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好不知礼义廉耻的孽障,还以为你是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如今看来当真是丢尽了我苏家的脸面。”
此时,轩辕瑾玉进入慈德堂大厅,眼尖的瞧见苏曼语跪在地上隐隐的啜泣,忙出声道:“奶奶,你这是为了何事生气啊,当心您的身子骨啊!”
老夫人见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心里的怒气才缓和了些。只说道:“玉儿,你来了正好,你这二妹妹当真是活腻了,真是气死我了。”
“奶奶,二妹妹平时是个乖巧的,您看这中间是否出了什么岔子,让您误会了?”
“哼,她要是真如玉儿你所说,是个懂事乖巧的女子也就罢了,可是她偏是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二妹妹,你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啊,惹得奶奶如此生气,若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你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轩辕瑾玉表面上看似帮着苏曼语,实则却是让苏曼语有苦说不出。
“你这叫人不省心的孽障,还不从实招来!”轩辕瑾玉见奶奶脸色甚差,忙搀扶着老夫人说道:“二妹妹,你倒是说话啊,你看你把奶奶给气得。”
苏曼语心里却是把轩辕瑾玉咒骂过千万遍,然面对老夫人,苏曼语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躲过老夫人的惩罚。
此时,薛语柔由于护犊心切,也跪在地上求老夫人:“老夫人,老太爷,求您饶过二小姐吧!二小姐已经知错了。”
“哼,知错,她要是真知错就不会私自出府,做那下作之事。”
此时,慈德堂内小厮婢女无不窃窃私语来,使得苏曼语更加有苦说不出,只顾哭泣。
“薛氏,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小小年纪就知道与男人私相授会,孽障,你还不说出这件男人披风是谁的。”
“老夫人,这中间一定是出了差错啊,二小姐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今日是金秋诗会,二小姐病情稍见转好,与婢妾知会了一声,才出府的,只是婢妾还未来得及与老夫人您说。”
老夫人凛冽双眼,盛怒道:“哼,真是有什么样儿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薛氏,你当真是忘了苏家是谁当家做主吗?你明明家法在身,是谁给你的胆来蔑视苏家家规的!”
薛氏脸色微变,心里不由得咯噔起来,而此时轩辕瑾玉心情却是无比甚好。
轩辕瑾玉眼底掠过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的眼神,脸上,却是没有太多表情。她太明白此时此刻薛氏有种自身难保的窘境。
临近夜色,冷风越过,轩辕瑾玉用眼角余光瞄了苏曼语一眼,见苏曼语还是闭口不开哭泣着,真叫人“心疼儿”啊,可是苏曼语越是如此,轩辕瑾玉却越要撬开苏曼语的嘴。
而此时苏曼语身旁的小婢女红袖急急地爬到了老夫人脚下,哆嗦的说着:“老夫人,不关二小姐的事儿,都是奴婢怂恿二小姐出府的,二小姐没有与男人私相授会,都是奴婢的错,二小姐根本就不知道那件披风是谁的。是奴婢有了喜欢的人,见他的披风有点儿破损,才将这披风带进了小姐屋里缝补。”
在红袖把所有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时,苏曼语心里却是窃喜的,但明面上仍是娇弱的哭泣,让人好不疼惜。
“你这好不害臊的贱婢,谁给你的胆儿让你侮辱二小姐名声的。”此时,薛氏指着红袖谩骂!
“薛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存在吗?”
“老夫人,婢妾不敢,只是婢妾却是心疼起二小姐,无辜受罪。”
“哼!看来你是觉得这是老身的错吧!
轩辕瑾玉此时又是无比嘲讽着苏曼语,但随即敛会视线,说道:“好啦,奶奶,既然事情已经知晓,您就不要生气了。”轩辕瑾玉又是扶起了苏曼语,说道:“二妹妹,你也真是的,何必要护着一个小小的丫鬟啊!你呀,当真是太过温柔。”
“哼,曼语,你可知错。”
“曼语知错,请祖母责罚!”
“你既是知错,那就去佛堂把《女戒》抄写一千遍,什么时候写完就什么时候出来。至于薛氏,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园子里,倘若再私自出来,休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是,曼语这就去佛堂抄写《女戒》。”苏曼语退出慈德堂,才露出阴郁怨念的狠毒样。薛氏看见自己的女儿没有挨家法,只是抄写《女戒》,心下也就松了口气,回自己的园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