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不如赖活着”,随即一阵离开的脚步。
紫荆眯着眼睛,看到海棠这就要走了,赶紧追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海棠回转脑袋,看着脖子伸的老高,眼睛还眯着偷窥自己的举措,噗嗤一声:“某些人不是要装死么?那就让他自然而然的死去好了!”。
紫荆瞪大眼睛——怎么还是死?随即,装傻的喊道:“那就让某些人去死吧!我相信,你相信我不是某些人!”。
海棠小嘴微张——原来这个世界的人都可以这么不要脸!连家父子,以及眼前的这位。看来还是自己脸皮太薄了。
海棠:“那就走吧,难不成真要躺在地上等死?”
紫荆艰难的想要起身,可是自己实在好多天没吃饭了,哪有力气走路、哪有力气站着,就是说话也是用的十八年前积攒的力气,想到自己终于可以活着,就连说话也感到费力很多。
海棠看到紫荆艰难的站到一半,就倒下,无奈摇摇头:“你确定你不是唱戏的?”。
紫荆微微呲牙:“大小姐,您见过那个唱戏的,表演的有我这么真实?”
海棠低头想了想,他确实好久没吃饭了,抬头看向紫荆:“既然这样,你就多躺一会吧!”说完,转头接着就要离开。
紫荆疑惑:“姑奶奶,小的是哪里得罪您呢?您这就不管了!”
海棠:“你要觉得不管了,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你现在还是活着的!”
紫荆哈了哈气,看着稀薄的呼吸:“你是看我还有一丝呼吸吧!”。
海棠看到紫荆奄奄一息的样子,以及哈气的神态,感到这丫真逗:“你是不是生来买逗的?”。
紫荆一个机灵:“你要能救我,我买啥都行!买逗、卖肉都可以。”
“买肉?就你那叫花肉,送都没人要,你竟然还要买?” 海棠一脸严峻“真是无耻、下流、各种无底线!难道你们男的都这样么?”。
紫荆无奈的举着手:“大小姐,您都救我到这份上了,您就救到底吧!只要救,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海棠疑惑:“还有什么是对的?”
紫荆:“我无耻下流无底线,海大小姐宽宏大量请留步!”
海棠没有多做停留,继续走去,好像紫荆的话就像风一样吹过就没有了。紫荆看到海棠的举动,想到连翘,万一这货杀一个回马枪,那自己此生也就只能看到这一会会蓝蓝的天空了!
“哎呀”一声刺穿长空
“要死?”海棠回头,看到向前蹭了蹭的紫荆。
“您留步”紫荆看到海棠回头,扮可爱的赶紧说道。
“我不留步”
“为什么?”
“你是不是傻了?我要去给你搬救兵啊!难不成你让本小姐本你这个小乞丐?”
“学生不敢!”
“乞丐!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文艺。”
“好好,我乞丐,但是您真的不能离开啊!”
“为什么不能离开?”
“您离开,或许连翘还会回来!他回来了,那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你看不到我你就白救了。”
“万一他不回来呢?”
“万一他不回来,我就还活着;万一他回来,我就死的只剩骨头了。可是生命没有万一死了也就没有了。”
海棠微微点头:“你说的也对,你这么死臭,你说怎么办?”
紫荆摇了摇头。
海棠:“这不,还是得去找救兵!”
紫荆看到海棠又要离去,急急、厚脸皮的说道:“您能不能背一下我了?”。
海棠折返身子,走向紫荆。紫荆看到海棠返回来,感到内心舒畅了很多,就这样久久的看着。她怎么走过了自己的身体?她怎么走到了大门口?依然向外走去?不对,再走就从自己视野彻底消失了!
紫荆:“您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要背我么,怎么一直向外?”
海棠回头:“谁说要背你?我只是想去长城看看!”
“为什么去长城?”
“我只是好奇,好奇长城厚还是某些人的脸皮厚!”
紫荆摸着额头,一脸沉默。
海棠看到紫荆的举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手放在额头,就以为自己在擦汗?你那额头除了脏,还真再没有什么了!”
紫荆将手放到头发上。
海棠看着紫荆的举动,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见过脏的没见过这么脏的,头发都油脏油脏的,竟然还要把手放上去?如果用手抓几把土,肯定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乞丐了。”。
紫荆把手放到衣服上。
海棠走近,一股难闻的味道四处弥漫:“衣服都酸臭了,还要吧手放到衣服上?能不能干件人事?”。
紫荆懵了,自己已经把她当姑奶奶一样言听计从,可这手到底该放到哪里了?随即,紫荆的手感到多余的随处晃动。
海棠:“你要觉得多余,那就把它给剁了,省心!”
紫荆脸微红:“您都数落这么久了,您还不背我么?”
