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的很早,虹口区街道上的显得有些黑暗。路旁的商铺灯笼火光随着寒风摇曳着。一名穿着日本军服的士官拎着行李行走在街道上,路过一个偏僻的地方,突然黑暗之中一双手伸了出来,捂住士官的嘴将他拉了进去。差不多三四分钟的光景,刘玄穿着军服走来出来,刘玄在这里蹲了半个多小时了。虹口区是侨民区,即便是军人来到这里无非就是喝酒吃饭或者找一个艺伎,自然不用穿着军服了。
“嘿,这小鬼子,就不能长高点吗?”刘玄拍了拍军服上的灰尘嘟囔了一句:“还不错,就是官职小了一点。”侵华时期的日本军民普遍个头很低,一般也就是在一米六左右。刘玄的个头不算很高,一米七五,相对于日本人的身高,那身军服自然算是小了一号,幸亏那双军官皮靴遮住了裤脚,不然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刘玄是假的。摸了摸口袋,刘玄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本军官证,一本战区通行证;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钱包。日本军队对于通行证有严格的规定,通行证分三种:一种是居民通行证,普通侨民、特务、浪人等类型办法的通行证,虽说是证,但只是一张纸。只能通行巡逻队和哨卡;晚上11点之后必须找到居住的地方,不然按破坏宵禁秩序论处,可直接击毙;第二种是后勤、运输、通信部门等持有的军用通行证。可来往与除办公室、刑室、作战室等严守的军事单位之外的其他部门;第三种就是战区通行证,这种证件只发放于上长官相当官之上的级别。也就是少佐之上才能持有,如果有特殊职务也能颁发,但是十分稀少。特种通行证只能用于通过哨卡,军事占领区,其他并不能用。如负有特殊使命必须经过作战室盖章后开具的战备一级通行文件和口令,持有文件对上口令才能畅通无阻。
“这小鬼子可以啊,还有这个。我来看看什么职务。”刘玄打开战区通行证上面详细的写着:华北战区特务机关四等奏任士官,池平佑人!今天下午刚来到中国,还没有来得及去述职。钱包里的船票就是证明,应该还是刚下的船。
“四等,上尉啊。不错,早知道你送我这么大礼,死后就不把你仍进水缸之前刮花你的脸了。”刘玄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的人。将证件和钱包塞进口袋,刘玄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自己伪装了一下,看着路旁窗户上的自己和照片有五六分相似之后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日本的兵营七点准时降国旗,随后吃饭洗漱,在十一点钟准时睡觉。刘玄看看了手表此时才七点多一点,离十二点还有近五个小时。看见路旁一家居酒屋,门前站着两个日本艺伎顿时来了兴趣。走到门前,艺伎看见有客人便邀请刘玄进去,并且将他带入属于自己的包间内,清酒美食早已准备好。“老板,再上几个菜。还有有没有支那的酒,给我来几瓶,天太冷了。”
刘玄坐到桌前,很快老板便将酒菜端了上来,刘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艺伎的服侍。日本菜看着很好看,但是口感很差,随便尝了几口便放下碗筷。艺伎看着客人似乎并不是为了吃饭来的,便拍了两下手掌,掌音落下包间外便响起了乐器的声音;伴随着乐声,艺伎开始扭动腰肢跳起舞来。差不多二十分,艺伎一首曲子结束。刘玄冲着艺伎招招手,艺伎顺从的走到桌旁跪坐下来。刘玄看看艺伎,夹起桌上的菜递到艺伎的嘴边,艺伎推辞两下看刘玄坚持,便张开嘴将菜含入口中宽大的和服袖口将嘴遮住慢慢的咀嚼。
刘玄从桌旁的筷笼抽出一双筷子放在艺伎前的桌面上:“你也累了,吃一点吧?”艺伎并未传统上的从事卖身行业的人,她们取悦男人,满足男人的心里。日本女人甚至在某一个时间段内以艺伎为荣。随着时间的流逝,艺伎的行业开始萧条,行业低位也因此下降。民国前后的艺伎生活也开始惨淡,一日三餐也只图个温饱。常常受到客人的骚扰和谩骂,甚至殴打,不得不说,刘玄怜香惜玉的性格又开始泛滥了。看着艺伎感动的流出泪水,刘玄掏出口袋中的丝帕温柔的擦拭着。
刘玄站起身来,走到右手边的墙角取下一块毛巾,在水中浸湿之后拧干,重新回到桌旁落座,并将毛巾递给艺伎:“擦掉吧,今晚不用接待客人了。”
艺伎接过毛巾将妆容擦掉,不得不说,日本女人并都是歪瓜裂枣。眼前的这位面容清秀,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谢谢大人。”刘玄听见艺伎的感谢,怜惜的将她拥入怀中。虽然已经去掉妆容,艺伎还是做好了本职工作,一点点的将菜夹到刘玄的碗中。此刻的刘玄突然有一种想法,战争之后做一个富家翁也不错,貌似蒋委员长逃到台湾之后依然沿用一夫多妻制;定居台湾,找几个老婆生几个孩子应该也不错。
刘玄抚慰着艺伎,聊着天。不得不说,艺伎的知识面真的很广,花边新闻、国家大事、民风民俗;不管是日本还是中国,知道的还真不少。聊天中,刘玄对艺伎的身份也有了一些了解。
她叫星野奈美,祖上也是望族出生,后来家道中落,她的母亲就是一名艺伎,生活所迫女承母业。两年前母亲带着她来到中国寻求生路,不幸被流弹打死。酒屋的老板收留了她,便在这里坐起的艺伎。聊着聊着,刘玄从星野奈美嘴里得到一个消息,艺伎前几天晚上接待一个客人,据客人讲有一个日本军官,每日都从战俘中提取战犯,以杀人为乐。每天早上送去,中午过去拖尸体。
