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徐雨溪说完话,正豪情万丈的感叹自己的忽悠能力的空档时,李希光却抽出了腰中的剑,猩红了双眼向她扑来。那凶恶的模样,让徐雨溪心一惊,脑子也没反应过来,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明晃晃的剑刺进自己的胸铺。
胸口传来的刺痛,让徐雨溪猛然清醒,条件反射向后一退。面前的剑一顿,改刺为砍,却在徐雨溪洁白的脑门前堪堪停了下来。
从徐雨溪身旁掠过一抹青色,一只玉白的手紧紧握住徐雨溪脑袋上空的剑锋,几滴滚烫的鲜血顺着风滴在了徐雨溪的脸上。高长恭一个回旋踢断开了李希光手中的剑,继而跟进一脚,重重的踢开了面前的李希光。
转身看到满脸血迹的徐雨溪,心里一紧,大步走到徐雨溪面前,单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拽着衣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徐雨溪脸上的血迹。
越擦高长恭心里越轻松:幸亏这只是自己手上的血,还好这笨女人没有被伤到。
徐雨溪只觉得五官要被高长恭给搓烂了,连忙推开他,揉着火辣辣的脸颊,徐雨溪恼了:“高长恭你几个意思?明明是我胸口被刺了一剑,血正跟水似的哗哗流你看不见;脸上被你的血贱了几滴你就心疼成这样,我的死活就是抵不过郑子韵的一张脸是吧?”
听了徐雨溪的话,高长恭这才看到徐雨溪胸口正流血的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涌出,胸口的衣襟已全部变成暗红,却又在被涌出的鲜血冲刷。
好多血!
高长恭征战沙场已有六个年头,血流成河、马革裹尸的局面也并非没有见过,哪次不是冷眼相看?太傅斛律光就曾对自己说过:关心则乱,所以你千万要记住,只有心如玄铁的人才能做到真正的战无不胜。
可看着徐雨溪不断涌血的伤口,高长恭的心却第一次有了慌乱这种情绪,只觉得脑子有了一瞬间的呆滞。
这一刻高长恭只想为徐雨溪止血,有些懵懵的戳了戳徐雨溪淌血的胸部,随即大掌捂了上去,却又怕徐雨溪疼,手劲又不自觉放轻了些。
可徐雨溪只觉得胸口一热,低头看到高长恭的一只咸猪手,正或重或轻地蹂躏着自己胸脯,大脑也好像停止了运转,只剩下两个字:
流氓!
“高长恭!你够了没!”徐雨溪顿时怒吼道。
“啊!?”高长恭这一个没反应过来,捂住徐雨溪胸部的手指又不自觉的合拢了些。
从手中不断颤抖的柔软感受到徐雨溪身体的颤栗,高长恭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抬头看向满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怒的徐雨溪时,高长恭顿时也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虽然自己捂住徐雨溪的胸部是为了止血,可现在。。。这种解释自己都有些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