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老李头知道去义庄的捷径小路,不然就这么会儿功夫,是怎么也不可能到的。”苏哲说完,一精瘦老头,身穿蓑衣,腰间挂着个木制雕花烟斗,老头儿时不时的用手摸了摸,似是想要抽上几口,但碍于主子在前,也不敢稍加放肆。老头儿眼见天色逐渐昏暗起来,忙说:“各位主子,义庄还有一小会儿路程就到了,不过,看这天色乌压压昏暗,恐怕是要下雨的征兆啊!小老头备有的蓑衣还请各位主子穿上,以免淋湿衣裳,着凉了,那小老头可就罪过了。”
那老头儿刚一说完,冷清的天色便下起了零零碎碎的秋雨来,轩辕瑾玉等人赶紧穿好老头儿递来的蓑衣和斗笠。
苏哲替轩辕瑾玉系好斗笠上的绳索后,说道:“还是老李头有先见之明。”那老头儿便张开皱裂的笑容说道:“哪是小老头的先见之明啊!三少爷您可太抬举我了,都是常年在外,不过有所经验罢啦!”
苏哲和那老李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义庄。
天色昏暗,逐渐起黑,稀疏的小雨转眼大了许多,老李头未免轩辕瑾玉他们淋到雨,便赶紧的打开了义庄破碎的大门,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吹了起来,老李头又东瞧瞧西瞧瞧的摸索着找到了余下的蜡烛,逐个儿点燃,不一会儿义庄内室便有了些敞亮。
义庄常年不见阳光,又是摆放着尸体,偶尔的一阵阵诡异风从破旧的窗门外呼呼的吹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似鬼魅凄凉脚步声,点燃的蜡烛自是偶尔微亮,偶尔似是熄灭的样子,别提有多惊悚,只见柳若涵紧张的挽着轩辕瑾玉的胳膊,嘴里碎碎念念着:“妹妹,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这儿多阴森恐怖啊!”轩辕瑾玉并未搭话,只心里想着检查初一的尸体。
此时义庄外面已是大雨漂泊,闪电雷鸣,有几口棺材在闪电的照耀下,不时的阴森诡异起来,棺材内似发出噔噔噔的响声,柳若涵更加后悔自己不该跟着轩辕瑾玉来这什么劳什子的义庄,如今柳若涵直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哆嗦着,靠挽着轩辕瑾玉的胳膊才能一步一步的移动的双脚,说是移动,倒不如是轩辕瑾玉拖着柳若涵走。
苏哲双眼如猫头鹰眼似得,把这儿义庄看得清清楚楚,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只裹着草席的初一。
这时,轩辕瑾玉耳朵敏锐的听到好似有人来的脚步声,忙知会苏哲一声,苏哲一挥手义庄内室的蜡烛便熄灭了。
只听一声粗陋声传来:“小心点儿,这儿可是死人待得地方。”一个人拿着元宝香烛,不时的撒下冥纸,嘴里自顾自的嘟啷着:“大家有怪莫怪,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那索你们命的人吧!”这人鬼头鬼脑着像是寻什么,只听棺材板晃动的声响愈加剧烈起来,那人立马两腿吓得直哆嗦着,瘫软着起不来,一个声音传来:“瞧你那点儿出息,还敢出来混,就这动静,你就给老子吓尿了,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此时,那哆嗦着在一旁的男人尖细的声音说道:“我说,朱扒皮,这无关是不是男人的事情,只是这儿太诡异了,要不咱们就别去瞧那初一了,再说一个死了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那叫朱扒皮的粗陋声再次传来:“去去去,你一边儿待着去,瞧你那死样儿,真不知俺妹子是怎么瞧上你的。”胆大的朱扒皮拿着火折子,随手点燃根蜡烛,眼尖的看到边上裹着草席子的初一,只把手中的蜡烛放在边上,双手搓着手,吐了口气,说道:“我说,周三,你小子倒是搭把手啊!”那叫周三见朱扒皮使唤着自己,更加不情不愿的拖着双腿来到朱扒皮眼前。只听,突然,又是闪电雷鸣,原本还平躺着的尸体瞬间突地起身,雷雨交加,此时,原本低着头不时的抬起头来,那初一紧闭的双眼睁开,眼眶似是血液流出来,那叫朱扒皮和周三的不约而同的叫嚷着:“妈呀!诈尸啦!”俩人看的那是真真切切,想逃走,可双腿有如被钉板钉住般,无法移动,俩人相互蜷缩着,双眼紧闭,那叫周三的叫道:“哎呀!初一姑娘,你有啥冤屈,你去找薛姨娘吧!我们也是奉了姨娘的命而已,再说,您死都死了,就应该回你该去的地方,别来人间转悠,也别折腾我们哥俩啊!”
初一双眼呆滞,眼眶血液不时的流出,那周三感觉头上凉凉的,直到初一的血流到了周三的脸上,周三本就对猩红的血液有所晕眩,便倒下去了,只剩下朱扒皮一人,朱扒皮见着情况,赶紧摸索着,只听哐啷一声便栽进了棺材里去了。朱扒皮吓得嚎啕大叫:“初一啊,你有怨气你去找杀你的人吧!饶了我朱扒皮吧!今儿个我们是奉了薛姨娘的命,来拿你性命的,可我俩被人捷足先登啊!我们没有杀你啊!”朱扒皮,吓得和盘托出,便也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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