刘玄感叹还真是意外收获。旁敲侧击后了解到,每次都将战犯提取到一个民宅里。刘玄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想不到松井石根会隐藏在民宅里。没有人保护看着平凡,往往会让人忽视。刘玄将钱包里所有的钱都留下,谎称有事出去一下,今晚会在这里留宿,让星野奈美帮把行李保管好并他找个住的地方,然后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刘玄离开酒屋,随便自路边召唤了一辆人力车便赶往民宅。快到民宅的时候,刘玄弃车徒步前行。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刘玄便站在了民宅院墙外,悄悄的翻入院墙,一股血腥味窜入刘玄的鼻腔,刘玄静步走到房前,没等他有动作房门便被人拉开。刘玄已然再躲也已经来不及了,伸手将男子拽出,一拳砸在男子的脖子上,让男子叫不出来。接着抱住脖子猛的向上一提一拧干净利落的干掉了男子。将死尸拖在一边,刘玄顺着大门向内探望,一名穿着和服的男子正对着裕仁天皇的照片跪拜。刘玄走进屋内站在跪拜男子的身后喊了一声:“松井阁下。”
“巴嘎,滚出去。”跪拜男子头也没回呵斥刘玄,突然感觉声音不对,男子慌忙转身看着刘玄:“你是谁?甲辰呢?”
“甲辰已经去见你们狗屁天照了,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刘玄将随身携带的太刀抽出,没等男子有所动作,一刀将男子的头颅砍了下来。死尸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愣是没倒地,血液从脖子血管处往外喷射,头颅咕噜咕噜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刘玄走到跟前抓起头颅,发现头颅面部的胡须脸皮都有被伪装的痕迹;刘玄摸索着将伪装去掉,不是别人正是松井石根。
老规矩,刘玄沾着脖子上的血液在白色的墙壁上写到:阎王叫你三更死,哪能让你到五更。随后刘玄翻了翻屋内,找了一个衣服一个提箱,用衣服将头颅糊弄着包裹起来随后塞入箱内,离开民宅。原路返回,之前拉客的车夫还在,正坐在车上吃着干粮,刘玄上了车并没有催促车夫让他安心吃完。车夫连忙将干粮塞进口袋,擦了擦嘴连说吃好了,吃好了。交代车夫送他到来时的地点,车夫不敢怠慢,毕竟刘玄还穿着日本军服。都是出来刨食吃的苦哈哈,到了地方以后,刘玄从怀中掏了五块大洋塞入车夫手中,告诉他上海要有战事让他出去躲几天。
刘玄回到酒屋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半,星野奈美还在包厢内等待刘玄的归来。看着有些疲倦的星野奈美,安慰了几句便让她带着他去之前安排好的旅馆。星野奈美将刘玄带到便准备离开,一阵甜言蜜语之后星野奈美答应在这留宿,但是共睡一室绝对不行。
刘玄心想,今晚哥哥还得去武道馆溜达溜达呢,共睡一室有的机会。将艺伎送回房间后,刘玄从窗户跳下,来到虹口武道馆。武道馆已经熄灯,刘玄为了谨慎,从院墙外仍了一块石头进去,石头的落地的声音并不算大,但也不小。仔细聆听,没有人说话,刘玄胆子大了起来。围着武道馆转了一圈找了一个落脚点,一个冲刺一只手攀上墙垛,两脚靠着墙壁的摩擦一使劲上了墙顶。
白天的两个站岗的日本兵没了,刘玄正感觉到轻松的时候。四五个鬼子的巡逻队走了出来。“果然不会这么让我这么轻松的。”刘玄暗自想到。看着巡逻士兵离开,刘玄从墙头上了屋顶,揭开两块瓦片。向下看去,屋内的漆黑一片,透着窗子上的一点光亮,刘玄看清楚这应该是日本士兵睡觉的地方。刘玄将瓦片归位,往前移动了七八米的距离,揭开瓦片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医护所。此时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生病了,还挂着点滴。墙角摆放着三四个药箱,刘玄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进去看看。这么多人守护着一个病人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刘玄蹑手蹑脚的从房顶下来,缓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悄悄的走到病床前端详着。这是一个老头,大约七十岁左右的年纪,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好像就靠着药水维持着生命一样。
刘玄在房间里转了转,希望找到一下能证明老头身份的东西。刘玄来到墙角将药箱一一打开,只是最里面的那个药箱竟然上了锁。能打开的药箱里全都是仪器,并没有什么能证明老头身份的东西,看来玄机就在上了锁的箱子里。刘玄取出药箱里的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切割箱子表面,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刘玄才将箱子给破开。
“好家伙。”箱子一打开刘玄震惊了,全是钱,而且全是美金。随后刘玄连忙将药箱清空一个出来,将钱转移进去。至于老头的身份,刘玄也不管了,提起箱子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刘玄转过身看了一眼老头。开门之前刘玄并没有看屋内的情景,以门口的角度看病床,刘玄发现病床下也有一只皮箱。
刘玄走上前小心的将皮箱拉出,还好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