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渚哥哥,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将军身边被司马皇帝安插了杀手,他自己还都没发现。太可怕了!说不定我们身边还有杀手呢!”“那就更不能走了!君行和水言都在这儿,我怎么能走呢!”
看到明渚拿着刀,子昔问:“香薷姐姐的灵牌不是已经做完了吗?这是谁的?”明渚微笑着说:“这是越越的。”“越越?”“她那块快烂掉了。她那么小气,肯定会找我麻烦!不过,我还倒是挺希望她能回来看看我的。”
这天一更天时,有个黑影慢慢摸向城门。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一支军队进城。听到外面喧哗一片,明渚立即起身奔向城门。经过一夜的激战,双方损失惨重。军队被迫出了城。但很快,军队就在城下叫嚣。
明渚定睛一看,子昔竟然在他们手中。明渚独自一人出了城。
“我出来了,该放人了吧!”他们便把子昔推了出去。子昔跑向明渚,明渚也跑向子昔。突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一支箭直插在子昔背部。“子昔!”
“对不起,明渚哥哥,我也是陛下的杀手。”明渚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相信,他摇头说:“不会的,你那么单纯,怎么会是杀手?”“我也很希望我一直这么单纯。我的任务是接近你,通过你找到周烨,然后杀了他。但是他们答应我了,只要我打开城门,就放过我们的。他们为什么食言呢?”几支箭又向子昔飞了过来,“我真的很爱你。真的……”“子昔!——”看着怀中的子昔,明渚终于明白,为什么子昔会让他离开,“子昔,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儿。”“放箭!”只听一声令下,几十支箭向明渚射出。攻不下城,拿战将首级也能邀一功。
“明渚!”听说明渚一人出了城,水言急忙登上城墙,却恰巧见到明渚穿心而死。此时城门还未来得及关上,正当军队想再次攻入城中时。副将却被倒下的旗杆打中,摔下马背,摔死了;正将还在看副将的时候,一道光便穿破他的咽喉。城中军队顷刻而出,城外晋军不久便溃不成军,战死的战死,投降的投降。
亲眼目睹明渚之死,水言拿起弓箭,不顾旧伤复发,拼力射出,却只射倒了旗杆。随后而至的君行,一箭即中,射中正将咽喉。
“水言,吃点吧!”君行端着粥坐在榻前,可水言却把头转向一旁。君行看到水言缠着纱布的手腕,轻声问道:“你的手……这是那时的事吗?”“你的头,也是那时的事吧!”君行面露哀色,水言却在继续,“当初,我们都为了我们在乎的人,付出了代价。而现在,即便在他们百年之后,我们依然在做着,他们希望我们做的事。先生不希望我沾染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我便几十年未上战场。而你,说是东吴的大将军,那孙皓有没有把你当作大将军,当作长辈看待过。你是不会屈身于孙皓之下的,但你不想周瑜打下的江山白白便宜了司马炎,所以你才待在这里几十年。”水言吸了口气,说:“其实先生,又怎么不是如此呢?他早有预感,复汉不会那么容易,但他却因为那‘三顾茅庐’的知遇之恩,便为刘备奉献了他的青春、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