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已是接近黄昏,随风开始张罗着点天灯。溪女见我回来连忙走上去问:“夏姐姐,你怎没才回来。师兄都问了好几次了,你要再不来我们就要找你去了。”
“我等衣服晾干,所以回来晚了。”我微笑道。
“夏姑娘,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怎么了?”溪女关切的问。
随风一边熄灭火折子,一边走过来说:“夏姑娘,你未时没碰上什么人吧。”
我的脸一红,忙低下头:“没,没有。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有些心虚,我不想把那么尴尬的场面说给他们听。
“尧公子他们来找师父,师父云游还没回来,所以呆了一会就走了。”溪女补充说。
“尧公子?”
“他…他和你们师父很熟吗?”我很八卦地问。
“算不上熟,师父精通纵横捭阖之术。他们是慕名而来,以前来过一次,说让师父投奔朝廷,所以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朝廷的人。”随风若有所思地说。
这一天我总是魂不守舍的,晚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尧公子的身影,那池边的场景一遍遍在我脑海上演。我只看了他一眼就记住了个大概,他头束玉麟髻,发墨如漆,皮肤虽细致却不女气,是健康的小麦色,身高大约有180cm左右。鼻子高挺,一双眼睛宛若闪电,又宛若夜空里的明星般明亮。他身穿窄袖衣袍,乍一看去风度翩翩,英姿勃发。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酷和威严。
他奋不顾身下水救我,听到我喊疼他为我着急。他为我披上他的衣服,他如此守礼,他转身他离开。他不像随风那种阳光青春少年,他的酷他的那种语言描绘不出的感觉足以让人迷恋,我贫乏的词汇里怎么形容出他的好。
折腾了一个晚上,到凌晨差不多四点才渐渐睡去。醒来的时候随风已经准备去山上干活了。我草草梳洗过后随他一起上山割草,溪女则留下收拾洞寝,生火造饭。
期间我与随风并没多少话讲,不如和溪女一起时候自由。不过我们一起干活倒也配合的默契。
因为大兴王朝的人一天只吃两餐,所以我们一直干到日落西山才收工。两人走在蜿蜒的山道上,聊些有的没的话,气氛很是尴尬。我首先打破沉默说:“随风,你。。。累吗。”
“呵呵,不累啊。”随风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极为尴尬的说:“啊…”
我有些无奈,他到底怎么了,那几天还挺能说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闷骚了捏!本以为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走回去,不曾想这尴尬的场面竟因为一条蛇的出现而打破。
那条蛇浑身发绿,有两个手指粗吧,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吐着舌信子,在我脚边游走。我忍不住尖叫出声:“啊----蛇、蛇…。”边叫边后退,一下没站稳,一个踉跄不偏不斜正好扑到随风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我的侧脸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肌,嗅到他身上那种纯净的阳光的味道。我的脸开始发烧,这使我忘记了那条蛇是否还在身边。
“没事了,它跑了。”随风温柔地安慰我说。
蛇是跑了,可我的脸烧得这么厉害怎么办,不能让他看见。
可谁又想到他在我最糗的时候把脸凑过来,我忙去轻推他,不料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这怎么可以,随风这小子蔫坏蔫坏的,我下意识的两手撑开我与他的距离。抬眼迎上他那双像小鹿般受伤的眼睛,虽然有些不忍,可我在这么糗的气氛下不逃掉怎么可以。我转身继续往前走,我本以为他会像电视上演的,一把拉住我然后抱住我不让我走。没想到他竟然任由我在前面走,自己一句话不说在后面跟着,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远远地我看到溪女洞口等候,看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就知道她等了很久了,她的目光落到我们身上兴奋地向我们招手。
随风一脸尴尬随我们进去,晚饭吃的极不自在,溪女像是看出了我们的异样。也难怪,古代的女孩十五六岁就很成熟。饭间三人都很沉默。我草草吃完借口回自己的洞去了。
这天晚上总感觉心里很不安,脑海里总是浮现和随风一起回来的那个画面。我走出洞穴来到洞外一块巨石上,我坐在上面仰望着星空,看那眨着眼的星星像溺水的鱼儿,一丝丝凉风环拥着我。我就像偷偷从海里跑出的美人鱼坐在礁石上仰望着天空。
“苒苒。”随风从后面为我披上一件衣服说。
“啊?吓死我了你。”我猛一转头撇了他一眼,往旁边坐了坐,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苒苒,我…。。”随风没再靠近,眼神中闪出一缕难色。
“今天我吓到你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随风欲言又止地说。
“没事啊,呵呵。”随风喜欢我这是很明显的事了,我只是还没想好,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哒,要是和随风在一起了,在这陌生的大兴王朝还能有个依靠,两人一起种个地,生几个娃,啧啧。。。
扯得有点远了,我忙将思绪拉回来。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接受我,我们有的是时日。我等着你!”随风执着地说。
“随风,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你和世间的女子不一样。就是喜欢,说不上什么感觉。”(注:其实随风就接触过溪女,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才会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