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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入江湖

调寄《喜迁莺》

暮云深,高阁迥。 半透珠帘深影。

愁殢酒,恨难休。红颜易白头。

心未变,情先断。最怕梦中相见。

长夜尽,晓星宸。无眠思故人。

黄昏时分 ,于人中轻松而愉快的走进客栈,怀揣着打秋风得来的银子心中高兴之极,他以前从来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也会持强凌弱,因为从前都是自己被持强凌弱。于人中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似乎已经准备把这就当成赚钱的勾当,住进最好的房间吃着最好的饭菜还有喝最好的酒。当于人中还在吃饭的时候只见有三个彪形大汉走进客栈,身上各有兵器凶神恶煞的大吼着要饭菜,这事要放在以前的话于人中此刻恐怕早就溜之大吉了,但是现在却已今非昔比,倒要看看这几人是什么来历。一边慢腾腾吃着饭一边仔细的听那三人的对话,原来这三人是受了武当派的新掌门张松溪和少林派之邀,前去黄山七十二峰的飞来峰合击玄贞派,好像是竟然集结了各大门派和天下英豪。看来这次必定要和玄贞派来个殊死搏斗,于人中听的心潮澎湃,学成武艺便是为明日报仇之用。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就听见客店里有人出行,于人中一骨碌也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一番这才结账,走出去时人早已去得远没了踪迹。于人中也不着急走回客栈等到天亮吃饱饭,又到镇里的牲口市上买了匹高头大马,长鞭轻扬马嘶哀鸣人也如离玄之箭迅疾的飞驰。

向着飞来峰的官道上催马疾驰了两天,渐渐地又走到山脚下见路途崎岖不易行走,便在左近找了个集市卖了马又继续前行。随着从各地赶来的江湖豪杰翻了五个山头,远远地望见飞来峰的山涧里旌旗招展,人群混杂有各派人物、道士僧尼、官兵人数多达千余人。

见此情景于人中不禁又想到一年前,在明教的总坛光明顶之上风云骤变,一场期待已久、欢快热闹的武林大会,刹那间变成了人间地狱,于人中的耳际仿佛又听到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哭喊声。走到近前就听见群雄嘈杂的议论纷纷的道;“今日我等便是粉骨碎身也要尽诛玄贞派。”有的说;“冷玄贞那厮武功平平,只会靠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迷幻世人。”还有人说;“听说玄贞派人数众多高手云集,自称三邪、四恶、七圣、十二星。多年来与我们正派人物火拼死伤无数,但现如今却更加厉害了,除了掌门人冷玄贞外又封了多人,叫什么一尊、二圣、三邪、四恶、七煞、九怪、十二星。”

于人中走了一上午的山路如今也累得够呛,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靠着树坐着休息。忽然从树上掉下来一根鸡骨头,抬头看了才知道原来自己靠着树上也坐着个老叫花子,正在一边吃着鸡腿一边拿出酒葫芦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酒。于人中自练习醉拳之后,竟到了无酒不欢、无酒不宴的日子,有人大鱼大肉从不为之动容,但若见有人喝酒那是哈喇子横流。那叫花子喝酒吃肉享受至极,只弄得油光满面俩手滑腻,于人中咽了咽唾沫道;“喂,你·····”老叫花子背了背身体假装没听见。

于人中又道;“前辈、老兄···”乱叫一通,那老叫花子仍不理睬他,眼看一葫芦酒快要喝的底朝天,于人中再也忍受不了纵身跃到树上伸手去抓酒葫芦,老叫花子右肩微屈半转身体避开,同时又张嘴喝了一大口酒。于人中左手如爪锁老叫花的右臂,右手仍去夺酒葫芦,老叫花子左手拿鸡右手拿酒葫芦,见于人中只来抢酒一招‘斗转星移’双手互换,快似闪电的将吃剩下的鸡屁股送给了于人中,于人中满以为酒已到手喜形于色,但触手滑腻便已知假,眼睁睁的看着那老叫花子把酒喝光了,自己只有问着酒香干着急的份。

老叫花子双手在破衫上擦得油光锃亮又用袖子抹了几下嘴,这才开口笑道;“呵呵,小兄弟身手不错嘛!哪个门派的?”于人中既不知道贺三怪是何门何派的,也不能说自己就是武当派的,因为宋青书没有收他做徒弟,第二就连宋青书自己也早已脱离武当派,便随口应承道;“我无门无派是自学成才的。”老叫花子又拿起酒葫芦翻了个底朝天意思是要告诉于人中酒一滴不剩了,又道;“妙极,妙极,你无门无派来这里做甚?”于人中道;“跟随着众人前来看热闹。”然后也反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来这里干什么?”

只见那老叫花子又拿着空空如也酒葫芦喝了两口放进怀里,说道;“臭叫花子能进什么门派!当然是丐帮。”说完又拿着酒葫芦喝几口续道;“前两天我在浙江嘉兴讨酒喝,听道上的朋友说有人发现玄贞派的总坛在这飞来峰封云涧里,武当少林两大门派率众前来围剿,我闲的发慌也来这走一遭瞧瞧热闹,以我看来这次又白忙活了。”说完又对着空葫芦喝几口。

于人中刚开始觉得好笑,但见老叫花喉咙微鼓才知道他怀中定然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酒葫芦,不禁心中暗恼心道;“你这老丐好不吝啬。”老叫花见于人中生气,笑道;“我们这臭叫花子不比你们,吃喝都要伸手去要,看惯了好赖人的脸色,所以·····你见过有向乞丐伸手乞讨的吗?”但还是似有不舍的把酒葫芦递给于人中说道;“所以,我也发发善心给你喝两口,但只允许喝两口。”于人中早就急的心中发痒、口水肆虐,捧着酒葫芦嘟嘟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老叫花正徐徐道来这两葫芦酒如何来之不易煞费苦心的从几个苗人手里骗来的这上等的竹叶青,话未完了葫芦朝天老叫花哭笑不得,大怒道;“好小子你太不知足,我告诉你别喝完了、别喝完了你竟然喝个底朝天,看我不教训你个黄毛小子。”于人中喝完后连赞好酒,忽见老叫花双掌拍到胸前,没多细想加之酒劲无形中便以醉拳的要诀‘身坚如铁,发密如绳。翻猛虎豹,转疾雏鹰。’中的一招‘鹞子翻身’身体斜拧着翻下树,双手在地上一撑又一个‘小翻’站了起来。老叫花奇道;“咦,好小子功夫不赖,再接我一掌。”说完右膝微屈左掌平胸推出,右掌自右向左拍。于人中见老叫花招式精妙掌中含有雄厚的劲力不敢硬接,便以柳叶掌的一招‘乌龙绞柱’拨开老叫花的左掌,又待去拨开右手时依然不及忙向左移了半尺,但右肩已着实挨了一掌。

于人中本以为对方掌力雄厚,被打中了不死也丢了半条命,只觉得老叫花的手犹似亲娘打儿一般,只做了个手势不禁纳罕,同时背上也惊出一身冷汗。那老叫花哈哈笑道;“小子果然有两下子,若非你内功不济老叫花今日要颜面扫地了。”说完后开怀大笑。于人中躬身行礼,道;“今日若非前辈手下留情,我这条小命也算是交代了。”于人中还要再说,只听山涧里群雄呼喝之声远远传来,老叫花笑道;“很久没打架了,今日过过眼瘾也是好的。”拉着于人中走到近前找一块大石头坐上去,笑吟吟的看着一场厮杀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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