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那般戏落花,不堪情重写春秋。若得青天为倚重,山河重来不改色。”
是啊,青天为依重,山河不改色。多么回肠荡气的英雄豪气,这不正是军旅人生的最后结果吗?
话说上回,一个守营的校尉匆匆跑进来向李元帅凛报:
“外头胡骑虏士的大队人马已经开始向我军大营大举进攻了,前将军副将张毅一边带领本部人马死死迎战,顶往胡骑的进攻,一边派小的前来凛报元帅,请元帅早早定夺。”
李元帅顿时大惊失色,那里想料到胡骑敌寇会如此猖狂趁此机会连连向我军进逼呢?话也不打一声,随着前来凛报的校尉带着无痕和花子光将军一溜烟跑去了。留下张老头等到一干人马还在那里惊惊发呆。
前军阵前已被胡骑敌寇三面围合了,副将军张毅正在指挥校尉士兵抵抗敌寇的进攻。见得李元帅带着一众人员赶到,顿时放下指挥的战剑向李元帅作揖施礼道:“元帅,胡骑敌寇突然发动大军偷袭我军前沿阵地,末将率本部人马死守抗拒,方得立时不败。如今胡骑敌寇势众,军锋正盛,加上胡骑突然施毒之苦,末将怕本部人马一时难敌,败与了敌寇,恳请元帅早早定夺?”
李元帅近前拍了一拍张毅的肩膀说:“张将军,辛苦了。此中军情我已知晓,请张将军宽心。你看,我这不是给你搬救兵来了吗?”
话未说完李元帅已把手一指,指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无痕。
“敌寇善于施毒之苦,已不是一日两天的事,我军常常因此受到这毒害的牵制,进不得,退不得,徒劳无益。这事还得劳烦无痕公子施以援手,解我军将士中毒之苦。本帅在此多谢无痕公子了。”李元帅直接对着无痕说。
无痕连连点头对李元帅说道:“元帅,刚才在赶来前军的路上,我已见识到敌寇的施毒之苦了,也仔细留意察看了一翻。敌寇每于施毒之时一般都得靠风向所为,才能凑效,事半功倍。只有三面风向偏上咱们大军的时候,敌寇才会佯装进攻,实则退却。敌寇另一部人马则暗地里偷偷施放像放狼烟一样绞合的毒气。而我军每每呼之不察,吸之不觉,屡屡坚持对抗,那有不中毒之理。”
副将军张毅听罢无痕一翻细说,晃然大道:“难怪末将每每驱兵出击之时,敌寇总是似进实退,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无痕公子,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呐。”然后挠挠头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无痕公子,可有解毒之法,去了末将心头之咯。”
无痕笑笑说:“要解此毒,也不难。须得于毒入侵体内之前,着每个将校士兵自带一条汉巾,察得敌寇施毒之时,立马沾了清水打湿了汉巾蒙绑在鼻吼和脸上,保管你们暂时无事。若要切底解决此毒,还得须将士们服用“五色解毒汤”,方保无虞。”
副将军张毅听罢一时气得咬牙切齿恨恨道:“这帮胡骑野狗也着实可恶,两军交战,真刀明枪的撕杀一翻不就得了吗?分出个你输我赢就好,还搞个什么鸟施毒的奸计,可把咱们的将士害苦了,就连祖将军一时不察,也着了这帮胡骑野兽的道儿,不明不白的就倒下去丢了性命的,看着着实令人心痛。无痕公子,快说说你的“五色解毒汤”的缘故,咱老张学会了,打他个狗日的胡骑野兽去。”
李元帅见副将军张毅已兀自发了一通罗嗦,出言说道:“张将军,你别急,祖将军已被无痕公子救活了,就不要乱嚼舌头喽,要不又要受那个霉气了。”
副将军张毅愕然地望向李元帅半信半疑地问:“祖将军真的救活了?现在他人在那里啊。”
李元帅不容置疑的答道:“真的被无痕公子的神医绝技救活了,现在正在军医处疗伤呢。你该放心了吧,专心对敌最要紧呐。”
副将军张毅惊愕之下大喝道:“祖将军还活着就好,总算咱们兄弟不横冒死营救一场,多少还有点值得。”
哦,李元帅长叹一声说:“如此说来,张将军是想报这一辱败之仇啊?那你也得等无痕公子说明白了才能行事啊,这样马虎奔撞的样子成何体统?你先安下心来学会了无痕公子的绝活,你再去捅胡骑野兽一千个一万个透明窟隆到时也没人去阻止的。”
前军副将军张毅被李元帅这一说,只得退下来耐着性子听无痕一一细说。
末了,无痕又回头向何医官说道:“何医官,我要你熬的“五色解毒汤”可曾熬好?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你快快派人端了一锅过来,我试着教练一下前锋的将士们,以保我军大营无虞。”
