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看着少女眼中流露出的坚定,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她对自己说的一字一句,质朴地让人无法拒绝,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这样恳求自己吧!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事,子佩心里感到莫名的苦涩,说不出的滋味,像是突然间喝到了杯苦咖啡,难过的他只想逃避。
他不能再随随便便做出承诺了,他也没有那能力了。他记起多年前,曾对某个女孩说会保护她,他说了,他的的确确的说了,可他却没有做到,于是那个女孩死了,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个时候的他突然间想起那个樱花树下的约定,那个长发及肩的女孩,他有一种后怕,也有一种后悔,但他只能默默流泪。可是,当他再次看到少女那双晶莹的眸子,那颗苦苦哀求的心,他明白了,他必须又要做出承诺了,不为别的,就为了眼前的她。
“瞎说什么呢,小妮子!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文青?我告诉你!”子佩不经意见抹去眼角的泪滴,故作生气的对少女说,“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我都不会去相信,我现在只知道,你!顾雅欣,就是我的妹妹,现在是,将来是,永远都是!从你叫我哥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决定了,永远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
“你那么在意我,难道就仅仅因为我叫你的一声哥,这也未免太···太草率了吧?不!你不值得的,你不必来安慰我!”
子佩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愣了好久,才接过话来,“其实,”子佩说,“其实当年诗子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你跟她太像了!”
顾雅欣有些惊讶,茫然的看着子佩。
子佩停了好一会儿,“诗子问我会不会离开她,我说,我永远都不会,她又问我为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于是她又歪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才对我悄悄的说,她说:‘诶!子佩,妈妈说我将来要嫁给别人,难道你也和我一起嫁过去吗?’我当时就笑了,我说‘那你不能嫁给我吗?’诗子说‘好呀!那你会永远保护我吗?’我说‘好!’那年,我记得春天来的特别早,我们的身后是一颗樱花树,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樱花树,我们不知道叫什么,但是风一吹,花瓣慢慢的飘落,我们都觉得很美。”
说到这儿,子佩看了看一旁听得聚精会神的少女,发现后者此刻正在盯着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上,头上的青丝垂下,盖住了她的半边身子。听见子佩不说了,又随即抬起头来,发丝轻轻摆动,她的肌肤胜雪,眼中像是有一泓清泉般,缓缓流动,颇有一点柔情绰态,更是一层清雅高华。
子佩说:“我一开始就把你当做了她,你跟她真的太像了,我甚至有的时候都会···,可是这么多天下来,我终于知道,你是你,她是她,你跟她不是同一人,你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叫顾雅欣,是我的妹妹!”
话毕间,顾雅欣从床上跳下,扑进子佩的怀中,她搂得紧紧的,仿佛生怕后者会消失一般。
“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最爱你了!”
男孩不说话,也只深深的抱着怀中的少女。俩人相拥在一起,在这个静谧的午后,像朵初盛开的并蒂莲般,幽邃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