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黄亚茹,刘玄打算回虹口区的住宅。刚过了两条马路,刘玄感觉到又有人跟踪自己。他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拿着公文包装作正在找东西。刘玄转身向他走去:“别再跟着我,不然我会说你策划袭击帝国士官,直接击毙你。”
“哈伊。”西服男看见刘玄脸上的杀意,不敢忤逆只能离去。站在原地看着西服男的离去,刘玄苦笑着摇摇头:“这小娘们,看样子跟自己卯上了。干脆将她泡到手,然后抛弃她。嗯,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干了!”
刘玄的恶趣味又起来了,想到就去做,刘玄也不回家了。找了一家鲜花店,刘玄买了一束花,准备将山本樱枝攻克。
此时山本樱枝正在对土肥原贤二汇报刘玄的情况。当然是有所隐瞒的汇报,被刘玄换衣服的事情她可不能说。
“哦,你说池平佑人拉着你跑了一路。然后都没有疲惫的样子?”土肥原贤二感觉有点意思,池平佑人的体能应该很差;但是山本樱枝的汇报的情况又证明他的体能很不错。
“是的,老师。池平佑人这个家伙一定有问题。”山本樱枝说出名字的时候,牙花子都快咬出血来了。
“有没有其他的情况发生。”
“真不知道大本营为什么会派这家伙来支那,这家伙除了逛街就是去酒屋找艺伎;昨天的时候,这家伙竟然还去了妓院。”
“樱枝,池平已经发现你了。他这是在迷惑你。”土肥原贤二听完山本樱枝的情况立刻反应过来:“现在开始,你派两个人死盯着他。看他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你跟着我追查阎王的下落。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耗费在一个人身上。”土肥原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樱枝,你说你们是被一群手持斧子的支那力夫袭击是吗?”
“是的。”
“命令木子,跟进这条线索。这帮人应该是斧头帮的人,说不定跟阎王有着某种关系!”
“老师,您是说阎王可能跟已死的王亚樵有关?”山本樱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阎王这个家伙竟然跟王亚樵有关。
“我也说不准,但是他们杀人的方法太类似了。针对的都是汉奸和军官高层,都是跟我们大日本帝国做对!”土肥原的话要是被刘玄知道,刘玄肯定会笑出声。他推崇王亚樵,但是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相同的地方纯粹只是巧合。
天色渐晚,刘玄换了一身衣服,西装领带小皮鞋。为了衬托自己文弱,竟然还买了一副眼镜戴上,颇有些资本家的范。怀中抱着一束鲜花,来到山本樱枝的房前。将鲜花藏在身后,刘玄轻轻的敲了敲门。大概半分钟的时间,山本樱枝将门打开;看见敲门的竟然是池平佑人不由得有些吃惊:“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刘玄露出迷人的笑容看着山本樱枝。
“我们好像并不熟悉,池平君就没有必要进来了。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好吧,美丽的女士。我今天来就是想为今天的事情道歉。”刘玄对于山本樱枝的拒绝早已有了心里准备。突然刘玄露出坏笑继续说道:“对于在没有经过你的统一,就脱你。。。”刚说到这里,山本樱枝一把将刘玄拽进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我真想杀了你。”山本樱枝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刘玄。
“好了。美女的女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只是好像你对我的偏见很深,如果不这样做,我现在应该还在门口站着呢。”刘玄报之一笑将鲜花递给山本樱枝:“送给你,美丽的女士。希望您每天的笑容犹豫这束鲜花一样灿烂。不知道是否有幸请您共进晚餐呢?”
