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门,一个从先秦之前就流传下来的一个古老又神秘的门派,源头古老到无法追溯,到了现代门派人丁凋零;这个门派比较特殊,门派传人都是由上一任门主参透天机,由红尘中去寻找那个注定的传人。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门派中就剩一个老门主了,而在某年冬日,白发苍苍的老门主深感大限后参透天机,漫天大雪的黄昏时刻来到一个北方小城的一个巷口静静等待着,等待一个注定的传人。
小巷中渐渐从远处走来一对一夫妇,这对夫妇穿着极其寒酸;丈夫穿着一件破旧的蓝布棉袄,棉袄上有不少补丁,有些小口的地方能看见棉絮露了出来,妻子同样如此,头上裹着一条棉布,典型的八十年代北方穷苦妇女装扮,手上抱着一个婴儿;几十年前国家遭遇战争,几十年过去了,国家面貌虽已有改善,但这个年代还有很多百姓饥寒交迫,挣扎在温饱的边缘上。
夫妇在小巷一处停下,妇人哭泣着把怀中的一个婴儿放到雪花无法洒落的一个小角落;之后,在丈夫的拼命拉扯中渐渐离开这个看似无人的小巷;很明显,夫妇后悔生下孩子,却因养不起,才有了这个令人心碎的结局。
在一个视线黑暗的某处,老门主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老门主走近,看着那个襁褓中的婴儿,老门主露出慈祥的笑容,他抱起不停哭啼的婴儿喃喃道:“看来就是你了”。
十年后,在南方的一个小镇的清晨,一个看似十一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蹲在一个白墙小院玩着一堆白色鹅卵石,小院的房子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穿着深蓝色长衫的老者,老者像古代私塾老学究一样的行头,拄着拐杖慢慢的走近小男孩,缓缓坐在一旁的石头登上道:“小梵,我交给你的《推背图》看明白几分?”。男孩继续玩着他的石头没有抬头,嘴上嘟囔道:“老头啊,你给我的那破图没什么用处,不过我还是悟出了一些道理”。老头随口一问:“这《推背图》神秘之极,你悟出什么道理?”
“术有天道推人道,人道推人道,应承了阴阳相替,日月同辉”男孩随口答道,也不怕答错让师父生气。
“日月同辉何解?”老者追问
“天下大同,也就是咱们华夏梦想的共产时代”
老人身躯微震,沉了口气道:“你能有这等悟性,孺子可教,过段时日,我把本门绝学授与你,等你学会,我便可安心去了”。
“老头...呃!师父,您不会是开玩笑吧,您是想激励我,我努力就是了”男孩停下手中动作,急切的站起来道。师父把他一手带大,虽然嘴上说话有些随意,但心里还是极其尊敬的。
“我老了,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可以看着你继承本门,我也就瞑目了,等你明悟本门绝学的那天,你会懂的”老人站起来,微微摇摇头后向房里走去。
没错,这个小孩就是老门主十年前在大雪纷飞的小巷中抱回的婴儿,老人就是天机门老门主,老门主推算卜卦后给他取名叫穆小梵,一个很特别的名字,至于有何用意就只有老门主知道了。
“吃饭哥哥,我们去上学吧”院子外面跑进来两个和穆小梵差不多大的小孩,一男一女,挎着秀有一个红色五角星的橄榄绿小书包,两小孩儿看模样就是兄妹,哥哥叫张富海,胖乎乎的,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妹妹叫张甜甜,梳着两条小辫子,显得娇小可爱,说话的正是哥哥。几年前师徒俩搬来小镇,性格活泼的穆小梵便和周围的小伙伴们相识的火热;至于叫“吃饭哥哥”是因为穆小梵平时饭量很大,和名字又谐音。
“猴子,王小蛋呢?应该在门外躲着吧”穆小梵起身拍拍手上的灰时随口问道。
“吃饭哥哥,你怎么知道的?”张甜甜好奇问道,穆小梵笑了笑没有回答,昨天王政和李小候偷偷去学校拐角的游戏厅玩游戏,踪迹被穆小梵摸透后,穆小梵便威胁他俩强认他这个“大哥”,让他们明日来“勤见他”;这个年代小孩去游戏厅是绝对被父母禁止的,最近香港的古惑仔对大陆青少年茶毒不轻。
外面两人明显是听到院里的谈话了,
“大...大哥!”头带小军帽的王政和瘦瘦的李小候畏畏缩缩的走进来,显然很不习惯。
“走咯!上学去”穆小梵拿起早就放在石凳上的书包丢给王政后,一跑一跳的走出院子。王小蛋心里是不想接的,但还是潜意识的接上了,本想大喊着还给这个新“老大”,但是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后,默默的把包抱在怀里,十足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老门主微笑着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渐渐出去的一群纯真的小孩轻微自语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