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衣跟着庑山仙君进人一个茅屋似的屋子,不料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竟又是一个人间仙境。涟衣望着那翠绿的大山和清澈见底的泉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若是能来此地了却余生,倒也是此生无憾事了。”前面的庑山仙君听罢,微微一笑道,“怕是姑娘到时候不会这样想了。”“哦?怎么说?”涟衣好奇的反问道,“呵呵,姑娘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此次来庑山的目的就已注定你与修仙无缘。”庑山仙君转过身来,笑着对涟衣讲到,“修仙之人,首要修的是忘情。姑娘,你现已堕入魔道,就是情根固重,难以割舍。早已与修仙相差甚远了。”听了那庑山仙君的话,涟衣不禁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我已陷得太深了。早已经回不了头了”顿了一下,涟衣眼神一凝,继续说道“可是我这个人就是不信命!我想要去争取,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无憾。这也是我来找您的原因。”扑通一声,涟衣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庑山仙君请求道“请仙君赐我忆魂丹。我想要知道真相。”庑山仙君没有说话,默默的扶起涟衣,说道“忆魂丹并不在我这里。”“什么?!那在哪?”明明听元基说过忆魂丹是在庑山得来,应由庑山仙君保管呀,可是,现在仙君却说不在他这里。那么在谁的手中?涟衣皱着眉头反复思索,可是没有丝毫的头绪。看着涟衣眉头拧的像一个小山峰,仙君摇了摇对涟衣说道“忆魂丹世上只有一颗。他早已经被元基拿去了。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听罢,涟衣不禁苦笑道,“说来说去,还得去面对。”庑山仙君微微一笑,没有回应。带着涟衣去到一座水中亭。
只见这水中亭,高傲挺拔的直直的立在水中,那形状竟与四王子月濛谪和皇宫的那舞池圆台一样,高高的耸立在水面上。只不过台上加了一顶遮阳的盖子。涟衣不忍不住问道“仙君,是不是玉贞国里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个台子?”闻言,那庑山仙君却是语塞,眼神中也闪着丝丝犹豫。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得。涟衣见状,欲想继续追问,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涉及到人家的隐私,追问下去怕是惹人烦恼。于是假装去欣赏风景不再理会庑山仙君。那庑山仙君看涟衣没有追问下去,心中着实松了一松。二人一同坐到圆台上的石凳子上,举杯互饮,相谈甚欢。涟衣在没有穿越之前酒量就很好。而这里的就却像加了柠檬汁的饮料。涟衣喝了那么多丝毫没有醉意,于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继续灌着自己。对面的庑山仙君含笑道“姑娘明知道这酒喝不醉人,何必这样骗自己呢?”涟衣听罢,不竟也笑道“呵呵,仙君,我也知道这酒喝不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也是不错的。”说完,竟又是一杯下肚,突然想起什么,涟衣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对了。仙君,颜儿的事情我怎么帮她?”庑山仙君没有答话,起身走到圆台的边上,喃喃道“这就是命数啊!”随即大手一挥,只见那水面上赫然映出了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只见那画面中红纱喜帐,人头攒动。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涟衣早已站在仙君的身旁,默默的看着水中的情景。突然画面一转,那画面中出现了!两个人!应该说是两个身着喜袍的人。女的媚眼如丝,娇俏可人的依偎在那男子的身旁,大红色的喜袍裁剪的着实恰当。竟把那女子玲珑的身体勾勒的妩媚动人。那男子俊脸棱角分明,散发着成熟的男子魅力。最动人心魄的是那男子血红色的眼睛。勾人心魄,摄人心弦。嘴角不知不觉渗出了血迹,涟衣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越咬越痛,那痛如削骨刺心,一下一下,一针一针那么硬生生的直对涟衣。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扶住涟衣的肩膀,仙君轻柔的声音传来“姑娘,不要想太多。这一次帮颜儿也是帮你自己。把颜儿带去,她自会处理的。而你的事情,就需要看你自己了。”涟衣点点头,随即仰头,硬生生的把眼泪重又逼进框中。庑山仙君看到涟衣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肩旁,说道“去吧。”
涟衣听罢,像那仙君躬身拜了一拜,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到涟衣的身影,庑山仙君对一旁的山体说道“四弟,她已走远了。你出来吧。”只见应声而出的不是别人,却是玉贞国的四王子月濛谪。看到月濛谪依旧留恋的眼神,庑山仙君不禁调侃道“人早就走远了,你还这么痴痴的看着。哎,四弟,醒醒吧。”“二哥,你这不理世尘之人哪懂得凡人的情感。你就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来,陪我喝酒。”说完就端起涟衣刚刚用过的酒杯斟满酒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说道“呵呵,好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接着又是一杯,复又说道“衣儿,你恨我吗?”言罢,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庑山仙君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月濛谪,轻叹一声。拿起手中的酒杯,看了半晌,幽幽的说道“没想到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竟然是第一个喝绝情酒喝不倒的人。”
风起,云何归。都是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