海棠一脸嫌弃:“上来吧!”。
紫荆一脸错愕,怎么突然这么容易,这就好了!半信半疑的紫荆爬在海棠的背上,海棠一只手捂着鼻子,两人摇摇摆摆的向内院走去。
内院
“小姐,您这是?”一家仆喊道,其他家仆一个个异样的看着海棠、紫荆。
“你们都死哪儿去了?”海棠看着一堆人站立在内院,很是无解,愤恨的吼道。当然顺手把紫荆扔到了地上。
只听“哎呀”一声,紫荆斜眼的看着海棠,看来大家闺秀就是不好惹。
海棠没有回头,眼神灼灼的盯着众人:“你们待在这里,聚众是想干嘛?不想要月钱了?”。
众家仆一脸苦涩,一个个拼命的摇头。
海棠看着像是排练过的一样的众人,很是无解:“那你们都待在这干嘛?”。
众家仆一个个保持沉默。
“棠儿,你们在大门前闹的不可开交!你们任何一个,下人们可都得罪不起。所以他们都撤到后院了!”海员外一脸关心、满是解释的说道。
“爹,您这是?”
“别责怪他们,他们也是被迫无奈!”
“可是女儿背这个臭虫走了这么远,他们竟然一个也没出现。想用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死哪儿去了?”
紫荆一脸迷惑——臭虫?他只背过自己,那臭虫?不对,原来是说自己了!哪儿的臭虫还需要人背了。哎,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那你想怎么样?”海员外一脸娇惯、和蔼的问道。
“他们每人背这个臭虫走一圈,不然就扣他们月钱!”海棠说着,还不忘用手指着紫荆。
郁闷,看来自己真是名副其实的臭虫,名讳又升级了——乞丐到臭虫。
海员外看向众家仆:“你们是什么想┅┅?”话还没说完一个个家仆就涌向了紫荆。
紫荆伸着脖子看着众家仆,一脸惊讶、后怕:“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家小姐的人,你们要对我不利,不仅仅是月钱,估计就该卷铺盖走人了。”说着话脖子还淡淡的缩了缩。好像这些人因为月钱的原因,就要痛扁自己一顿一样。可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理直气壮。
海棠一脸诧异,装笑的看向海员外:“爹,别听他瞎说!我和他啥事也没有。”。
紫荆看着虎视眈眈的众家仆,听到海棠的话语,积极补充道:“真的,我真是她的人!你们谁要敢动我,那你们就没有以后了。”。
海棠一脸苦涩:“爹,女儿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紫荆听到海棠一遍遍的要与自己撇清关心,急促道:“海棠,你不要越描越黑!否认就是狡辩,狡辩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海棠回头瞪视紫荆,仇恨般的吼道:“你们谁要能把他给我痛打一顿,这个月的月钱翻翻。”。
紫荆更急的说道:“打是情,骂是爱!你们要敢打,你们会后悔┅┅”话还没说完,紫荆就看到众人的脚已经抬起,自己更是在圈内。嘴里的“一生”两字也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海棠看着众人的慢动作,气愤的吼道:“你们怎么动作这么慢?还想不想翻翻了?”。
紫荆看到就要挨着身子的脚,急速喊道:“你们不想想。没什么,她能把我从前院背到后院?试想你们谁有过这样的待遇。”。
众家仆听到这里举足难下——踏对,一个月的月钱;踏错了,万一卷铺盖走人怎么办。
海棠看着众人静止般的状态,很是郁闷的走了过去。
紫荆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众家仆没有踩踏自己,万分庆幸的嬉笑。仿佛在说,你瞧你家小姐专门来看我了。
近前,海棠抬起脚、狠狠落下:“就这样,你们谁要踩的他没有骨折,那你们就自己先骨折然后卷铺盖走人。”。
话音落下,紫荆抱着头,只听下雨般的声音落下“啪啪啪啪啪”。
良久,当然这是对紫荆而言的。对于其他人其实也就那么一、两脚的时间。
“胡闹,你们是要造反?”一句严厉的声音刺破长空。
海棠看向海员外:“爹,这种人就是欠扁。”
海员外:“好好的状元郎,翰林院撰,怎么就能欠扁了?”
海棠变的温顺,乖巧的看着海员外:“我都是有夫之妇了,他还那样说,可不是欠扁。”说着,想到他的各种身份,身子骨微微缩了缩,吐吐舌头。
海员外走向前扶起紫荆,慢幽幽说道:“都是老夫教女无方,才让您遭遇这么多!”。
紫荆幽幽抬头看到散开的众家仆,看到扶着自己的海员外,感到海员外真是亲切:“您说哪里的话,如果没有令千金,估计我已经横尸体野外了!我感谢还来不急了。”。
众家仆、海棠听到这里,一个个自语了句“难道这人真的是欠扁?”。
一句句话汇入紫荆的耳朵,紫荆瞬间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