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九月,金色灿烂的天空,金色灿烂的年华,小田刚好十九岁。花一般的年纪必然也有沙一样的流言蜚语存在,小田自当它们虚无缥缈不似存在,上着一所不错的大学,学着一门不错的金融专业。自是以为过得了不一样的生活,有着追求,有着梦想的她,向往着更高一层奔越,想达与谢先生一样的高度,不再是仰望他人,而是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优秀,同他站在一个高度,众看他人,哪怕惹得是非一身,在所不辞。
可惜,他不知道。也许有一天,他能知道,小田心里希望他能明白,又害怕他会知晓,心底那朦朦胧胧的感情,想表达而犹豫不能。
谢清远载着车送小田到学校大门口,开学季的先生实在太多,小田解开安全带,:“谢叔叔,我在校门口下车吧,门口都堵住了,进不了宿舍那里,我自己拖着行旅箱就好了。”
谢清远望了望前方的人川流不息,于是把车停在校门口一旁角落,下车打开后备箱,把小田的行旅箱拿了出来,:“我送你进去,这么多东西也挺重的。”小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满心欢喜,流露幸福可言的样子来。
时间就这样似水一般流逝着,平淡无奇的生活总会激起一些波澜来,或大,或小。大学里的朋友,有些忙着兼职工作,有些忙着学业,亦有些忙着恋爱。小田最爱学校的图书馆,安静静谧,在泛黄的书页里找寻历代年事,古典诗词,常常使得她流连忘返,古韵风的诗谜,或婉约派,或清明派,亦或琉璃派。小田虽然学的是金融专业,但对于语言文字类却有极大的兴致,在在志同道合的径上自然也会不经意的认识趣味相投的朋友。就这样,小田认识了一个比她大一届的学长,欧阳弘文,主攻考古学。热爱唐诗宋词,一来二来地在图书馆遇见像书一样安静的女孩子小田,随之也注意了起来,与之一聊,竟有相见恨晚之意。而小田对眼前这个文礼彬彬的大男孩也不曾生出厌恶之感来,他们就这样成为了朋友。偶尔相约一起食堂打饭,偶尔相约一起打球,黄昏下课结束一起操场散步,可唯独不曾打破男女界限的那层隔膜,似友但有玻璃般的隔离。欧阳弘文明白,小田始终不够打开那一层心底深处的窗口,像极了刺猬,用锋芒的刺抵挡了所有人的靠近,包括自己,欧阳弘文。每次两个人散步,欧阳弘文不经意地碰到小田的臂膀,小田总是刻意避开,这敬而远之的态度总是使得欧阳弘文感觉,自己离小田是这般遥远距离,但观之小田从未和别的男人走进过,他有时又心感安慰。直至有一天,欧阳弘文看见另一个人出现,才发觉,小田不是心冷高傲,而是在她心底,早已经住了一个人,再容不得他人住进她那小小的心扉。
冬日暖阳,夕阳黄昏一落,他俩像往常一般,在校园草地互相鉴赏彼此最近看过的新词解说。忽然后方一阵声音传来:“小田”。声音是那么亲切熟悉,温柔和蔼。
小田回头,发丝在夕阳下照射微微金黄色般的颜色来,风轻抚着她的柔发,笑脸是那样纯真可爱,连美丽的晚霞都失其逊色,她望着远处穿着西装笔直的那个男人道:“谢叔叔,你怎么来了?”小田露出那口白的牙,一弯笑延至到了眉梢上来。欧阳弘文看着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孩,似乎有点陌生,因为她从未见到眼前这个女孩笑得如此多娇灿烂过。
欧阳弘文看见小田奔向那个男人,胸口悄然流过一阵疼意来,也在疑惑:“那个男人是谁?”
“谢叔叔,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片草地里?”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我向你宿舍室友打听的,她们说你时常和一个朋友在这里鉴赏诗词呢?怎么,那个是你男朋友啊?”说完,谢清远望了望不远处躺在草地上的欧阳弘文。
“谢叔叔,你竟会拿我取笑,欧阳弘文学长只是我朋友罢了!”说完,小嘴撅了一下,嘀咕:“我的心意你又怎会知晓?”。
“嗯,你在嘀咕什么呢?小田”。
“没有,没有。”小田有些慌张,害怕他听见,又失望他未听见。
“那趁着叔叔我有空,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叫上你那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何?”谢清远问。
“不用不用,谢叔叔,我只想和你吃饭。”说完小田宠溺一笑,又道:“我去和他说一声,叫欧阳弘文学长不用等我了。”说完,小田小跑过去,和欧阳弘文说了几番话又小跑过来,:“我们走吧,谢叔叔。”
“就这样?”
“嗯,就这样。”
“那,那好吧,我们走吧。”
欧阳弘文看着小田和那个男人离开,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夕阳黄昏后。
“小田,原来,你爱的是他,原来,你心底有一个深爱的人,才对我万般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