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找到那家常去的饭店,在她出门前,她揩去眼角的泪,涂上鲜艳的口红(这口红是借用其中室友的,她们都不在宿舍,大红色的口红就放在书桌台上,明艳艳地晃动小田的心),想让自己有气色些,因为她明白自己哭过一场,脸色甚是不好,衣服也是换上从前谢叔叔给自己的买的那套红裙子。小田站在落地镜子前,转身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红色的裙子衬托她更加出落大方,身材韵致。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反倒嘲笑了自己来,:“你倒真像成了要去应会的情人一般!”。小田讽刺自己,甚至觉得尊严也无处可放了似得,心也不禁害怕了起来,肩膀微微颤抖,口齿紧抿着,自骂一声:“贱人”,随后背包出门去了。
找到那家饭店,小田心想看到谢叔叔该怎么开口,自己要怎么去问他,又该怎么开口问第一句话,自己是有很多话要质问的,也许自己是生气,可也是没有资格的,难过且郁闷的生气。不料是他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对不起……”。看着谢叔叔那一脸的歉意,小田原先所要质问的话一句也是说不出来,就静静地站着看着谢清远。
“对不起……小田,没想到我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我没想到她会来找你,而且还是跑到学校大闹了一场。昨天我和她提出签署离婚协议,她可能急了,对不起,这反倒误及了你。”谢清远满脸歉意,神色里透露着懊悔哀愁的情绪。
“谢叔叔,我没事。只是,只是……你,是已婚人士,没有离婚吗?”小田看着谢清远问道。
“是,是还没有离婚。不过,最近我已经在办理了,只是她不依不饶。”谢清远像是急于解释一样,接着又说:“我会很快处理这件事的,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人过,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的妻子,连电话也没有听到过,怎么突然就……突然冒出来,还无缘无故把我打了一顿。”小田一脸哀伤的说。
“真的对不起,她的行为我替她道歉,这是我的失误。还有,我和她早已形同陌路了,两个人也早已分居,这段婚姻也是形如摆设,我早该去处理的,不该拖到现在,还伤害了你。”谢清远满脸歉意地说。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你没错,是我。是我不该总是要求你带我出去玩,,让别人误会了,是我不该。我不该和你走太近的,我,我……”
“小田,你没错,你怎么反倒怪起了自己?你这样我心里会不好受的。”
“也许我该离开你了,这几年来,谢叔叔,谢谢你对我的关心照顾,谢谢你,我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小田难过地落下泪来。
“小田,你何必这么说,你也不必离开,离开了你做什么,谁照顾你,等你大学毕业后有能力生存了,再离开我不迟,我也不要你的报答,只希望你过得好,我希望你过得好,你真的吗?”谢清远有些激动地说,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人面前略显失态的样子来。他只知道,他心里不想这个人走,他会心痛,会不舍。
“谢叔叔……”小田泪眼朦胧地望着谢清远,连她自己也不晓得眼泪怎么这么多,她心里只是一阵阵的疼痛,那多情的泪,那梨花带雨般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小田……”谢清远的话梗在喉咙,也是一句说不出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互凝望着,也不知是凝视了多久,谢清远走进小田身后边,一只手抬起,想放在小田的肩膀上,可手停留在空中,始终是未放下,空气凝结了一般,时间也是定格在那一刻,小田突然转身,紧紧抱住了谢清远,谢清远一楞,随后把手放下,紧拥着小田,把她整个人拥入他那宽广的胸怀里。
也许,这是个错误,也许,这一切这是刚刚开始,幸福同忧伤并行在人间路上,往前一步是快乐的天堂,往后一步是便痛苦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