“吃饭就算了。鲜花我收下了,请你离开吧。”山本樱枝将花接过对刘玄下了逐客令。
“您这样可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待客之道。您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鲜花是需要人呵护的。”
“滚出去。”对于刘玄的甜言蜜语,山本樱枝并不理睬,拉开房门指着门外吼道。
“好吧,我会用我的真心来打动你的。”刘玄恬不知耻的走出了房间。
任何女孩子都希望得到男士的注目和宠爱,刘玄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山本樱枝的性格,调整追求的计划。他从短短的聊天当中,推断出山本樱枝应该很缺乏关爱和安全感。似乎有限抗拒陌生人的接近,刘玄从她接过鲜花后的眼神和语气能感觉到,山本樱枝有些恐惧。
随后的几天,刘玄改变了行动计划。早中晚定时定点的去找山本樱枝,送上精美的食物和鲜花,隔三差五的买些的服饰交给山本樱枝,让山本樱枝不厌其烦。当然,刘玄并没有忘记山本樱枝的手下和土肥原的那一份。土肥原贤二有心拒绝刘玄的讨好,但是他又没有证据证明刘玄的问题在哪里,只能看着刘玄天天在眼前出没。
刘玄没有打动山本樱枝的芳心,但是山本樱枝的手下们却都记刘玄的好。每天跟踪刘玄的人都主动跟刘玄打招呼,即使山本樱枝的严格命令,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山本樱枝在使小性子。
“老师,池平君越来越过份了!”山本樱枝将花扔出窗外,向土肥原贤二抱怨。确实刘玄的动作让她很不舒服。
“好了,樱枝。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好干涉。你马上通知下去,我们将在后日早晨九点在宪兵司令部为松井君举行追悼仪式。你要将讣告通知全上海,这是邀请来宾的名单。”土肥原从桌上取出一份文件交给山本樱枝。
“哈伊”山本樱枝明白,老师这是向阎王宣战了。自己曾今对哥哥的遗体发誓,一定要讲阎王亲手抓住,拜祭哥哥的亡灵。
“娜雪。后天的追悼仪式,安全你来负责。我已经跟上海宪兵司令部彦贺司令官联系过,他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哈伊。”川泽娜美是樱花机关第一组的组长,是土肥原贤二从东北战场召唤回来的。
“木子,斧头帮那边怎么样了?”土肥原贤二揉了揉太阳穴,连续几天的忙碌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土肥原此时已经五十三岁,精力明显衰退。
“机关长阁下,此事已经查明;此部系斧头帮余孽所为。余孽的头领名叫王四平,是王亚樵的义子,曾多次袭击帝国军人和帝国扶持的相关势力。只是此人狡猾,多次围捕此人都被他逃脱。此人现在居住在法租界内,上海我部曾多次要求法租界协助,共同抓捕,却屡次遭到拒绝。目前我组已抓住两名成员,正监视其聚集点,只待阁下一声令下,就可发动攻击。”西向木子一直任职与日本驻台湾特务机关任职,为人心狠手辣,宁杀错三千不错放一个,土肥原很看重他。
“木子,阎王与这斧头帮是否有联系?”
“机关长阁下,据已抓住的成员供述,他们与阎王并不认识。”
“哦,不相识。”土肥原贤二听到西向木子的汇报,想了想吩咐道:“这件事你继续查下去,先不着急动他们。这次追悼会,他们只要敢有动作,你作为奇兵歼灭他们。”
“哈伊,只是木子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不歼灭他们?”
“我要验证一个事情,执行吧!”
“哈伊”
这几日为了方便施行追求山本樱枝的计划,他住进了宪兵司令部的军营。刘玄得到消息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他同时也接到配合川泽娜美的命令,他也知道这次土肥原贤二举办追悼仪式是针对自己的。刘玄有心做点什么,不然对不起土肥原贤二这老小子的良苦用心。现在情况不明,刘玄打算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
李通这几天很忙,忙着寻找阎王。得到南京的命令三天了,三天的时间他将上海所有的旅社酒楼全部找了一遍,查询最近入住的客人;但仿佛阎王就跟没有存在过一般,无影无踪。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如果再没有阎王的消息,李通准备杀身成仁报效党国。此时上海的复兴社实力不弱,虽然淞沪会战战败,国共两党的势力受到打击;但是国民党在上海扎根多年,损失并不大。
李通回到据点,他启用电台给南京发送了最后一封电报:余竭力查探阎王踪迹,并无所得;余万死不足以报效上峰之信任,深感愧疚。近日得到消息,日本驻上海宪兵司令部将替松井石根举行追到仪式。属下愿赴死报效校长,报效党国。上海复兴社负责人李通于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三十日。
法租界洋车行,王四平将四个结义兄弟召集在一起。将松井石根追悼仪式的事情告知下去,打算大闹宪兵司令部。
“大哥,干他娘的。自老帮主逝去之后,咱们斧头帮人人喊打,躲在这个鬼地方苟延残喘。大哥,你就说怎么干吧?”老五时勇脾气最是暴躁,他在斧头帮一直担任行动执行者,他一听王四平要大闹司令部,第一个站出来响应。
“大哥,这件事得想个万全之策;硬拼咱们很吃亏。况且,小鬼子这几天戒备肯定严的很,只怕武器不好带过去。”老二余和奎说道。
“二哥说的有道理。武器倒是好弄,目前为止上海的洋车行业还是咱们把持着,武器可以隐藏在洋车里带进去。只是我再想以我们的武器很难与小鬼子对抗。”老三王喜是五个人中做事最谨慎,帮中大小事务都是此人打理。
“老四,你说说你怎么想的。”王四平看着老四宁卫君,宁卫君在五人中战力最强;平时为人嘻嘻哈哈,但是关键时候心思缜密很有急智。
“我没问题,我再想那个神出鬼没的阎王会不会出手。嘿嘿。”宁卫君嬉皮笑脸的说道。
“说实话,我也对这个阎王很是敬仰;他和义父的做事风格很像。这次应该会有机会跟他携手对敌。”王四平的脸上有些兴奋,阎王的做事风格像及了逝去的义父:“老三,这件事你来负责,安排妥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