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紫荆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悠闲的说着话。一个袍色略淡的人影站在紫荆身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当然也有点战战兢兢的。
“可还记得?”紫荆再次重复,声音很平淡,只是有意无意的扫视了下院落里的黑衣人。
“记得!”,声音有点颤抖,思绪有点飘荡。
“可曾忘记?”紫荆声音依然平淡,而他的眼神依然看着茶杯。
“咚”,一个下跪,一句话语:“不曾忘记!”。
紫荆听到声响,听到言语,慢慢的押了口茶水,缓缓说道:“不曾忘记什么?”。
“嘭”,一个声音,无数话语:“我不曾忘记,因为我让您跪立公堂;因为我让您经历牢狱之灾;因为我让您九死一生。”。
紫荆缓缓抬起眼皮,盯着躺卧的他摇头说道:“可我忘了!”。
一句高吼:“大人,都是下官的错。您要罚、要刮您随意,下官绝无怨言。”
“我说过我已忘记。而我来这里只是吃水果!”
“大人,下官这就命人给你拿水果去!”
紫荆冷冷一个拍桌:“你以为我是水桶,还是果冻?你真以为本官来这里是吃水果的?你这个小小县令还想不想当了?”。
县令一个激灵 :“下官不敢,请大人赎罪。”
“赎罪无谓。但你如站错队伍,那神仙也救不了你。当然这个世界也要有神仙,否则┄┄”
“下官一定紧跟大人脚步,绝不错离半步。请您放心。”县令话毕,空气里的话语也有震荡的感觉。
“你的话我没听见,但是你的态度我或许会懂。”说罢紫荆站起,很是洒脱的跨出并州县令府邸。
县令看着走出的声音,用手巾擦了擦额头,然后很是落败的瘫卧在了椅子上。
然后一个贵妇走出,冲着县令说道:“老爷,您真的想好了?”。
县令无奈的苦笑一声:“我也不想,我何曾愿意把自己的命运记在别人的裤腰带上!”
贵妇一脸踌躇:“老爷,那并州的连家该如何是好?毕竟此处是他的底盘。”
县令一脸无奈:“我也想两全。现如今,如何两全?紫荆是皇帝的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我要造反?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没看到那几个黑衣人?你没注意到那些阴影的地方?或许我话语略有不对,就将一命归天!”。
贵妇用手抹了一把脸,看向县令额头:“老爷您的意思是您刚才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县令点了点头,贵妇用手擦拭起县令额头的汗珠。
突然贵妇的手一顿,似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难道我们不能脚踏两只船?”。
县令无语低叹:“脚踏两只船?那就是自葬前程,命送黄泉。选择还有二分之一的机会活着,毕竟肯定有一方会胜利。含糊,如若船头各自离去,无人认可,那命运就悲催了,自我也就将毁灭。”。
贵妇点了点头,县令押了口茶水,继而闭目瘫卧。
——
“我喜欢你。”一句话回荡在空气里。
“紫荆,可你不了解我!”一句幽怨的话语传出。
“海棠,可是我真的喜欢你。”紫荆一脸深情的说道。
“难道你不懂,爱不等于喜欢?难道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海棠言语里满满的全是不满。
紫荆认真不减,态度诚恳:“我真的是爱你,我真的是。你看我的眼睛,满满的全是爱。”。
海棠怔怔的看着紫荆的眼睛,良久后才开口:“我发现不了什么,我只是看到你的眼睛很黑,黑黑的,像无底洞一样。我真的看不懂。”。
紫荆神情有点无奈:“可我真的爱你!”。
淡淡的失落充斥着海棠的心房,她摇了摇头,说道:“可你我、我们不能够在一起!”。
紫荆认真无比,诚恳无限的说道:“我知道,我懂得。就算不在一起,我也想你可以好好的活着。爱人可以不在一起,但是必须彼此祝福,永远安好。”。
海棠诧异:“我怎会不好?”
紫荆很是认真:“我说过,你懂得。”
“懂得?”海棠重复了声,然后一个暖笑“看来都是真的,看来并州正在运转,你我正在被左右。”。
紫荆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带着深意的说道:“我想帮你,我想保你,可我又算的了什么?”。
海棠的思维好像是在跳跃般:“那我的父亲呢?”
紫荆一脸沉思,好久之后说道:“我想你如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想他肯定会没事的。”。
海棠一脸期待:“究竟该如何去办?”。
紫荆一脸无奈,又深情不减的说道:“我爱你,我爱屋及乌,我也不想你的父亲遭遇不幸。可现在的我真不知你该做什么!”。
随机,海棠欣慰的点了点头,紫荆欣慰的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