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欣一听此言,心头发急,已经消退大半的酒意登时再次上涌,她双眼上翻几乎立刻就要昏倒在地。她的反应让荼永松大吃一惊,搂紧了韩欣紧张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把她平放到床上,端了一杯温开水来喂她。韩欣把脸别到一边去,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荼永松又心疼又莫名其妙:“欣欣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反应这么激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韩欣抽泣着说:“小松哥,别人不在乎我、不真心对我,把我当棋子,难道你也不在乎我么?你的事业就那么重要,为了你的事业,设计让我怀孕,怀着身孕还要把我当作一个人质交给那个恶毒的流D/D氓。。。你,你。。。”她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枕头里大哭起来。
荼永松听了韩欣这一番话,又好笑又好气,硬把韩欣给掰过来,叫道:“欣欣,韩欣,你觉得是这样吗?”
韩欣哪里肯听他的,只略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睨了荼永松一眼,继续张大了嘴哭泣,荼永松实在忍不住笑起来:“哈哈!老天爷!欣欣平时虽然算不上个大美女,但是也颇清秀可爱,怎么一哭起来这么丑哇!哈哈!哈哈哈!”
韩欣本来就伤心透顶,被荼永松这么一嘲笑,更是火冒三丈,不止是女人的虚荣心受到打击,而且自己正在这么难过的关头,不但不先抚慰自己,还有心思看自己的嘴脸。她愤怒地一把扯过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将脸死死地埋在里面哇哇大哭。
荼永松好不容易收敛起笑声,柔声安慰她:“好啦好啦,欣欣最乖了欣欣最可爱了,欣欣是小松哥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可能是在利用你呢!欣欣,刚才我说了,我想要个和你的孩子,是因为我爱你,我希望用孩子留住你,希望我们之间更稳定。就算你跟凌肃走,那也是我能肯定,现在的你凌肃没有胆量欺负你,不过是去他面前放个迷雾枪,绝对不是把你送给他当人质。最多两天,敢拖到第三天,我用抢得也把你给抢回来了。”
韩欣的哭泣声弱了下来,荼永松试着把枕头从韩欣的头上拽开,不料他刚一动手韩欣就又立刻揪紧了枕头边,不让荼永松动。荼永松只好说:“欣欣,如果氧气不足的话,对孩子不好哦!”
这是一句神奇的话,韩欣立刻就松了手,自己把枕头掀了开来。荼永松默默地微笑。枕头是掀开了,但是韩欣并不扭过头去看他,还背着身子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问道:“好奇怪,陈晓优看起来也像是真的想回到你身边,可是她如果帮着凌肃把你给拉下马来,她还回来干什么?难道她是为了补偿凌肃不惜跟你过苦日子?”
荼永松放开韩欣,拉了个靠枕在自己的背后,悠然地点了一支烟,看着腾空而起的烟圈,好久才冷笑道:“陈晓优会回来和我过苦日子?呵呵。。。呵呵呵,我从来不做这种无聊的白日梦,而且就算她从此真的要荆钗布裙地为我洗衣煮饭,我也不能再要她。哼,再毒不过妇人心,本来我也在莫名其妙,可是既然我知道了凌肃,那么我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陈晓优才不是要和我复合,她是怕我死的不透。”
“啊?那是什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欣欣,我就算被BDH给处分了,赔偿了,我自己的私有资产,也够你我快乐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无所事事地渡过几辈子了,”他说到这里,有点尴尬,补充说:“欣欣,你知道不管我表面看起来如何平淡,但我内心里永远是极旺盛的事业心和战斗欲,这次的世纪宏发合作案不光是工程浩大,而且还布满了荆棘和陷阱,说白了,我要把这个案子做好,并不完全是为了钱,更是为了挑战一下自己。至于陈晓优,陈晓优怎么可能放过这块肥肉,如果你我结婚了,那格格只有一半的继承权,以陈晓优的贪婪她怎么肯!她必定还要想办法和我结婚,最好偷偷地弄死我,那连等都不必等了,立刻就独占我的财产了。哼,我会让她得逞?”
韩欣也倒抽一口冷气:“会是这样么。。。陈晓优会有这么恶毒?那么你打算对付陈晓优?”
荼永松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地熄灭,宛若那是被他捏在手里的陈晓优:“别看陈晓优和凌肃私奔了这么多年,但是之前我从小昱文那里得到格格的消息,她总是心烦家里的事,似乎是凌肃和陈晓优相处非常不和睦,我估计是他俩并没有结婚,只是同居。凌肃这种人,天生的不安分,除了陈晓优明的暗的一定还勾D/D搭了不少女人,陈晓优一定是又恨又爱又无奈,她一定很想和凌肃结婚,但是凌肃肯定一直拿陈老头的财产做交换条件,陈晓优为了和凌肃结婚,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他套取老爸的财产,陈老头又岂是白给的?别看陈晓优是独生女,但是男人对于自己的事业从某个角度上看得比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他是宁可传给一个可靠的人,也不会让自己的心血败在不成器的孩子手里的。我看这一对男女,这么多年了也是瞎费劲,现在逮着了这么一个机会,要么把陈老头的产业给拿下,要么把我的财产给侵吞了,最好两者兼得。嘿嘿,这次也算是这俩人孤注一掷了吧,若是成了,那真是从此恶霸一方,若是败了,会彻底被陈老头给赶出去,凌肃自己还有点积蓄,还能潦草残生,陈晓优可是傻瓜,全部都扑给凌肃了,自己什么的都不剩了,以她现在的姿色,以她的能力,凌肃会要她?呵呵,她的晚年要么去街头乞讨,要么去孤老院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