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裹住,并将她紧紧抱住。但是她摆脱了老虎的束缚,甩开老虎的衣服,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薄薄的衣服经不起她的撕扯,很快就被撕起片片衣絮。
到处留迹也脱下自己的衣服,包住她近乎赤裸的身体。到处留迹也紧紧的摁住疯狂的她,不让她自虐式的折磨。
她的劲道很大,又挣脱了到处留迹。她撕碎了到处留迹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又要撕扯自己的衣服。但是她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碎,她撕不到衣服,就开始掐自己身上的肉。
我也脱下自己的衣服,裹在她的身体,我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让她挣扎,我感觉到怀中的她如一团火球,火球的高温要将她爆炸。她在我的怀里死命地挣扎着,我也使出浑身的力气死死的抱紧她。她张口朝我的手臂咬去,我的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钻心的疼痛没有让我松手,老虎和到处留迹也围上来死死的摁住她,我们三个大男人拼出全身的力量想让她平静下来,但是她如同一只受伤的母豹,吼着并挣扎着。
“干妈,”是虎头怯生生的声音。
是这一声“干妈”让疯狂的她安静下来。
虎头有点害怕这位疯狂的干妈,喊了一声干妈后就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亲妈不松手,干妈要来抱他,他也迟迟不伸出手来。
虽然虎头这声干妈声音有点低,虽然虎头这声干妈声音有点怯,但是这声干妈还是让疯狂的她停止了挣扎,一双泪眼看着虎头。
见她不再折腾,我们也松开她,老虎很勤快,送来了湿毛巾让她擦脸。她没有接老虎的毛巾,也没有整理套在她身上的衣服,而是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她跪坐在地上,将桌上的怀中的酒倒在地上,她对着那汪在地上的酒水说:“虎头会叫干妈了。”
老板娘拉起地上的她,劝说着她。从老板娘的话语中,我大约听出来,虎头还有一位“干爹”,而这位干爹与她有着极深的渊源。
在老板娘的劝说下她站起来,用老虎送来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泪水。她抱过老板娘怀中的虎头,将虎头揽在自己怀里,对虎头说:“虎头,干妈心好痛。”
电视里传来张柏芝星语心愿的歌声:
心痛得无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睁睁的看见你,
却无能为力……
她抱着虎头,跟着电视里面的歌声一起吟唱: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告诉我星空在那头,
那里是否有尽头。
……
就向流星许个心愿。
让你知道我爱你!
我们傻傻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抱着虎头在低低地吟唱,声音是那么地哀怨,如诉如泣。老虎的眼眶已经湿了,我也感觉到鼻子酸酸的,到处留迹转过身子,对我们说:“走吧!”
我走到院子里,仰望天空,忽然感觉有几滴雨水滴到我的脸上,我用手抹去,却发现满脸是水,满脸的水中,多一半是流出的泪水,这么多的泪水流在脸上,我却不知道。
“天下雨了,”我对身后的到处留迹说。
老虎接口道:“那是泪水。”
老虎的话语中有些咽噎。我知道老虎是极重感情的人,他看到她刚才痛苦的样子,他流的泪也不比她少,他的心疼不比她的痛苦好多少,我感觉到老虎有些喜欢她。
“老虎”,我拍拍老虎的肩膀,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老虎回握住我的手说:“她让我心疼。”
雨下大了,就在老虎说“她让我心疼”的时候,雨大起来,密集的雨丝划过夜幕,扑打着地面上的水泥,也扑打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雨很冷,与白天骄阳的毒辣相反,夜幕下的雨水冰得刺骨。我们三位的上衣刚才给了她,现在都光着脊梁站在院子里,我们谁也没有动,在院子里承受着冷雨的刺激,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热得冒火,如果没有这些冰冷的雨水的刺激,我们要爆炸。
老虎伸出双臂想要拥抱满院的雨丝:“天也在感动。”
“天哭,”我脱口而出:“她刚才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