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客房里桌上摆好了饭菜,小柠趴在桌上熟睡,等待绿萝回来一同吃饭。绿萝从竹贤山庄回到客栈后,见到小柠已睡着,拿来一席轻毯给小柠披上,小柠曾答应过她,看完临安城就回草原去,可是绿萝真的不舍得小柠,她原本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可这些月的相处绿萝把小柠当家人看待,有心里话都可以和她分享。绿萝竹屋里,她们一同为村里的百姓看病,一起上山采药;在一个又一个傍晚时分,在庭院里研磨草药,任药香溢满庭院;在一个个晚上,她们一同坐在竹屋外的青石阶上,从蒙古聊到洛阳再聊到临安。。。。。。敏感的小柠在绿萝给她盖上毯子时惊醒,声音嘶哑,“绿萝,你回来了,一大早就发现你不在,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来到临安后,感觉整个人都变憔悴了好多,也没像在竹屋里那样开心,到底怎么了?”
“我没什么!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人了,之后你怎么打算?什么时候回蒙古?”绿萝看着床上挂着的蝴蝶手环。
“我。。。我想在临安多呆几日,之后在绿萝竹屋在待上一段时间,至于蒙古,我实在没有勇气回去面对爹娘,面对那一成不变的生活,我想再晚一点再回去。”小柠对于中原生活仍保持着热情,她暂时还不想回到过去那种繁琐枯燥的生活。
“小涯,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吗?”绿萝突然问道。
小柠被绿萝的问题问倒了,她摇头,她和小樱从小生活在大草原,那里的人粗犷豪放,她也从未去接触和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小柠问道。
“喜欢一个人情绪会被他牵绊着,他开心你就跟着傻乐,他难过你就会跟着不开心,看到他对别人好,你就会心里酸酸的,更准确的说,是默默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绿萝道。
“干嘛默默喜欢,那样多累,喜欢就说出来啊。绿萝,你来临安之后无精打采这个吧,他是谁?”小柠好奇问道,她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和她日夜相处的知心朋友还小心翼翼藏着这样的情愫。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有一颗侠义心肠,他桀骜不羁,浪迹江湖,虽然他住在竹贤山庄,但那里束缚不住他。我和他此生注定错过,他的归属不会是我。”绿萝说着,眼睛里洋溢着的幸福瞬间转化为黯淡的失落之感。
“怎么不会是你呢?要我是男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柠认真地说道。
绿萝看着小涯,淡淡一笑,她脑海浮现羽扬看着小樱弹琴的眼神,“直觉告诉我我和他不可能啊!所以下辈子投胎你就做男子,那时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我啦!”绿萝打趣道。
“不,下辈子我还要做女子,做你的知己,像现在这样多好。”小柠握着绿萝的手道。“好啦,不要想太多了,等有机会你让我看看那个人是谁,我帮你把把关!”
绿萝听到小柠的话噗嗤一笑,“你帮我把关!你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帮我把关!再说,我认识他好几年了,你会比我熟悉他吗?”
小柠见绿萝笑了,也放心了,“快吃饭吧,等会我想出去逛逛,听说这里有座映月桥,晚上会有好多荷花灯在河上,听说只要把喜欢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写在花灯上两个人就会终成眷属,白头偕老。”小柠开心说道。
“你还信这个!”绿萝哈哈大笑。
“我听这里说书的说映月桥又叫荆药桥,传闻一位叫楼荆的男子和一位叫红药的女子相遇相知于此桥可,楼荆是一位富家公子,红药是一位卖唱的江湖女子,楼荆的家人嫌弃红药的身世,利用权势安排红药进宫,后来被皇上选中,红药伤心不已,在映月桥跳河自尽,此后,楼荆在映月桥上种满了朱槿花,在桥边建了间小房子日夜守住映月桥,朱瑾花开满桥边,一片红艳,他说那是红药最喜欢的朱瑾花。绿萝你知道吗,当时说书的人说的我眼泪直流,真的好感动,这么凄美的爱情好让人心痛惋惜。”小柠道,对映月桥充满了期待。
“这个故事我还真没听过,只知道那里到了晚上会放花灯,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绿萝道。
