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开始洋溢着几分过年的气息来,个把家户已经在做灯笼了,有些家里提前做好的已经把灯笼早早挂上门口了。红色的灯笼在这个偏僻的山庄明亮而增添了冬日的几分色彩,使得这个地方多了几分活气来。
小田在家要办理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次已经收拾好行旅准备告别。
“阿爹,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小田朝坐在门口默默抽烟的男人说。
“阿爹我送送你,送你到村口吧,我看着你走”。那个男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渣灰尘,走在小田前面领路。
从家门口到村口的路并不远,两个人似乎走了许久。原是林大栓舍不得女儿走,故意放慢了脚步。小田在阿爹背后默默地跟着。
“田儿,你去了那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舍不得吃用了,该花的还是要花”大栓看着小田说道。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阿爹。”
“好,好,村口到了,你路上小心。去吧,去吧,你还要赶县城的车。”
“对了阿爹,给,这是我存下的五百块钱,你拿着,要收好了。千万保管好,别让赵姨看见了,万一将来有个什么事,这个钱也用得上场。”说着小田把手伸进兜里揣出红色钞票塞到大栓手里。
“爹不能要,你自个留着用吧,我和你赵姨在家里花不了几个钱。”林大栓说着要把钱塞回小田手里。
“阿爹啊,我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个钱,你就留着吧,万一你或者平儿生病了,好歹有钱治病。你要实在不想收,那就替女儿保管这钱吧。”小田推手说。
“这,可是,这个……”
“没什么可是啦,就这样,阿爹,我走啦!”小田对大栓微笑,然后扭头走了,手向后摆手说再见。留下大栓一个人站在村口,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手里紧拽这五百块钱,钱都是来之不易啊。大栓默然顿感留别的哀伤和女儿生活的艰辛不易,:“田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大栓心里默默地祈祷。
小田走了一会,心想阿爹该是回家了。便扭头转身回头看,远远的村口还有一个人影儿伫立在那里,小田挥手说再见,对面人影也挥起手来遥呼相应。
“再见,阿爹!再见,我的家乡!”小田不忍但还是坚决回头,步朝离村的方向走了。
回到R城,已是深夜。再到这个住处,小田脑海里又闪出那些不堪的画面来,那两个恶徒,残暴,粗鲁的行径,小田深痛恶觉。手不经握紧了拳头,腕上的青筋微突。她买了两把锋利的水果刀放在床头枕头底下,想着若是恶徒再来,便把这刀穿透他们的心脏。
走了许久的路程,以及路上车程的颠簸,小田此时此刻感到心乏劳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自己何时入睡也不知。等再醒来,天也微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