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很快就到了,作为百花节的配角之一,司马纾茵满心欢喜地拉着桃音到处逛,原以为百花节就是街道多了一些花,没想到竟是如此热闹。
不禁想起以前老师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你以为的都是错的!
小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街道,每个小摊前多多少少都挂了些花朵,有的是含苞未放的有是已经是展现着最美丽的姿态。还有一些更为特色,用竹段和木兰花交织在一起,有点插花的味道。摆摊的人大声地吆喝着,生怕别人把自己的生意抢去喽。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许多未婚的女子走在路上,婀娜多姿,装饰着最美的自己,有的拿的绣花的团扇,有的直接拿着娇艳的花朵。而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子打扮得神清气爽,拉伙结伴地走在路上,欣赏着佳人。遇见喜欢的人或者欣赏的人就送出花卉。
但也有盗贼登徒子,游走在人群中。还有男女情人在这天放开地相拥。
司马夫妇听说司马纾茵出来逛百花节,也跑来凑热闹了。司马纾茵当然乐意和亲爱的母亲聊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快聊到忘我的时候都被老爹插一脚,不免有些气愤。
“爹,你一个大老爷们和我们聊什么。”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你娘好不容易出来,也不知道帮我俘虏你娘。”司马振洪老脸一黑,没有人前的威严,瞪着司马纾茵小声的说道,像是怕白九玳听见。
“谁管你啊,我和娘都没好好聊过。”司马纾茵郁闷地说,自从她穿越过来终于有个正牌娘了,正想体验下母爱,谁知道这老爹简直就是块皮膏,天天粘着她的亲亲娘。
“臭丫头,你怎么就不知道女儿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呢,”司马振洪都快哭了,看着白九玳越来越不满地表情,不得不和他的小棉袄打着商量,“乖女儿啊,我知道你最好了,算爹求你了,去和桃音他们玩吧。”
司马纾茵被司马老爹挪到一旁,委屈地看向娘亲,却看见她早就被那老家伙忽悠走了。忍着喉咙的一口老血,无奈只能跑去后面。
好在纾茵本来就是个缺心眼的,三个人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没逛过大街的一样。然而,这么说也不为过,以前桃音要照顾司马纾茵,司马纾茵偶尔偷偷出来过可是也没有逛过这么热闹的集市,至于霂羽,基本上就是一个重生婴了。
但很快司马纾茵就郁闷了,桃音陆陆续续已经接到三朵花了,而她和霂羽一朵都没有。
那些男子拿着花围在附近看着自己,可就是不过来,不由得摸下自己的脸,悲愤地想:不是说百花节这天很容易接到花吗?自己也不是很丑啊,难怎么都不敢靠近她?
感觉忧郁极了,司马纾茵扁着嘴,垂着脑袋塞着刚买来的大饼,散发着无比幽怨的负能量……
然而周围的人并不能理解她奇葩的心理,本来还围在司马纾茵周围寻着机会搭讪的男人们瞬间被她刺激到,觉得背后阴风徐徐,凉飕飕的冷汗直流,默默地远离这貌美的女子。
司马纾茵心中焉了气,可怜兮兮地看着桃音,“小桃子,我以后会不会嫁不出去啊……”
桃音惊讶地看着她,抚了下额说道,“怎么会?”
“那为什么我一枝花都没有收到……”司马纾茵嘟着嘴巴,越来越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感觉自己太小女子气了。
“这很正常啊!”桃音笑了起来,整理自己收到的花,“因为老爷和夫人在小姐旁边,最重要的是小姐一路都和毛球公子待在一起。”桃音说到最后想起什么,咽住了气偷偷看看纾茵,发现她正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然后眉开眼笑,这才把气吐出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司马纾茵眼睛弯弯地咬着大饼,什么东西来得快忘得也快,得到合理的解释,也就不纠结那么多了,这也提醒着她要制造机会了。
大步走在前头,留下霂羽若有所思的表情。
咬完大饼,纾茵捂着肚子摆摆手,十分痛苦地说,“肚子好痛,我要去找个地方解决下,这一去我包是要拉出万里长城了,你们自己去玩吧,酉时这里见。”说完以后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玩?玩什么啊?桃音想。
猛地拍下脑袋。糟了,终于想起前日忘了什么,小姐定是误会了。
桃音垫起脚尖眺望着,一瘸一拐的怎么走地这么快,一下子就没影了,回过神偷偷看一眼霂羽,而霂羽皱皱眉头,抿着嘴,看向司马纾茵离去的背影。
毛球公子今天怎么如此沉默?
忽视后面四条目光,司马纾茵一个转角就消失了,抛着上次老爹给毛球的英雄费。找了一个人比较多的小摊坐下来,“老板,来碗馄饨,大碗的。”
“好嘞。”朴实的摊主热情地说道。
早上中午都没吃东西,现在饿到肚子翻滚,哪来的什么万里长城。纾茵惬意地尝了一口,感觉真是不错,人多的地方吃小吃就要选人多的摊,老百姓的胃是最诚实的,好吃就好吃,人必然就多。
“老板,你做的这味道不错。”
“哈哈,小姑娘倒是看得起我,不瞒你说,我做这个都六年了。今个节日,我再送姑娘两个芙蓉包好了。”摊主爽朗地笑着,头巾一颤一颤的,好不得意。
“好啊,谢谢老板,祝你生意兴隆。”司马纾茵回复道。
这小姑娘倒是个嘴甜的,长的也漂亮,老板心里美滋滋得想,毕竟谁都喜欢赞美和祝福自己的话。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女声,语气里带着些鄙夷,“你说的就是这家?看着就不怎样。”
一个女子出现在眼前,见她高腰束带,嫩绿的衣裳把一身的线条都展现出来,绑着双环髻,面色如花,只是脸上因为走路掉着一层层的胭脂,像是盖了许多面粉一样。
前些日子她的丫鬟偷偷买了碗馄饨,恰好那日自己赌气没吃饭,饿的不行,就向丫鬟讨一些来吃,没想到如此好吃,一直念念不忘。好不容易求得爹爹允许自己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来镇上寻找,想再品尝一番,没想到这店竟是个如此不起眼的小摊。
那摊主一听不服气了,放下手上的面团,“这位姑娘,我这虽然不好看,但是食物却是用心做出来的,怎能如此说话呢?”
站在女子后面那狗仗人势的侍卫听言马上站出来,神气地拔剑,看见周围的人一阵惊呼,更加不屑,吆喝着,“大胆,你可知她是谁,敢如此无礼。”
这么狗血的一幕让好奇地司马纾茵不得不抬头看向来人,看了以后却恨不得马上遁地。有些人不刻意去找,找到老也看不见;有些人那就是猿粪啊,巷头分开巷尾见。这女的不就是那日与司马纾茵相撞的倒霉蛋嘛。
司马纾茵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把钱放桌上,正想寻个闲心地继续溜达。但事情就是你怎么不喜欢,它偏就怎么发展。
那奇葩的女子仰着头看着火速移动的司马纾茵,高傲地用团扇指向她说道,“站住,那个穿着紫衣的,把头抬起来。”
不是叫我,不是叫我,谁认识你啊。
司马纾茵很淡定地双手交叉在背,背对着女子一脸向着阳光前进,金光闪闪像插上翅膀的天使,只是她的正面却是有着被人拆穿的不自在。优雅地抬开腿,打算阔步告别这里所有人。
“本小姐叫你没听见吗?”女子向旁边使个眼色。旁边的人立马拽得十万八万地抽刀挡在司马纾茵面前。
司马纾茵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