夜晚,映月桥灯火通明,一盏盏花灯在河上泛起圈圈涟漪,善男信女在河边的石阶上许下他们虔诚的心愿。羽扬枫林今夜奉师父之命前来找人,经过繁华的闹市两人下马前行,黑黠的凤鸾铃响起,引起羽扬注意,“想不到小樱对你还挺不错的,这匹马小樱当时为了追回连生命都不顾了,如今竟借你,小樱对你就像伊水一样。”
枫林沉默,羽扬见枫林不语,“你倒是说一句。”
“这有什么可比的,小樱是小樱,伊水是伊水,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枫林淡淡道。
羽扬看着枫林,微微点头。
铃铛声依旧发出清脆的响声,甚是悦耳。同行一段后,为了尽快找到师父要找的人,两人决定分开行动。
“羽扬,晚点在凤翔客栈会和。”枫林道,往映月桥走去。熙攘的人群增加了寻人的难度,枫林注意着每一个过路人,那个叫叶无津的人是唯一知道石崖一战内情的人。
小柠和绿萝在桥下的石阶看花灯,五彩的花灯飘在河上,别具一格,小柠见绿萝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想到吃饭时绿萝和自己说的话,对绿萝说道,“绿萝,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买花灯我们一起来放。”未等绿萝开口,小柠已起身离开,绿萝看着河上盏盏花灯,纵是炫目美丽,她却无心情欣赏。
小柠在闹市挑着花灯,一阵熟悉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以为又是上次铺子发出的铃铛声,她拿着买好的花灯四处寻找着上次的铃铛铺子却发现铺子早已不在,小柠在闹市站着,生怕选错了方向就会错过这熟悉的铃铛声。她沿着铃铛声走上映月桥,桥的那边,一位陌生男子牵着黑黠,凤鸾铃挂在黑黠脖子上发出阵阵响声。“真的是黑黠,还有那个刻着自己名字的凤鸾铃。”小柠一阵兴奋,但很快又掠过一阵不安,“那人是谁,为什么他会牵着黑黠,难道爹娘把黑黠给卖了吗?那为什么不把凤鸾铃取下,不,不会的。”小柠好想上前去问个清楚,可是她害怕那人是爹娘的客商朋友,这样她就会泄露了在中原的行踪。她站在桥头,望着对面缓缓走来的陌生男子,不过二十来岁,却有着非凡的气质。黑黠此时似乎感觉到了主人就在附近,情绪突然变得躁动起来,枫林见黑黠甩着缰绳,以为是熙攘慌乱的人群让它受到惊吓,抚摸着黑黠想平复它的心情,可黑黠依旧一声声长啸。小柠望着渐渐走进的枫林,心急如焚,慌张下,取下头上的一只发簪,往左臂狠狠划过,一道深深的血痕留着血,她学过医,知道伤到哪个部位会大量流血而不会伤及性命。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划破的地方流出,小柠咬着牙,捂着伤口,走向枫林却被熙攘的人群挤得撞向黑黠,摔倒在地上。枫林见摔在地上的小柠手臂在大量流血,把小柠扶起,“请问这附近有医馆吗?我手不小心弄伤了。”
“前方几公里处有一个,我先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伤口很深,先止住血。”枫林从衣服扯下一块布料,小心替小柠包扎。小柠静静地看着黑黠,这是和她在草原一起狂奔的黑黠啊!黑黠似乎认出来眼前的主人,又是一阵长啸,小柠似乎忘记了眼前这个陌路男子,她轻轻抚摸着黑黠,马儿也停止了躁动变得温驯起来。在陌生的中原,看到曾经在草原上陪伴自己的黑黠,小柠有种说不出的感触,眼泪在眼眶打转。枫林见眼前的女子一袭绿衣,恬静素雅,安静如水,一瞬间他还以为是绿萝,见小柠泪影婆娑,以为是伤口的痛让她不适。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小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冲枫林淡淡笑道,“我刚来临安,对临安还不是很熟,你可以带我去医馆吗?”
枫林纵有任务在身,见小柠伤势严重,就答应带她前去医馆,再者说,一路上,他还是可以留意身边的人的。
“姑娘,上马吧。我牵着马带着你走。”枫林道。
小柠跳上马,见小柠上马动作如此娴熟,枫林问道,“姑娘可是会骑马?轻轻松松就跳上马了。”
“不太会,只是以前学过一点,再加上你的马很温驯。”小柠把“你的马”咬字咬的重一些,想看枫林是什么反应。
“其实马不是我的,是一位朋友的。说也奇怪,这马之前很躁动,你一来之后它就变安静了,我之前怎么想让它安静都不行,刚刚我给你包扎时,你轻轻抚摸它就可以让它安静下来。”枫林说道。
小柠听到这,确定了马并不是爹娘卖走的,那这人说的朋友是小樱还是自己的爹娘呢?这马又是怎么到他手上的,小柠一路疑惑,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她不能鲁莽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此人认识爹娘,这样她被爹娘找到又要回到蒙古去了。见快到医馆,小柠为了拖延时间,跳下马缓缓走着,“我还是走着较好,这马一颠一颠的弄得我好不舒服,小柠故作尴尬一笑。
枫林被小柠这个可爱的举动逗笑,转而问道,“你手是怎么弄伤的?”