何医官答道:“按说早已熬好了,我这就派人过去端一锅来。”说罢回头又向两个手下发出了无痕的指令。
须萸间,何医官手下的人马已快马加鞭端来了一锅熬好的“五色解毒汤”摆在了无痕的面前。
只见无痕从袖里取出一枚5寸长的细小银针,放左手拿着的一个小瓶子盖口处,略停了一下,那银针已由闪亮的银光色慢慢变成了紫黑色。
旁边看着的一众人员见此情景不时发出了一阵惊叫骚动声,众人心里明白那小瓶子的药性之毒已是见血封喉,稍微沾上一点必死无疑。
无痕抬头望了众人一眼,复又舀过一碗何医官手下熬好的“五色解毒汤”,把那枚细小的银针往碗里一放。一会儿,碗里的银针已由紫黑色又慢慢退变成原来的银光色。
无痕把银针拿出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再端起碗里“五色解毒汤”一饮而尽。惊得在场的众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大片惊叫声,就连身经百战的杨元帅亲眼看到了此情此景,一时也惊得说不上话来。
无痕收好银针和小药瓶抱拳对李元帅说道:“元帅,敌寇的施毒之苦我已为全军将士解决了。余下的事情就得靠你们自己了,动刀动枪不是我的特长,抱歉了,诸位将校士兵们!”
李元帅明白无痕的言下之意是:打仗,杀敌,动刀动枪,驰骋沙场的事就只能靠自己的将士们了,他无痕只能从旁协助却不能带剑沾血。
李元帅当即站出军前,也不管身旁还站有一众将校兵卒,双手抱拳,单膝跪下说:“本帅得无痕公子全力相助已是劳苦功高,何敢再劳烦无痕公子出剑相从呢!本帅李烈君,今日就当着众人的面跪拜无痕公子一力相助之大恩!李某人终生受益,没齿难忘。”
无痕一瞧,见李元帅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拜自己已是最高谢礼,不禁大吃一惊道:“元帅,快快请起,这礼直真真许不得,拆煞无痕啊。元帅,快快请起!”复又对着李无元帅还礼跪拜了几下。
副将军张毅踱到无痕的面前双手抱拳作礼说:“无痕公子,在下正想请教你一个方法。咱们能也不能学学胡骑野兽的做法,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这帮
胡骑野兽尝尝咱们的施毒厉害。”
无痕抱手还礼道:“张将军,你我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此间我也在想,咱们大军为什么就不能学学胡骑野兽的这一招呢?何必来个受制于人,自己白白挨苦受磨。”
张将军欢喜地说:“噢,咱们真是不谋而合了,那还等什么,赶快动手为妙。无痕公子,咱们这施毒之计成功与否就要看你的了。”
无痕应了一声说:“张将军放心吧,我保准张将军这次战事也能大快人心,报了一箭之仇。”
说完,无痕返过身又对一旁站着的何医官耳语一阵,把这要好的相生相克的二十四味药混和好,送来交与张将军。
之后,无痕又对张将军说道:“无痕已为张将军办妥了一切,就等静候张将军传来的好消息了。”
“谢谢无痕公子的鼎力相助,在下,一定不负公子的嘱托。”张将军豪气勃发的说。
前军战事一了,李元帅,无痕,花子光将军三人又回到了中军帐上,各自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无痕不等李元帅说话,已走到双方的驻防图前又默默察看了一遍才开口轻言道。
“元帅,只怕无痕此次与花将军领兵外出,元帅少了得力帮手,胡骑敌寇必会随时来袭扰我军大营。为防不测及万一祸事发生,无痕有个不情之请:请元帅谨记:无论胡骑敌寇如何出兵相诱挑战,骂阵,我军皆不宜出兵应战。只要坚壁自守,静待援军到来,当可自保无虞。”
无痕略停了一下,缓和了说话的口气,接着话锋一转又说道:“如若敌寇仍然善用施毒之苦,无痕已为元帅觅得一锦囊妙计,无论前军,中军,后军皆可通用。只等无痕与花将军领兵去后,敌寇来犯,元帅自可依计而行,相信也能保元帅大军一时平安。”
李元帅再次听得无痕所说,已是无言感激,呆立在虎皮大座前,死死地盯着眼前为自己献谋出策的无痕,双眼已是泪花朦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