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永松平时很少开车,他极其英俊的长相和脱俗的气质总是能在第一眼就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许多人都知道他,但是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来去,别人只知道他在一个公司里做高层,其他的信息都不清楚,从来也没有见他带过任何人来这里。几个月前他带着韩欣去办理人脸识别和指纹识别,对物业上的好奇追问也只简单的说是女友,其他信息一概不答。他这么含蓄的人,居然有这么出格的举动,别说是人届中年,就算十八九的少年郎也不好意思啊!
荼永松抱着韩欣转了几圈,放她下来,牵着她的手回家去,没有再看何佳梅第二眼,心里却冷笑道:“跟踪?好啊,我不会让你白跟踪的,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吗?感觉如何?还心存妄想吗?”转而又有点汗颜:为了刺激这个臭女人,付出的代价真不小,脸都丢尽了,算了,反正我也不靠那些邻居吃饭,管别人怎么看我!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韩欣一起久了,没有改变韩欣多少,我自己倒是学了一点韩欣的无所谓。
韩欣可不知道荼永松的心事,她开心得不得了,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连说带跳的,要不是荼永松始终牵着她一只手,她早就又跑起来了。直到进了家门,她还不肯安静下来,说起今天在咖啡店的一件趣事,自己笑得死去活来。
荼永松甚至没有听清楚韩欣讲了什么,只是看着她这副欢快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微微笑起来:“小麻雀,已经进笼子了,安静会儿吧,明天再放你出去撒欢儿!”
韩欣伺候着荼永松洗脸换衣服,做了一杯咖啡给他,等他在书房安坐下来看报纸,她就忙着做饭去了。可是荼永松心里并不平静,何佳梅的事情并不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他其实也隐隐发愁,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种儿,何佳梅又执意生下来,该怎么办,如果为了孩子和何佳梅结婚,那这个婚姻可太痛苦了,可是真的让这个私生子流落在外一辈子?好像又有点残忍,而且,韩欣怎么办。
想到韩欣,他突然感觉有点古怪,和韩欣在一起几个月了,两人的欢D/爱不少,可是韩欣的肚子怎么毫无动静?自己是没有采取过任何措施,难道韩欣采取了?想到这里,他走入卧室悄悄翻看起来,没有找到避孕药之类的东西,想了想过去跟韩欣说:“欣欣,你的记事本呢?让我看看。”
韩欣正忙着切菜,诧异地问:“做什么?”
荼永松说:“平时想起来要买什么东西,你不是都习惯马上记到记事本上吗,这会儿我也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要买,写上去周末一并买了。”
韩欣说:“哦,在我的背包里呢,最外面那一层。我手湿,你去找吧。”
荼永松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拿起韩欣的背包翻看。她的背包空荡荡的,除了钱包纸巾湿巾,没有别的东西,女孩子常见的那些化妆包什么的,她根本就不用。记事本和笔在第一层,一眼就看得到。别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是再看一下,最里面的夹层有点凸起,触手有点坚硬,难道是药片的塑料板儿?他正想拉开看个究竟,韩欣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笑着敲了他一下:“瞧这笨的!不是说了在第一层么,往哪儿找呢?”说着她把记事本和笔掏出来,交给荼永松:“好啦,写吧!”
荼永松无奈,只好在购物清单上随便写了个东西,韩欣看了一眼,笑说:“真的是老了呦,荼大爷!上次不是才买过一盒笔芯么,一盒20根,你才用了两三根吧,怎么又买?”
荼永松“惊讶”地说:“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韩欣说:“因为你的脑袋里进水了,记忆细胞都被泡烂了!去书桌第二个抽屉找找就看到了!”
荼永松笑道:“是,我老了,还是你的脑袋好使!就跟计算机似得!”
韩欣似乎无意地拉开了最里面的夹层,拿出来一连串的串在一起的U盘,在荼永松面前晃了晃:“对!就跟这个似得!我记得住你的前生今世!”转而又说:“咱家的荼大爷就是公私分明,连笔芯这样不值钱的小东西,也不肯用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