“不小心划伤的,没事,去医馆上个药医馆就好了。”小柠随口说道,紧接着又故意问,“你,这匹马是你什么朋友的?我看着马上挂着的凤鸾铃刻着个字,那是不是你的那个朋友?”
“不是,这其中有点复杂。。。”枫林道。
“哦,这样啊。我叫小涯,你叫什么名字?”小柠向枫林淡淡一笑。
“段枫林。小涯姑娘,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枫林见到小柠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和绿萝有种不经意的相似。
“噢?真的吗?哪个朋友?”小柠误以为枫林口中的朋友就是小樱,更加确定这个叫段枫林人认识小樱。
街道上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向他们走过来,老妇人两眼无神,脸上干瘪的皱纹显现着她的年迈,她的旁边,是一位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眨巴着大眼,望着两人。老妇女紧握小柠的手,哀求着,“姑娘,你行行好,帮帮我们,我们村子闹瘟疫,死了好多人,田间的作物都死了,我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两位行行好,我们实在没钱看病吃饭了。”老妇人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握住小柠,却弄疼了小柠的伤口。
见小柠脸色不好,冒着汗珠,枫林道,“婆婆,小涯姑娘她手受伤了,您轻点。”说完,给了老妇人些钱,“你们看上去好像脸色也不怎么好,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老妇人听到,忙是道歉,“谢谢公子。姑娘,不好意思,我。。。”
“没事,这些你拿着,买些吃的吧。”小柠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道。
“谢谢,谢谢两位!”老妇人甚是感动,拉着一旁的小女孩道,“未央,快来谢谢哥哥姐姐。”
“谢谢哥哥姐姐。”未央朝枫林、小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可以融化冰川的暖日。
“你们两位这么善良,一定会白头偕老的,谢谢!”老妇人再三道谢。
“白头偕老,婆婆,你。。。”小柠尴尬一笑,枫林也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望着老妇人和小女孩远去的背影,小柠眼里流过怜悯,“没想到,繁华的临安城竟还会有如此可怜落魄之人!”
枫林望着小柠,道“天下根本无公平可言,在繁华的地方,也总有为温饱担忧的平民百姓,而富家官宦却过着奢靡的生活。”说着,枫林见小柠手上的伤口流出更多的血,道“你的伤口要快点处理才行,不然发炎就麻烦了,我们快走吧。”
小柠呼吸急促,脸色也苍白了许多。一段路后,两人终于赶到了医馆,枫林道,“小涯姑娘,到了,我先告辞了,你初来临安一切要小心。”枫林转身欲走,小柠叫住了枫林,“段枫林,你等等。。。”
枫林停住脚步,回头望向小柠,小柠上前,道,“那个。。。我没银子了,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
枫林把身上的钱袋给小柠,摇头笑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帮人帮到把自己身上的钱都给了别人,不知道说你善良好还是傻好。”
“谢谢啦,不过你也彼此彼此,你不也把身上的钱袋都给我了?”小柠道。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初来临安,总之,你一切小心。”枫林道。
“我还不知道你住哪呢?你的钱我到时亲自送到你家里去。”小柠问道。
“不必了,江湖上相互帮忙本是道义,你也是因为帮别人的忙才没了银子,再说,我没有家。你快进去吧,你的伤口再不处理恐怕会有后遗症,我们就此别过吧!”枫林骑上马,准备离去。
“那你总有个住处,你告诉我,,我不能白要你银子。”小柠坚持。
此时,枫林似乎看见了什么,他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断搜寻,他就是枫林和羽扬今晚出来要找的人——叶无津。
“你不告诉我,这银子我也不能要。”小柠跑到马前,拦住枫林去路。熙攘的人群中,叶无津很快消失了踪影,枫林见状,骑马绕过小柠,离去道,“姑娘,保重!”
“哎!你。。。”小柠见枫林离去的背影,自责道,“陶柠,你真没用,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问到还把自己弄得这样,小柠只觉此时昏昏沉沉,身子摇摇晃晃欲倒在地上,好在绿萝及时赶到,把她送进了医馆。
“姑娘刚刚是否碰过疫症的病人,好在你及时送她进来,不然等疫症侵入她其他部位就麻烦了。”大夫说道。
“疫症?怎么好好的会有疫症?这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那大夫她现在没事了吧?”绿萝紧张问道。
“没事了,你回去按时给她煎药喝,手上的伤按时换药,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绿萝扶着昏睡的小柠上了一辆马车,往凤翔客栈去。
枫林在嘈杂的集市寻找,却发现人早一不见了踪影。他的心沉了下去,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如果不是小柠的阻拦,或许已经找到了叶无津,他失望地牵着黑黠,前往凤翔客栈与羽扬会和。
凤翔客栈外,忙绿了一天的羽扬没有发现叶无津的任何踪迹,来到客栈和枫林会和。绿萝驾着马车停下,羽扬见到绿萝,道,“绿萝,你这几日来了就住在这?既然来到临安,为什么不在竹贤山庄住下?”
