你老人家尽管放心的拿回家里去试用就好了,再者说了我看你老人家心慈面善的,也不像是那种白捡小便宜的不义之人不是啊?”虽说段大鹏也不经常与戏院以外的人员来往打交道,但是当他看到此刻和他坦诚交流的说话之人是一个面目慈祥而且还亲切有加的老人家的时候,于是也就完全的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和疑虑。

“小伙子,有你这番暖心贴耳的知心话和慷慨之举在做保证,我想你这膏药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不管怎么说,今天你这膏药我是百分之百的要定了。”那位老者说完便从随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些银两来硬是塞到一身正气的段大鹏手里去,接下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后,那位精神矍铄而且还笑容满面的老者一下子就从段大鹏的手中要走了整整十来贴的黑色膏药来。

“老人家,你可要慢点走啊。”那位老者临走的时候,因害怕老人家走路不稳而意外摔跤的段大鹏还追出去老远的再三交代道。

“赶紧忙你的生意吧小伙子,我这身子骨还硬实着呢,不过还请你放心,如果我身边的熟人或者是亲戚朋友需要膏药的话,我都会把他们给介绍于你的。”受到段大鹏细心关爱和照顾的那位老者都已经走出老远了,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拐回头来向目送他离去的段大鹏做出信誉保证到。

“那就多谢谢你老人家的一片深情厚谊了!”刚才还满脸沮丧的段大鹏在听到了来自那位老者的一番热情鼓励和倾力支持的暖心话语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不已的快乐笑容,于是第一次出来行医就开张大吉的段大鹏自此也就更加信心满怀的憧憬希望和昂首阔步的勇往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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