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不失宽厚的肩膀,趴在上面满满的全是爱,都是情。原来他还可以这么好,原来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一个好男人。
走过、路过、想过,日久见人心,看来一切都不假。有种爱叫默默付出,更有种爱叫默默等待。他的肩膀、他的行走何尝不是?一切都那么滞缓,只因他笨拙,更因自己已为人妇。
花前月下情缘断,海棠无奈的打断自己的思绪。看来真的是自己草率了,不该结婚那么早;看来女子也是花心的,不然自己不会对他暗生情愫。
一步步挪动、一步步前行,紫荆已经习惯了背着她的样子,习惯了这样的影子。在肩头的她是那样安详、安静,完全就是一个小女人,在没有火辣、强势。或许这就是女人吧。每个女人都有自己善良温柔的一面,只是自己不懂而已。
突然,紫荆停下脚步,扩目远眺。海棠不得不停下思绪,也怔怔的看向远方——埋头赶路已是常态,今天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久了,所以才有了默契。紫荆没有回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解惑的说道:“前面就是我的老家。”。
海棠隐隐一个重复:“老家?”
紫荆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海棠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舒了口气:“我们终于走到了。”。
紫荆满是欣慰的回头看着海棠,嘴里说道:“是啊,历时三个月总算是走到了。”。
海棠眼神里透着坚定,默默的点了点头——自己真的到了,自己真的到了。从小到大何时经历过这些,苦难伴随身影,野兽弥漫周边。不过细细思量也是异样的它程之旅吧。
想到这里,海棠脸上散出淡淡的笑。
笑容弥漫于两人的脸庞,更充斥着内心。停顿一会儿后,紫荆阔步向前走去。对于一切熟悉的街景,紫荆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是一心走向私塾。
海棠看到紫荆健走渐快的步伐,完全陷入了沉默。莫非这就是思乡,莫非这就是亲情?
两人站在私塾前,海棠脸上满满的全是疑惑,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说他的父亲是私塾先生?他的家人也在私塾?
海棠脸上疑惑随着紫荆的步伐越来越深,直到碰见一个白须老先生,接着一句话带到了顶点。
“先生,学生来了。”,紫荆恭敬行礼说道。
海棠看到紫荆恭敬的行礼,觉得自己又一次想多了,这哪是他的父亲,明明只是他的老师。看到夫子转头,她彻底沉默了,因为素养,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说。
白须夫子幽幽转头看着熟悉的身姿,缓缓说道:“今日,你怎来了?我本以为那次就是此生最后一次,没想到还会再有相遇!”。
紫荆唯唯诺诺:“学生知道一切问题逃不过您的眼睛,此次来,是因为学生遇到不可开解的疑难。”
夫子甩袖:“有何不可开解?”
紫荆微微低头,一脸诚恳:“生死关头。”。
夫子眼神灼灼:“怎么,这么快你就妥协了?”
紫荆:“学生不敢,只是上有皇命,下有生命,学生不知如何是好?”
夫子面容踌躇:“有何劳顿?本以自上次离开你必将圆滑,定通世道,没想到你还会遇到如此多的难题,还会和你往世的情缘祸混在一起。说罢,究竟所谓何?”
紫荆一脸虔诚、 卑贱:“我想活着,可我不知如何是好?”
夫子沉思:“上可以游刃有余,下可以狐假虎威。”
紫荆急道:“如何才可如此?”
夫子急急解说:“不如何,只需游刃有余,借题发挥。”
紫荆沉默——难道他的意思是,只要自己借好皇帝那层皮,自己一定会渡过难关?
沉默良久,紫荆依然不依不饶:“如何才可此?”。
夫子眼神灼灼:“不如何,只需相依相伴,诚心待之,你必可活之。”
原来夫子想让自己活化皇帝之名声,假借富贵之声望,然后活络与这个吃人的世道,然后千秋万代。
夫子不饶:“你若懂,便可离去。她即是你未来。”
沉默也罢、陶醉也罢。良久,紫荆背着海棠缓缓抬步离开。
海棠感悟着紫荆沉重的步伐,看着紫荆转身的举动。感到一切都是那么不值,整整三个月千辛万苦,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离开了。一切都是这么话剧,都是这么挑逗人心,又不知何解。
迈出私塾,紫荆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说道:“他不是我父亲,但他是我一生的追思,或许他就是我这一生的牵挂,毕竟我的生命里只有他。”。
海棠听到耳边声音,犹豫了下:“难道你?”。
紫荆没等话语结束,接着说道:“不错,我只想要他的一句话,那样我才会安心;那样我才可以活着;那样我才能走的更远。”。
海棠似懂非懂,幽然的自叹一声,然后随着肩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