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听到郑子韵在太子别院的消息时,一颗提着的心猛然一颤,没有丝毫犹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太子别院。
一个照面打昏守院侍卫,穿过前院,踹开门冲了进去。
郑子韵半倚在床头,极为认真的看着趴在床沿的男子,而那男子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的一颤,紧紧抱住了郑子韵。
高长恭夹杂着焦急、欣喜的脸庞一霎那僵滞了。这样的场景落入高长恭眼里,心仿佛在一刹那停止了跳动,呼吸也好像变得艰难了许多。不是因为郑子韵对男子的注视,不是因为男子的举动,只为郑子韵在如同下意识般的反抱住了那男子后,向他瞥来的眼神。
陌生,清冷,警惕,带着浓重到无法忽略的戒备。
自己自幼与子韵便是青梅竹马,她从未以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那一瞬间,高长恭几乎认为自己认错了人。可是一样的面容,让他犹豫了;看了眼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的男子,高长恭垂下了眼眸。
高长恭低头看着自己衣边处的灰尘,鞋沿沾染的泥,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因为自己担心她失踪是被朝廷的对头掳走,便急急寻了她一天,连早朝也未上,留下了多少把柄给皇上和大臣;为怕毁她闺誉对外称王妃今日在街上丢失了祖传之宝,见过王妃者到王府核对画像,推算丢失时间,提供消息者有重赏;甚至动用羽林卫帮忙搜寻,有些许的消息便匆匆赶去,几经波折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几乎在寻找的路上都能想象到她被那群亡命之徒各种折磨的画面。但最后却被告知在太子别院。现在想想,自己做的这一切好像都太过嘲讽。
……
紧紧盯着闯入房间的男子,徐雨溪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古代,身为一个女子与男子在床上抱在一起还被其他人看见了,会不会被浸猪笼啊?不过自己醒来后怀里的男子就一直待在自己身旁守着,衣冠华丽的样子觉对不会是小厮之类的,难道是这具身体的弟弟或哥哥?
门口的男子不知为何好像失神了一瞬,随即把目光投向了徐雨溪,两道视线交汇,徐雨溪被狠狠惊艳了一把。那男子有着惊为天人的容貌,狭长的眼中嵌着两颗如黑珍珠般的瞳眸,高挺的鼻梁,朱而不艳的唇瓣,充满着坚毅的脸部线条,如墨般的长发带着些许的凌乱。身着束腰青衫,一层淡淡的灰尘不显脏乱,反倒平添了一股朦胧、飘逸之感。徐雨溪呼吸不由一滞,生怕惊住了这仿佛来自天上的人儿。
“四哥?”一道声音从徐雨溪怀中响起。徐雨溪低下头,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有些不妥,便松开了双手。不知是不是错觉,房间好像突然暖和了许多。
不过刚刚他喊什么啊?四哥?这两人是亲兄弟?看着一点也不像啊!
“放了你四嫂。”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四嫂?这家人可真逗,难道这孩子绑了自己嫂子,哥哥来要人?徐雨溪左看右看,这房间没有别人了啊!哦,对了!徐雨溪恍然大悟,谁绑架别人放自己房间里啊!肯定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我再说一遍,放开你四嫂。”语气明显生冷了许多。
放开你……放开?徐雨溪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环的双臂,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抽,那个男子是自己丈夫?!
在古代,丈夫看见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怎么办?最常见的惩罚方式是:休了并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