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纾茵颤抖着手,“你哪来这么多钱?”突然像发神经了一样乱嚎着,“不会是偷的吧,小羽啊,我虽然没有太多的零花钱,但是你也不能偷啊,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你怎么能……”
霂羽看着司马纾茵夸张的动作,急急打断她,“这是司马将军给的,我看你好像很想要就去领了。”
“啊?呃……”司马纾茵脸红了下,别过脸去。
好丢人啊,人家毛球干净得像孩子一样怎么可以误会人家呢。这样弄的好像是自己逼良家少年去骗人拿钱一样,教坏小孩子啊。
自我反省过后,司马纾茵把袋子还回去,不自然地说道,“这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像是想到什么,傲娇地转过身去,酸溜溜地说道,“这可是我都没有的,人家觉得你是大英雄才给的。”
“可是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司马纾茵动动耳根。什么?这颗破球连银子都不知道干嘛用?司马纾茵反应过来马上抢过袋子,一脸正气地说道,“那这个我帮你保管好了!”
只是兴奋过头的司马纾茵并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霂羽的一些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是记得的,然而他却不知道怎么用钱,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对花钱完全没有概念。
司马纾茵自认为她还是很善良的,分了一半给霂羽,老爹太大方了,足足给了一百两,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花上个九年八年了。紧紧地把银子放好,司马纾茵高兴地左右翻身,连赏月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好叫霂羽带自己回去。
发现身边的人一直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这个问题后,霂羽觉得自己很不开心,或许他应该回去后再给她的。失忆后单纯的霂羽第一次摆出了心机,“阿茵,刚刚好像从你身上掉了一块银色的东西。”
“什么!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好……”
看着司马纾茵紧张的样子,霂羽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喜滋滋地跟在纾茵后面找不存在的银子。
“你怎么掉了呢?好黑啊,应该带蜡烛来的。”司马纾茵披着被风吹乱的头发,露出了一双无比哀怨的眼睛,仿佛遇见了什么天大的灾难一般。
不甘再次被冷漠的霂羽扯起了话题说道,“听说不久后是百花节,阿茵去吗?”
“……”一直呈一百三十五度高难度动作行走的纾茵同学无心于后面的人类。
霂羽再次凑过来,看着纾茵说道,“或许是我看错了吧,你看看你的袋子里有没有缺……”
袋子?司马纾茵猛地掏出袋子,发现里面一块都不缺。突然想插死自己,费心费力地找了半天,腰都快闪了。缓缓地站直,听见某个骨头发出的声音“嘎嘎嘎……”
“……”两人都僵住了,司马纾茵很快恢复过来,挤着笑说道,“这里怪阴森的,我们回去吧,哈哈哈哈。”
最恐怖的是你吧。霂羽在心里加上这句话。
也不能怪他这么说,此时树叶扫动,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偶然一两声猫叫声,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行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黑沉沉的夜,旁边的树遮去了天上的月亮,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而司马纾茵就披着头发穿着白衣站在这里笑的诡异地和一名男子说话。
然而这名男子还是很乐意和司马纾茵说话的,离司马纾茵的屋子不远了,两个人悠哉悠哉地走在小径上。好不容易吸引到纾茵注意力的霂羽伺机开口,“你去吗?”
“去哪?”
“……没什么。”
“到了,你先回去吧,这份银子是给你的,以后想要什么自己去买,好困啊,大家都睡了还得自己烧水,我先走了。”
站在原地的霂羽可爱的脸垂下来:想要什么自己去买?那他可以买阿茵么……
两天后,拆线的时间到了,这天司马纾茵弯着腰关上门,转过身露出一脸邪恶的笑容,拿着把剪刀,痞子似的叫霂羽脱掉衣服。霂羽‘羞涩’地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上身,司马纾茵缓了缓,觉得一股热气涌上鼻间,马上转身仰头。
天啊!她看见了什么,此时的霂羽斜躺在榻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脑袋枕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随意放在一旁,墨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随意搭在身上,和后面白色的墙壁形成强烈的视野冲击,而且好像,好像有腹肌耶!
偷偷转过头,捂着脸从手中裂开一条缝偷瞄着。真的有耶,六块腹肌上有条狰狞的像蜈蚣一样的线盘息在着,白皙的胸膛没有一点赘肉。视线往下瞄去,发现被亵裤挡住了,不禁把手缝张地更大,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快凑到霂羽的面前。
那身子像是坐了起来,弯弯腰想要凑得更近,结果发现额头被什么推住了,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得这么近。霂羽脸上飘起可疑的红晕,脸转向别处,伸出两只葱指抵在司马纾茵的额头上,“别这样。”
“……咳,我只是帮你看看伤口有没有复合而已。”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该死,搞得好像没看过男人一样。收收眼神,想着把他看成手术室里的病人,只是眼睛还是止不住乱瞟。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霂羽身上除了血就是药膏,这几天都是霂羽自己换的药,除了腰处的伤口,其它地方都慢慢愈合了。
把剪刀在火上烤了下消毒,剪掉接口,把线拉出来,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做好这些,司马纾茵再以大夫的名义卡了把油弄,弄的霂羽耳根都红了才慢慢地收回爪子。
拍拍手,潇洒道,“好啦,你好好休息,药还要抹上三天。”
等司马纾茵一转身,霂羽一个翻身,被子一扯盖住了头,面对着那面白色的墙,没人能听见他那不受控制的心跳声,他只觉得浑身莫名得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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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霂爷是对司马纾茵的依赖,心里的感觉朦朦胧胧的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