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命我秘密进宫?帝俊与我那么近,却不让帝俊传达,而是要我自己秘密进宫,这是为何?此次进宫是吉是凶,是福是祸?我惴惴不安的道:
“你先出去,我穿好衣衫就随你进宫,面见玄帝。”
“是”
黑衣人回答完快速走出房门,并且将门带上,我也立即穿好衣衫,我笃定玄帝现在还不会对我下手,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命也不会绝于此处。想到这,我心情顿时舒畅了些,我走出房间对门口之人扬起下巴
“走吧。”
我跟随着他来到了宫内,颛顼大殿旁的书房内,此时颛顼正坐在上方研究一个锦盒,见我进来也没有抬头,只是大手一挥,房门便被自动带上,最终房内只剩我和颛顼两人,我一直都低头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他的命令,可是过了许久,他都未说一句话,我正要疑惑的抬头,便听他单手扶额,语气沉闷道:
“近日你跟着喾儿,都干了些什么?”
我与帝俊受命令查羲昭和光敏之死外其他之事都是私事应该不好禀报吧,
“回玄帝,近日喾辛候带着常羲一直在查,杀害有绒氏族母和族公主的凶手,顺便追查天书和伏羲琴的下落。”
他应该最想听的就是后面一句吧,果然他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拿出一粒解药伸向我:
“这个月的解药。”
我都快忘了自己的毒,没有错,还有一日便是毒发之日,玄帝的解药真是时候,可以免了我明日之苦,我接过解药立即吞服。待我吃下解药后,颛顼继续问道:
“你觉得喾儿可有反常之举?”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在怀疑帝俊?不管他是否怀疑帝俊,回答不知道总是对的,
“回玄帝,常羲未见反常之举,也不知何为反常之举。”
颛顼再次把玩手中的锦盒,双眼微眯,道:
“谋反之举,从今日起你好好替吾监视,一有私吞神器,密谋私会权臣之举立即向吾禀报。”
原来颛顼已经在怀疑帝俊了,可让我监视这不是陷我于不义
“玄帝,这。。。。。。。”
“常羲,你的小命还在吾帝的手中,你要仔细思量。”
说完,颛顼猛的关上打开的锦盒,我被声音一惊忙答应
“是,常羲一定谨遵玄帝的命令。”
“这样极好,你可以退下了。”
“是。”
我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拂去额上的虚汗,快步离开,赶回别院,还未跨进便被人请去了帝俊主院客厅,这还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叔侄俩的斗争为何要连累到我?
房内,气氛沉闷,我站在中央不敢妄自动弹,只见帝俊慢慢靠近我,用深邃的眸光打量了我一番后才开口道:
“玄帝今日叫你去做什么?”
这个语气平静之极,使我不知他是否知道我和颛顼谈话的内容,颛顼暂时得罪不得,所以还是不要将颛顼所命令之事托盘而出,我稳住自己的情绪,镇定道:
“玄帝只是询问我关于羲昭和光敏之死的结果。”
帝俊走到我的左侧,瞥了我一眼
“就这事?如果单为这事,他为何不找我?而要秘密召见你?人处在动荡的年代,是不能保持中立的,他只有投向一方,但在此之前他要认清哪一方才是最有实力的,常羲,我帝俊自觉对你不薄,对你的朋友也是好生款待,你若做出对我不利之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半施恩,一半威胁,若要保命还是先服了软,如果他还是不信任我,我就只能使用美人计了。我回之一笑不求倾国倾城,但求亲切自然
“我自然是靠向你这一边的,你救我那么多回,我怎会忘恩负义。”
听我说完,帝俊忽然伸手捏住我下巴,将脸靠近我,这样近,近到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
“希望如此。如果背叛我,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呵呵,不,不会的。”
我憋红着脸向他保证,他这才放开我,我摸了摸发红的脸想起芳华的事,心有些发紧,母亲忌日也快到了,我也该回去告诉她昨日之事
“我想回娵訾氏一趟,我该回去祭拜我的母亲了。”
帝俊抬头看了看我,点头道:
“好,我准了,不过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是。”
回到别院,我大步走进栩瑶的房间,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坐在床上对着帘子发愣,时不时还发出傻傻的笑声,栩瑶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为何这般姿态?我悄悄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将脸凑近她,她被我突然凑近的脸庞吓了一跳,忙后退却用力过猛一下子仰面倒在了床上,我哈哈大笑
“栩瑶姐,你这是做什么呢?一进来就发现你在发愣,傻笑,你是被下了巫术不成?”
栩瑶羞红着脸从床上坐起
“没有,没有。”
“没有,你可不要骗我。”
我坐到栩瑶旁边逼问,栩瑶受不了的眼神,笑着在我的耳旁道:
“仪儿,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栩瑶喜欢的人定是禺东,我记得第一次见禺东,栩瑶就激动得告诉我这个人也是水族,第二次见他俩人便聊得热火朝天,之后更是常常腻在一起,尽管已经知晓,但是我还是假装不知
“是谁啊?”
栩瑶红着脸谨慎的问道:
“你觉得禺东,他怎么样?”
“他挺好的,就是刚开始给人轻浮的感觉,熟了之后便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你喜欢他,对不对?”
栩瑶被戳中了心事,脸更加烧红,言语也乱了章法
“我,不知道,喜欢他,哎呀不知道人家对我什么感觉。我在水府百年都从未有过这种感受,见到他会心跳加速,见不到倍感思念,遇到危险时觉得他在就很安全。仪儿,这到底是不是人们所说的爱,我本是蠃鱼化身为精,在邦山渭水河内孤独寂寥几百年,人世间的温情冷暖是你要我知晓的,可是男女的情爱我却不知,所以我也想体会?你能明白吗,仪儿?”
我抱住栩瑶笑道:
“明白,我能明白,如果你喜欢他,你就告诉他。我会帮你。”
栩瑶惊喜的看着我:
“真的?”
但又忽然低头忧虑起来
“不知他的身份是什么,如果是高贵的种族,他会不会瞧不上我?说来也真是相处这么久从未问过他是何种族。”
确实如此,我们皆不知禺东真实身份,他当初也只是说他来自东海,却从未提过自己其他之事了,他在隐瞒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