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咩咩敲了敲房门,里面传出温和的声音:“请进。”门推开的同时,凌肃也在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微笑道:“咩咩,你好。”
他从偌大的老板台后面转出来,迎着林咩咩一起坐到会客区的沙发上,笑道:“茶,咖啡,牛奶,要喝什么?”
“不喝,坐的时间短了没喝完白糟D/蹋了,坐的时间长了还要上洗手间,又麻烦又尴尬。”林咩咩硬邦邦地回答。
凌肃骇笑不已,第一次听见别人这样拒绝的。
林咩咩环顾了一下室内,冷诮地说:“啊。。。泰裕茶庄的社长办公室。。。坐着泰裕茶庄的社长、广州若干公司的这个总那个总,以及XX晚报的副总编,真没想到您这么多身份,更没想到您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文化人!”
凌肃也不避讳:“文化人?不敢当。不怕你笑话,买的。股份够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林咩咩点点头:“还算老实。”
这么没大没小没礼貌的话,凌肃也只淡淡一笑,没有别的表示。
林咩咩接着说:“说起来,你的大本营在广东,做得也是毫不相干的IT和生物科技以及房产,跑到杭州来突然投资一家报社,还买了个身份,我要是敢猜这是为了我,那真是要吓死我。”
凌肃笑笑,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说:“你说得有道理,但不是全部。咩咩,我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后来才去的广州。回老家做点投资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吧?再说了,这家报社的一把手是我的老同学,拉我入股,也不能不卖给人家面子,既然做了副总编,那么顺手为你做点什么也在情理之中。”
林咩咩面无表情地说:“你我有交情吗?需要为我做事?”
凌肃沉默不语。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硬藤沙发上敲击着,来掩饰这一瞬间的尴尬。林咩咩注意到他手指上微弱的光芒一闪,那是无名指上套着的一枚白金戒指,很简单的款式。凌肃也注意到了林咩咩看着他的戒指,将手向前一伸,笑道:“感兴趣?太简单了不是?”他的手指细白修长,指甲修剪得极为整齐。
林咩咩摇头道:“越是简单,越见工夫,这么考究的做工,品质又上乘,不错,你挺有品位。”
凌肃嘴角扯了扯,表示微笑。
林咩咩又说:“感谢你的好意啊,不过那个连载我没有接受。”
凌肃点点头:“没能帮到你,我很抱歉。”
林咩咩说:“这句话换个说法就是,没能诱D/D惑到你,我很遗憾。”
凌肃无奈地说:“咩咩,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吗?”
“我刻薄?我刻薄?我孤单地活着,忍着唯一的闺蜜过世的悲伤,我去招惹你们谁了?可是突然间我就成了一个手握机密的嫌犯,各自施展招数来打扰我的生活,如果我真的有秘密也还算,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争抢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大雾,莫名其妙地就被拖入了你们的争斗。”
凌肃说:“好吧,是我不对,打扰你的生活,不过咩咩,我推荐你写连载,跟别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去网站上看过你的作品,我认为你写得不错,希望能帮你多得到一个机会,你别误会了。这样好了,天晚了,我请你吃晚饭好不好?”他言辞恳切,态度温和,如果不是一早知道月亮的背面坑洼阴冷,林咩咩几乎就要相信了这是个成熟修养的好人。
林咩咩摇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话,房门就被砰地推开了,一个壮硕的女人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得出来已经颇有一把年纪,居然还做了个清汤挂面式的少女发型,与年龄完全不相称的短外套、长筒靴和迷你裙,腰间的赘肉从上下衣之间挤出来。圆胖的脸上,五官几乎要挤到了一起,偏偏还浓妆艳抹。她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凌肃又看着林咩咩,脸上的表情迅速变了几变。
凌肃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那女人冷哼:“我为什么不能来?你的这家泰裕茶庄,说到底还不是拿着从我们陈家的产业衍生出来的钱开的?”
林咩咩一听这话,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难道这女人是陈晓优?不会吧!她简直要惊掉了下巴,想想荼永松的风雅俊秀,看看凌肃玉树临风,简直就是两个男神级的人物,居然先后跟这样的女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