“只是在临安暂时落脚而已,没有必要再去麻烦你们,况且,我和一个朋友住在这里也有伴。”绿萝见是羽扬,道。
“朋友?什么朋友,怎么没见你提起过?”羽扬疑惑问道。
“她在马车里,帮我个忙,一起扶她进去吧。”绿萝道。
绿萝掀开帘子,小柠安静地躺在马车里,脸色泛白,淡绿色的衣裳沾了丝丝血迹,苍白的脸更显得她的静谧与脱俗。
枫林赶来,见绿萝也在此,问道,“绿萝?你。。。”
“枫林,怎样有线索吗?”羽扬见到枫林,着急问道。
“在集市露了一下脸,只可惜被我跟丢了。”枫林失望道。
“你们在找谁?”绿萝说完,马车里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绿萝掀开帘子,枫林见此人正是今晚在映月桥相遇的女子,不由一怔,想道,“是她?”与之前相比,眼前的小涯比之前多了一点苍白与虚弱。
“绿萝,她怎么了?”枫林问道。
“不知怎的手就受伤了,还感染了疫症。之前还好好的,只是离开了一会。”
“疫症?”枫林回想起今晚遇到的老妇人紧握住小柠受伤的手,说她们村子闹瘟疫,闹饥荒,“难道她是那时感染的瘟疫。。。”
羽扬和枫林把小柠扶进客栈客房躺着,绿萝手忙脚乱,来不及招呼两人,道,你们先在这帮我照看一会儿小涯,我去煎药给她服下。枫林看着床上脸色愈加苍白的小柠,不由得担心起来。
“枫林,我看她好像好虚弱的样子,不会有事吧。”羽扬看着昏睡的小柠,虚弱无力的咳嗽声让两人觉得小柠病情的严重,枫林用手去试探了小柠额头的温度,一股寒意透过他的的手直进心头,“怎么额头那么冷?”枫林靠近,已觉得寒意逼人。
“羽扬,你快去把绿萝叫来,看样子情况很严重!”枫林见小柠脸色已由白转青道。
“水。。。水。。。”小柠无力地说道。
枫林听后,急忙倒来一杯水,小柠大口大口喝下,又昏睡了下去,嘴里喃喃说道,“冷。。。冷。。。”枫林用床上的被子把小柠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柠的寒意却未减,仍在瑟瑟发抖。绿萝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过来,着急问道,“药好了,枫林,小涯怎么样?”
“刚刚醒来一阵喝了杯水又昏睡下去了,手脚冰冷,一直在冒冷汗。”枫林道。
绿萝把药递给枫林,坐在床榻替小柠把脉,“疫症并没有侵入小涯体内,可是小涯怎么越发虚弱。”小柠冰冷的手臂让绿萝不寒而栗,如冰封千年的雪山,冷得让人窒息。绿萝拿来药喂小柠喝下,可药喂进去后就被吐出。
“小涯是寒邪入体,要把这邪气驱除小涯才能好转。”绿萝道。
“或许,凉蓟宫有办法。”羽扬道。
“对,这涎香丸是驱寒的药,对小涯或许有用。可是凉蓟宫的人会帮我们吗?她们一直与竹贤山庄势不两立。。。”绿萝担忧道。
“伊水应该会帮忙,她和她姐姐不一样。”羽扬道。
“不管怎样,去试试吧。”枫林道。
“我去找她。”绿萝着急道。
“绿萝,你别冲动,凉蓟宫的人冷血无情,你这么莽撞前去,不仅拿不到解药可能还会有危险,再说,小涯也需要你的照顾,我和羽扬去就行,你留在客栈等我们。”枫林拉住绿萝的手,阻止绿萝前去。
绿萝看了看枫林,想到伊水和枫林,羽扬交情较好,点点头道,“好,那你们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羽扬,枫林骑马快速赶往凉蓟宫。绿萝走到窗边,夜已入半,绿萝望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祈祷两人早点平安归来。“小涯,你一定要撑住,羽扬,枫林去找救你的方法了。”绿萝回头望向小柠。
马踏过的土地,卷起一片片灰尘,朦胧的夜显得更加扑所迷离。枫林一路神情严肃,风吹过他的发际,卷起他的衣裳。他只是觉得愧疚,希望这一去可以对绿萝,对小柠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