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羽这一病倒不是很严重,在大夫的悉心照顾之下两天就好了。只是自从上次司马纾茵气愤地从房里走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去找过霂羽了。
这天,司马纾茵眯着眼半躺在贵妃椅,把手搭在椅子上的木柄上仰望天空,白云还是那么可爱,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衬着蓝天,周围是不受秋天影响的绿草,正悠悠地摇曳着如同一个童话世界。
突然眼前凭空出现几坨白白的东西,紧接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那滴白色的液体流到距离自己的手不到两厘米的木柄上。
猛地抽回手,手原来的地方就多出了两坨鸟屎,眯眼看向那罪魁祸首飞到了树上的窝巢内,正张开翅膀戳着自己的羽毛,接着把屁~股朝向司马纾茵。
看着这人性化的动作司马纾茵脸上异常平静,站起来走到一棵树下,把裙子折起来,突然一脚跨在树杈上,嘶吼着,“居然敢把屎拉在我的地盘上,看我不打死你。”
一旁的桃音顿时石化了,老远地跑过来把司马纾茵正要跨上去的另一只脚硬生生地拽下来说,“小姐你要干嘛,还不快下来。”
“没看见你家小姐被欺负了吗,快点放手。”
“不行,太危险了,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小桃子,别拦我,你让我掏了它的窝,实在是欺人太甚。”
司马纾茵如同一只考拉一样死命地抱着树,咬牙切齿地说道,“放手,看小姐我给你煮鸟蛋吃。”
“小姐,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吃鸟蛋!”桃音死死地抱着司马纾茵,紧紧地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地用力往后扯。不要不要,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却不知道来来往往的侍卫早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垂下头眼睛盯着脚尖,刻意地绕开这片地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院子里诡异至极,司马纾茵一只脚跨在树杈上,双手紧紧抱住树木,而桃音则用力地把司马纾茵往后扯。
被惊到的霂羽就飞快打开门,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惊悚,扶在门上的手僵硬着,另一只手垂下来颤抖着,嘴角微微抽。
“阿茵……”霂羽糯糯的声音响起。
听见这声音两只考拉都震住了,还呆呆地保持着你抱我我抱树的姿势。司马纾茵对桃音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是毛球?”
桃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司马纾茵小脸揪成一团,轻声说道,“你转过头看看?”
桃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司马纾茵:……
“小桃子,放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司马纾茵黑着脸对桃音说。
桃音默默收回手,她又不是故意的,小姐这样做本来就不对嘛。
可是看着小姐这样‘衣不遮体的样子’,在拉扯种甚至还露出一小片腰间的皮肤。天,完蛋了。桃音脑子里一阵翁鸣,后知后觉看向周围,发现周围没有旁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突然脑子闪过什么,猛地转过身竟看见霂羽奇怪地看着她们,顿时石化了。
“阿茵……”霂羽绵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干嘛。”司马纾茵臭着脸不爽地回应着。
“对不起……”霂羽弱弱地说着。
“哼!”司马纾茵不满地甩了个脸色给他看。
这几天两人都没说过什么话,每次霂羽想要找司马纾茵的时候,司马纾茵都有意无意地躲开他,搞得他好不郁闷。
霂羽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双脚都不知道要怎么站了,手指绞在一团。
“站好!”司马纾茵说道,果然霂羽乖乖站好了,她最受不了他这个表情了,顿时心软了下来,“你说你,有什么事要好好说,不妥的话我们好好谈,态度不能这么臭,不然我会很难过的知道嘛。”
虽然很生气他不答应结拜,但是她更生气的是他的态度,真是让她好生生气。
“嗯”霂羽轻声回应着,眼睛都不敢乱看。司马纾茵被他这个样子逗坏了,敲了下他的脑袋,笑骂道,“笨蛋。”
霂羽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傻傻地笑着。反应过来后欢快地抱着司马纾茵,开心地笑起来,这么说阿茵是不生他的气了。
司马纾茵有些无奈,反而是一旁的桃音笑的一脸开心,她就说羽公子对小姐不一样,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嘛。其实羽公子也不错,对小姐又温柔又体贴,虽然不知道羽公子是什么身份,可是要是他一直对小姐好也不是不可以在一起的。突然想起小姐以前说羽公子可能有妻妾,桃音的眼神突然暗了暗,要是羽公子没有妻妾就更好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诶。”司马纾茵笑着说,她也不想和霂羽闹太久,很不习惯啊。
差点忘了羽毛是会武功的,咻的一下就飞上去了,自己为什么还要累死累活地爬树,多坏自己的形象啊。想着还把裙子放下来整理下衣裳,用眼神示意下霂羽。
“真的要爬树啊……”霂羽有些撒娇地说。
司马纾茵奇怪地看他一眼,抱着手说道,“谁说的,我们可以用轻功啊。”
“对哦,我都没有想到耶,阿茵你好聪明哦。”
“哼哼,当然啦,也不看看你的饲主是谁。”好没等霂羽说话,司马纾茵就很自觉地抱住他精壮的腰,嗯?好像有肌肉哦。某女的爪子轻轻地掐掐,再掐掐,再掐掐掐……
腰间传来痒痒的感觉,霂动都不敢动,脸上飘起一块可疑的红晕。抱紧司马纾茵,一个飞身到并不高的树杈。
微风扬起裙摆,凌飞的感觉唤回了司马纾茵的思绪,直到站在树上的时候才换回了神。收回爪子,靠着树干慢慢蹲下来,然后慢慢地挪向鸟窝。
霂羽有不错的平衡力,根本不用靠什么树干,腰间突然空空的让他有种莫名地失落。再看趴在树干上面那只好比毛毛虫一样的家伙慢吞吞地移动着,有时候树枝的突然晃动让她抱紧了树枝,看起来格外地滑稽。
“噗,”霂羽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然后在她旁边蹲下来,“你真的要掏鸟蛋吗?”然而身边的佳人根本不理他。
他又凑过去说道,“它们很可怜的,还那么小说不定不久久可以出生了。”霂羽不满她对自己的忽视,故意套近乎地说。
司马纾茵看都没看他就说,“你吃小小烤乳猪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唠叨。”
他说的是年龄小,明明不是体态小……
司马纾茵终于转过身来,鄙视的瞥了他一眼,“你吃鸡蛋的时候是最快的。”言外之意,鸡蛋和鸟蛋没区别!
被她这么说霂羽默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在窝里拿鸟蛋,反正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目的达到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了。
“呐,你过来下,”司马纾茵向霂羽招招手。霂羽很奇怪,不过还是乖乖靠近她,在她旁边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你看,这些都是没有受~精的。”司马纾茵解释道,她就是想解释,不然感觉浑身不舒服。可是许久之后还是没听见霂羽的回应,有些不满地有手肘捅了下他。
“啊?”霂羽一脸迷茫。
翻了个白眼,司马纾茵又说了一遍,这些鸟蛋是没受~精的。”这家伙果然没听他说话。
“为什么?”霂羽应和着,目光尴尬地从司马纾茵身上收回,刚刚一直盯着她。其实他才不管它受不受~精,关他屁事。
“喏,过来下,”司马纾茵拉过霂羽,让他往自己这里来,然后把鸟蛋对准阳光,“你看,这颗蛋和另一颗有没有不一样,这些都是孵化过几天的蛋,受~精的这颗里面有血丝,所以这颗蛋是受~精的。相比之下这颗蛋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